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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不住一热,缓缓捱到上官静姝的身边,难过地说:“我知道,你,你很委屈。”
“谁又说什么委屈了?”上官静姝抬手在眼睛上抹了抹,回过身,倔强地一笑,“我很快乐,真的!”
韩永达看着上官静姝强作笑颜的样子,更觉得再伤不起如此对他的眼前的这个美丽的女孩儿。
果然如上官静姝自己所说,这时的上官静姝真的是快乐的,而这样的快乐,又会有几时?而这瞬间即逝的快乐,是不是也会为之后的痛苦增添砝码?
他真的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如果说之前的一切还是对上官静姝不经意的伤害,尚可原谅,而之后的,将要给上官静姝带来的更大的痛苦,就是蓄意而为,再不能饶恕。
可原本想好的分手的话,似乎是在他嗓子眼儿里转悠得太久了,已经乱成了麻,没了头绪,一时间,真的不知从何说起。
上官静姝应该是看出了韩永达为难的情绪,眉头也一皱:“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不好看?你在想什么?”
“没,没有。”韩永达勉强地说。
“你是不相信我才说的话吗?”上官静姝又认真地追问。
韩永达又摇了摇头:“不,不是。”
上官静姝也摇了摇头,善解人意地说:“你一定有什么话想说,一时又不知道怎么说。没关系的,你想说什么,直接和我说就好了。”
“其实……”韩永达才又开口,嗓子眼儿还是给什么硬物死死地哽住。
“你有什么话,”上官静姝更着急了,“就和我直说。谁又不是照本宣科,想说什么,就说好了。”
“我……”韩永达又支吾几声,见上官静姝满脸的焦虑,只好说,“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为什么对我这样好。”
“如果,我也说我不知道,你信吗?”上官静姝说着,两颗眼泪就在脸庞缓缓地划过。
韩永达用力地摇了摇头:“其实,可能,我,我没有你想得那么好。我……”
上官静姝没有让韩永达再说下去:“你有没有我想得那么好,你说得不算。”
“我真的怕我会辜负了你。”韩永达更难过地说了,转开了身。
“怎么了?怎么又这样?”上官静姝又追上几步,“好好的,干什么又说出这些话来呢?说什么谁辜负了谁?我反反复复地说了,我不求你别的,只要你心里面有我,你腾出方寸的地方搁着我,你一直都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叫作上官静姝的女孩儿心系于你。就这些,都不行吗?如果这也都不行了,只能说明你之前对我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敷衍的。真的是这样,只当我是一厢情愿,真的是这样,也再没有什么辜负不辜负的话了。”
韩永达只好又说:“我真的不值得你这样对我的!”
“值不值得的,你说了也不算!”上官静姝依然倔强地说了,又抽抽泣泣,怨起来,“人家天没亮就开始准备这些饭菜,好好的,你何苦又这么怄着人家伤心呢?你不喜欢,也只当我是一个贱骨头。”
韩永达羞愧难当,转回身:“静姝,我的意思,其实,其实是我……”
上官静姝眼见韩永达又是这般情形,更觉委屈,抓起一盘菜来,哭着说:“其实什么?我其实也没有那么贱骨头。你既然不喜欢,我还是把它们扔了算了!”
“别别别!”韩永达赶忙拦住,“我也没有别的意思,你真的要扔,还是都扔我肚子里吧!”
上官静姝禁不住一乐,而后,更懊恼地问:“你有多大的肚子,消受得了这些?”
韩永达情急地说:“消受不了又怎么样?只要你消了这气儿。”
上官静姝看着韩永达一脸的恳切,摇了摇头,难过地说:“我真的就不知道我干什么要这样对你好。也许就像你说过的那话,月亮就是绕着地球转,而谁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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