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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是一年之内,被给予厚望的长征五号运载火箭,第二次发射失败,按照新闻上的措辞,任务部分失败了,当然,你若非要说部分成功,也没错。中国工程院院士、中西医结合专家,吴咸中先生,最大的成就,不开刀治疗阑尾炎,每次进实验室,总会幽默地问大家:今天,咱们是成功啊,还是成功之母啊?
无论探月,也就是嫦娥工程,还是进一步的深空探索,远了不说,仅就载荷,只有长五能够承担,故而被寄予厚望。主管官员,镜头前信誓旦旦,信心满满,火箭一切正常,尤其设计,绝无问题,发射进度也不会,至少到现在为止,没有推迟的打算,按计划,说得挺技巧,按计划,不知是按原先的计划,还是打哪儿指哪儿的计划,照常进行。
外松内紧,航天界内部,早已一片哗然。事已至此,说别的都没用,当务之急,先要找出失败原因……
祖冲之,想必没有不知道的,计算出“祖率”,将圆周率,精确到“盈数三丈一尺四寸一分五厘九毫二秒七忽,朒数三丈一尺四寸一分五厘九毫二秒六忽”,也就是三点一四一五九二六到三点一四一五九二七之间。密律三百五十五比一百三十三,约率二十二比七,直至一千年以后,才被阿拉伯数学家阿尔卡西打破。
施志强曾就此事,专门请教过姚桐,后者告诉他,若真从数学的角度,其实也没什么……
人类对圆周率的认识,分为几个阶段。
首先是实验法阶段,弄根绳子,围成圆形,量一下直径,再打开,量一下周长,相除可得。公元前两千年,埃及人算出十六比九的平方,巴比伦人算出二十五比八,公元前一千年,印度人算出三百三十九比一百零八。西汉《周髀算经》,测出“古率”,“周三径一”,东汉张衡,精确为十的开方,都是这么干的。
接下来,是几何法时期,纸上作图。公元前3世纪,阿基米德首创,单位圆内部接正多边形,边越多,多边形周长越接近圆周长,通过几何定律计算,得出三点一四一至三点一四二。
同时期,中国数学家,使用方法,近乎于实验与几何之间。西晋刘徽,《九章算术》中所谓“割圆术”,与阿基米德略有不同,多边形边长,采取测量与计算相结合。“割之弥细,所失弥少,割之又割,以至于不可割,则与圆周合体而无所失也,”一直做到一百九十二边形。
再之后,文艺复兴时期,圆周率计算,进入分析法阶段。使用无穷级数连乘,1705年,英国人梅钦突破一百位大关,1844年,达斯两百位,1855年,里克特五百位。
至此,因为已经证明,圆周率是个无理数,超越数,设计一个公式,让电脑自己去折腾就行了。从此之后,圆周率游戏,考验的只是电脑计算速度,截止记者发稿时为止,记录应该是由ibm的“蓝色基因”超算保持,大约六十万亿位。
换言之,在姚桐看来,真正高明的,不是位数,而是方法……
刘徽之后的何承天、皮延宗,以及祖冲之,沿用的,始终是割圆术,区别仅仅在于,做多大的圆,内接多少边形。数字本身,讲真,没什么实际意义,手工计算、手工制造时代,圆周率取到小数点后两位,已经足矣足矣。
数学史上,祖冲之的崇高地位,早已成为共识,否则国际天文学家联合会,也不会将月球上某环形山,命名为祖冲之山(施志强小时候,历史老师,曾煞有介事地带领大家,拿着望远镜找过这座环形山,多少年后才知道,祖冲之山在月球背面)。但他使用的方法本身,做一个巨大的圆,内接一个超多边形,其实并不甚高明,更谈不上开创性……
举国体制,最大的优越性,正如当年,钱学森回国,开始运载火箭,民用军用都算上,研究时预言的那样,集中优势兵力,打歼灭战。一声令下,上下一心,说白了,就是人海战术。
虽然都在上林大学院内,但自从长五失败,准确说,长五失败后的第二天,施志强已经连续两个星期,没有回家,也不是一面没露,偶尔回来看看,回家住了。尤烈和施可可,早已习惯,原先还问问,总说保密,还保密,你能干什么真值得保密的事儿,久之,问也懒得问了,有他没他一个样。
施志强所在的航空航天学院,原本就是上林大学,与一院,航天科技集团公司第一研究院,共建性质,双重管理。随时待命,上头一个电话,立即进入战斗位置……
这一次,他的主要任务,或者说,他所领导,如果能算领导的话,这个小组的主要任务,是对此次发射任务中,发动机燃料供给情况进行分析。而这,并不是施志强的专长,分配工作时,像以往一样,没有挑肥拣瘦,挑拣也没用,只会惹来闲话,自己擅长什么,不擅长什么,上面不是不知道。
火箭箭体上,各个功能组件,分布着难以计数的传感器,从地面到空中,从发射到最终再入烧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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