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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黄金城白色的总督府内,来自凤凰城王廷的密使正在等待着整个南境那些最有权势的人物到来。总督萧骘也早早的来了,他一丝不苟的装扮着自己,在总督府会客厅内那张用犀璩雕饰正好能容下九人的圆桌上,他所坐的位置也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两鬓苍髯,一头白发,目光如火炬一般,看向密使。“大人,我那侄儿又有什么旨意给到我南境?”
他话里有股浓浓的自满与狡黠并重的气息。红袍密使却显得很从容,
“总督大人,凌王的死如此意外。王廷理应予以关注的嘛。“他侧坐在一旁,目光在萧陟身上扫过。又看向门外。双手扶着桌子,站了起来。
“南境的大人们也该到了。”
羽悦身着紧身的衣裤,把她诱人的彤体毫无保留的展现了出来。胸前别着一枚蓝色的徽章,徽章上是一只翱翔的海鸥。修长的双腿穿了铮亮长靴。短发的她浑身散发着浓郁的清香。姣好的容貌灼灼如焰。看上去又是一如既往的冷艳。她径直走到了圆桌边上,隔着萧骘坐了下来。紧随她后面到的是她的丈夫南郡王萧译,褨襑的袨服上襈满了象征王室的金橄榄。他那近乎完美的面颊与市井上对他俊美的蜚语并无差别。红袍密使和总督都向南郡王行了官礼。南郡王示意后便坐到了羽悦的旁边。他看向他的夫人,熟练的低下头吻了她的手。羽悦看向他,他逃避着她的目光,抬起头望向空旷的厅堂顶部。身着蓝色袀服的南军将军沈飞看上去是个大老粗似的军人,宽阔的面额使之看上去便不是好说话的主儿,他挨着羽悦坐了下来,一脸严肃地看向红袍密使。此时,云泽刚好走了进来。一向玩世不恭的他此时依旧如此,在他天生厌恶的官僚形式面前,即使他自己也是属于这个行列,但当红袍密使向他表达诚恳的致意时,他连最基本的礼仪都没有做到。冷冷的踢开了厚重的椅子,歪着身子坐到了羽悦的对面。羽悦夫妇,南军将军不约而同的看向他,他只是朝着羽悦微笑致意一下。这也大概出于这个女人曾将他打的一败涂地的缘故。萧译摇了摇头,南军将军依旧板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有什么事情,通知一声不就完了,还要召集到总督府,真是多此一举。”云泽嚷嚷道。萧陟冷峻的目光转向他,让年轻的云泽有些不舒服,他虽然看上去还是不服气,但也没再说话。
凌泽港的失败让云泽颜面尽扫,若非自己家族的强大,他早就成了南境的通缉犯。现今还能坐在这总督府议事,他也不能将自己的纨绔气收将半分。
“他怎么来了?谁让他来的,碍眼的下贱东西。”南军将军沈飞在看到云中笑进入大厅的时候,不满的站起来骂道。他这一骂不要紧,南境总督本来无处发泄的气直接撒到了他身上。
他用洪亮的声音对着沈飞骂道:
“放肆,云中笑是我派人叫来的。你算什么东西,敢在这里撒泼耍横。”
“总督大人,罢了罢了,将军一向视我们鲛族为眼中钉,他这样的人嘴里又能吐得出什么好东西呢?”云中笑走上前,向着萧骘行完礼,又向红袍密使致意后,坐到了云泽的旁边。云泽听到有人骂沈飞,偷偷的笑个不停。沈家与云家的敌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云泽虽然任性,若有机会能让他在沈家的头上耍威风,他也是乐此不彼的。不过云中笑也并没有对云泽有什么好脸色,很显然,不止云泽,他对这里坐着的每一个人都没有多余的善意。即便他的姓跟挨着的这位有些渊源,但这并不妨碍他作为鲛族的领袖保持自己的独立性,之所以来此,也不过是作为鲛城侯应有的职责罢了。
沈飞血红的眼睛死盯着云中笑,犹如吸血的猎手盯着眼中的猎物一样。云中笑没有回避他的目光,他用一种坚韧带着不屑的眼神回击着来自南军将军的目光。这场无声的硝烟里,那似乎在诉说着过去,现在,将来。云静的到来并未打破二人如火如荼的敌视,倒让云泽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羽悦迎了上去,向从凌泽港赶来的云静问候,云静向在场的诸位打了招呼,唯独没有同云泽说话。
“前脚蓝眼子刚到,这后脚新贵又来了,看来这南境的天变的有点快啊。”沈飞阴阳怪气的嘀咕着。
萧骘的目光扫向他的时候,他才闭上了嘴。
云静之后到的是凌王的世子,从东海城赶来的凌辕,现在的他还没有承袭凌王的爵位,所以也没有得到在座之人特别的礼遇。
八位南境的权贵在加上新到的红袍密使,能容纳九人的议事桌看上去并没有多余的位置了。
然而这南境的八位大人物都已经到了,但红袍密使还在等待着,就连萧陟也不知道他等待着的是谁。南军将军还是最先失去耐心的那个,他身体向着羽悦倾斜了点,问道:
“你知道那个红袍子在等谁?”羽悦摇了摇头
云泽也听到了他的询问,他手指了指红袍子的方向,然后也和羽悦说道:“红袍子你都不认识?”
