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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芸在母亲心中的地位居然这么重要了。
“你！你说我无理取闹！我看你是被那女人蒙蔽了双眼！”章颖大喘着气，季欣芸忙上前帮她顺着背。
“来人，送季小姐离开。”贺柏森只觉得刺眼，他现在才知道，儿时那个单纯的小女孩早已不见，如今的这个看似依旧，心，却早已变了。
默不作声，反而更会激起人的同情，现在的季欣芸就是。
“柏森哥。”季欣芸僵住，“我会走的，但你让我把刚刚做的早餐端给章姨吧，吃了后我就走。”
不似平时的哭哭啼啼，现在的季欣芸淡然的语气中带着坚定，目光隐隐闪着光，旁的人看了，只觉得一阵的心疼，就如此刻的章颖。
“不许！要走一起走！”章颖怒上心头，扯着季欣芸道，她突然感觉一阵晕眩，后退一步被眼疾手快的季欣芸抵住。
“章姨！”她惊叫着。
章颖眼珠一翻，人就朝后倒去了。
“母亲！”
“快去！叫医生！”
现场的人一阵慌乱，贺柏森抱起章颖狂奔到她的房间，放下后家庭医生也快速赶到把起脉来。
“怒火攻心，静养，不能在动气了。”医生叹着气摇头，“老夫人身体在在逐渐衰弱，让她多想想开心的事吧。”
“……”贺柏森欲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送走医生，熬好了药，贺柏森亲自给章颖喂药，他看着两鬓几缕斑白的发丝，眼角不知何时也长了几条皱纹的母亲，他的心突然疼了起来。
平时的她从来都是画着精致妆容，衣服也都是端庄典雅的，他总是觉得，母亲还很年轻，从没像现在如此，犹如一个油灯枯尽的老妇般模样。
“柏森哥，让我留下来好不好，我会尽量避着温姐姐的。”季欣芸小声的啜泣，“章姨需要人照顾，温姐姐平时工作也忙，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贺柏森抿着唇，“不需要，赶紧走！”
母亲要人照顾，他可以每天都回家，茜茜那么宽容的人也不会计较母亲说的那些话。
“柏森哥，你知道章姨离开你的那十几年去了哪里吗？”季欣芸缄默几分钟后，才低声说着。
刚给章颖喂完最后一口药，正拿着纸巾擦拭她嘴角的药时，贺柏森听到这话手便僵住了。
母亲那十几年的去处，他一直想知道，可是问她她却非常的抵触，什么都不肯说，派人查居然也没有消息。
开始的几年里，他与母亲常常为了这件事吵的不可开交，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十几年没感受到的母爱让自己渐渐淡忘了这件事。
“我们去书房说吧。”季欣芸给章颖捻了捻被角后起身离开。
贺柏森眸光闪烁，为什么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书房里，季欣芸让贺柏森屏退屋子里的保镖和佣人，贺柏森沉默一番后才挥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柏森哥现在，连个我单独在一个屋子里都不愿意了吗？”季欣芸笑的伤感。
贺柏森坐在书桌椅子上，定定的看着季欣芸。
“柏森哥，你知道什么是援交吗？”她见贺柏森没动，轻笑几下，而后缓缓的开口，目光中眼神悲凉。
贺柏森的心猛一跳，他蹙着眉，微眯着眼看着季欣芸。
“章姨被当年贺夫人的老奴使了点手段，赶到去边境的一个破落的国家，年轻貌美的章姨被那边的一个黑帮老大看上，之后……”季欣芸没接着说下去。
贺柏森的脸色却是瞬间就阴的吓人。
“之后呢。”他见季欣芸没说话，冷厉的说着。
“那黑帮老大腻了，就利用章姨……笼络了许多人到自己髦下，他们壮大后，章姨就变成了他们工具，化名为toxic。”
“庆幸的是，章姨的日常生活条件是很好的，除了……不曾受到其它的虐待，但……精神却几近崩溃。”
季欣芸此时已经是泪流满面了，此时的她真的很心疼那个坚强的女人。
“你知道为什么吗？章姨告诉过我，她说，她不能死，她的儿子与她是一样的，生活在苦难之中，她要留着命救儿子。”
“柏森哥，你还记得有一次，你被贺伯伯赶去了边境抗敌吗？你不甚中了埋伏，章姨那时也在战场附近，她认出了你，然后向你的上司报了信，援兵才到的。”
“她回去后，就被关在黑屋子里一整个月，如果不是章姨，援兵会来吗？你还能活到现在吗？”
季欣芸长叹一口气，眼泪也如雨珠般落下，“这些事，是当时我家还在a市时，章姨和我说的，她说她对你说不出口，她怕你会嫌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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