云泽这下就明白了,羽悦在装糊涂,看她一个劲的摇头否认认识红袍子。
云泽又看向萧译,萧译警惕的瞟了一眼红袍密使,然后向着云泽做了个过来的手势,云泽探了探身子,凑到了萧译面前。
“你说的红袍子是空相门的人,空相门又是我父王最倚重的力量。这空相门可是与昆和,北冥,落星谷并称四大玄门,职责便是维系人间法度,所以惹不得。你刚刚明显已经得罪了他了。”萧译说完便扭头看着羽悦,羽悦忍着笑意,但还是藏不住浅显的酒窝传达的对自己丈夫的爱意。
云泽的心里五味杂陈,他自小以为是天下第一的主儿,横行南境这么些年,自然是听过空相门的,并且他知道羽悦跟云静肯定认识来人,南郡王说的这些在坐的都知道,但听到空相门的时候对于他的悸动只增不减,对于他种自小就能接受到平民接受不到的教育的大贵族公子来说,空相门代表着什么,他恐怕是忘记不掉的,那段很清晰的记忆在他的脑海中响起,一段关于他父亲对他兄弟二人所讲的故事。故事,对于小孩子来说,确实是故事,对于居庙堂之高的人而言,血腥的味道里嗅出的是前人不暇自哀的警示。云泽似乎忘记了,三十岁的他,已经是执掌过南境凌泽港的高官,现在能坐在这里,也是因为他是云家在南境的家主,代表着整个云家,云重商身在凤凰城的王庭,比他大十岁的哥哥云凌在冰天雪地的傲雪城做着北地总督。比他小的云夏像一只蜷缩在笼中的椋鸟,看着外面的世界,想要展开自由的翅膀。还有云家庞大的遍布整个南境的宗族,他代表着庞大的利益,一个三十岁的人掌管着整个家族厚重的阀门,让显赫,荣誉散发着纸醉金迷的光彩,霞耀在世间。他此时置身于这个最可怕的地狱里,仿佛空洞的大殿里有着未知的黑暗,下一秒就要将他一口吞掉,坐在身边的几个平日里的并不陌生的人,现在看上去却愈加的陌生,他们那一张张与平日里并无差异的面孔下,随时可能掉下伪装的面具,用恶毒的眼光,沾满剧毒的獠牙咬嚼着他无法说出的痛楚。他身上的冷汗冒了出来,面对黑暗的悬崖,他希望这是一场噩梦,当醒来的时候,一切回到熟悉的样子。南军将军闭着眼睛,也在想着什么事情,宽阔的额头上冒出的汗珠仿佛告诉冰冷的大殿,一场风暴已经来了。
此时的圆桌上坐着的几人,南郡王的到来象征着王廷在南境的存在,南境总督毫无疑问的代表着南境的最高权力,沈飞显然是代表着沈家和南境的军队,云泽代表着南境最大的家族云家,而云中笑不但是鲛城侯,也是南境最大种族鲛族的首领,至于羽悦,她虽然将羽骑卫的指挥权交给了云静,但依旧是林地王国册封的八大骑卫长之一,凌辕的身份自不必说,他袭爵凌王的爵位不出意外的话只是时间的问题,这个南境最大的爵位可不仅仅是一个虚衔,凌王掌管着整个北苍大陆咽喉之地-十方城,十方城虽隶属于南境,但那里有着一支庞大的守备军是直属于凌王麾下。凌辕本人也在东海城有了不小的名气,他在林地王国的首相栎原门下学习,深得栎原器重,并让其进入狮骑卫做了一名卫官。如今他回来,就连萧骘都一头雾水,在收到红袍密使要来的消息后,他并没有给远在东海城的凌王世子发信,但凌王世子来这里参加南境的议事,也合情合理,只是到底谁让他回到黄金城的,这不仅仅在萧骘心头产生疑问,也在羽悦心中产生了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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