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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去摘耳朵上的坠子。
坠子落地。
萧豫呼吸明显加重,眼中已经涌出一抹后悔。
他告诉自己:只要她回头,只要她肯求他,肯跟他服个软,那他就放过她……
不计较她的出身,不计较她是否是杀母仇人的血脉,他都不计较,只要她回头求他……说她要留在他身边,说她离不开他!
可她并没有!她没有回头,没有求他!
她甚至将自己身上的外裳脱了下来……
一件一件,那青色的衣裙如同莲花一般展开在青石地上。
谢辞世忍着刻骨的寒冷,将手指搭上中衣的盘扣,在萧豫灼灼的目光下,一点一点,将扣子解开。
半个肩膀以及肚兜的带子露出来的时候,萧豫彻底的认输了,他突然低吼了一声,瞪着她的背影道,“你来的时候也穿了中衣的,便允你带走!”谢辞世听他如此言语,仍是面无表情,扣上中衣扣子后,又将脚下坠着明珠的缎子绣鞋脱了下来,然后赤着脚,一步一步的朝外走去。
予禾看着这一幕,心都要碎了。
头一次,对萧豫产生了怨恨。
萧豫也没想到谢辞世会决绝如此,不是说……女人都是如兔丝花一般柔弱的吗?怎么他看上的这个却如石头一般强硬。
此时此刻,他毫不怀疑,要是他不松口,谢辞世会将身上所有的衣裳全褪给他。
想到此处,萧豫只觉心口闷的厉害。
予禾已经对萧豫失望至极,她想着谢辞世离开前的决绝行为,眼神一变,毫不犹豫的膝行着朝萧豫爬去,在他面前跪下,哭着求道,“求王爷允准,让奴婢跟着姑娘一起离开,奴婢这辈子生是姑娘的人,死是姑娘的跪,求王爷允准!奴婢求王爷了!”说着,她砰砰砰的在地上磕起头来,不消片刻,整个额头就已经红肿不堪。
萧豫见状,眼神微黯,开口正要答应,康嬷嬷突然轻咳一声,走向萧豫,福了下身,道,“王爷可别忘了谢氏如何出府!您若是真将予禾遣了出去……对得起那位吗?”
这话是个哑谜,在场众人都以为康嬷嬷这是在向新王妃尽忠,只有萧豫明白,康嬷嬷口中的“那位”,说的并不是他先前所提到的豫王妃,而是他的生母郑青竹。
在他心中,受尽冤屈磨难的生母自然更重一分。
为生母报仇是支撑他到走到现在的唯一执念,而谢辞世不过是个有好感的女人。
两相权衡,有些答案再明显不过!
“来人,将这个贱婢带下去!送入浣衣房!”康嬷嬷在萧豫拧眉思虑的时候,低声吩咐院外的侍卫。
侍卫上前,不顾予禾的哀求和意愿,直接将人拖了出去。
予禾被人带走,康嬷嬷又将目光落在了四个暗卫身上,顿顿,又向萧豫行了一礼,试探着问,“这四个暗卫,王爷打算如何安排?”
萧豫叹了口气,知道嬷嬷这是不放心他,索性道,“就先跟着康嬷嬷你罢!”
康嬷嬷颔首,只要不是跟着谢辞世就好。
……
谢辞世在王府婆子小厮的指指点点下,从后院走到前院,又从前院出了王府。
她一步未停,也没有回头。
走出王府地界的那一瞬间,她扶住一堵青石围墙,俯身,一口鲜血从口中喷薄而出……然后,直直的倒下。
等她再醒过来时,是在一处昏暗的地牢中。
看布置,像是东平郡王府的地牢。
谢辞世身形单薄的缩在一团稻草上,嘴角嘲讽的勾起……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落在了东平郡王的手中。
她疲惫的合上眼皮,腹中难耐的空虚感告诉她,现在应当不止过去一日。
就是可惜地牢中没有日头,也没日晷,只是无边的黑暗和冷寂,她看不出现在什么时辰,也不知道还要被关过久。
不知不觉的,又睡了过去。
“吱吱……吱吱……”
耳边吵闹声不断,,谢辞世睁开酸困的眼睛,只见眼前蹲着一只灰毛豆眼的小东西。
“卧槽!”她突然满血复活,跳着起了身……卧槽,是耗子,竟然有耗子!她直接冲向牢门,一边跳脚,一边不停的拍打门框,“娘呦!外面有没有人!有没有人呐!”
“吱吱……吱吱!”耗子钻到她脚下打转,饿的眼睛都快冒绿光了,谢辞世更害怕,直接抱着门框一股劲跳了上去,晃悠着朝外大喊,“有人吗?有人吗?”
她宁愿受尽十大酷刑,都不想被喂耗子啊!
谢辞世不停的叫门,不知道喊了多久,嗓子都哑了,外面才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待人走到近前,谢辞世才看清,竟是冯真珠和蘅芜、蘅香主仆三人。
冯真珠身上裹着披风,脸上戴着面纱,不过短短几日未见,她如今的眼神已经清澈不再,变得污浊不堪。
此般模样,谢辞世自然不会认为,她是来放她的。
“这几日在这里过得可还好?”果然,冯真珠开口,没有半句关心,直接冷嘲着发难。
谢辞世不慌不忙的跳下门框,小步走着,一面不动声色的避开几只耗子,离它们远些,一面与冯真珠道,“很不好,又冷又饿,还有耗子。”说着,还抱了抱自己的肩膀,一副痛苦难受嫌弃的模样。
冯真珠见此,忍不住掩唇轻笑起来,“那还真是喜闻乐见。”说到这,她微微停顿了下,又昂着下巴道,“不过你很快就很适应的,毕竟……你以前在崇德坊,过的也是非人的日子不是吗?”
“有意,韶阳郡主娘娘您是要将我囚禁到死了?”
“也不一定,过上几日,我发泄够了,会送去一个好地方的。”冯真珠娇声道。
谢辞世轻嗤,“妓院吗?”
冯真珠眼眸微眯,“看来,你很满意。”
“我不满意你就会放过我吗?”谢辞世轻笑,眼底的失望毫不掩饰,“冯真珠,我真后悔当日替你出头!”
若不是替她出头,整治韩世安和张兄,她现在也不会落到这个境地。
冯真珠听谢辞世提出出头一事,面容当即抽搐起来,浑身颤抖牙齿打颤,恨恨道,“若不是你多管闲事,我怎会失去我的孩儿!谢辞世你该死!……你、你打着为我好的旗号伤害我爱的人,你从来没有问过我想要什么,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自私鬼!你害我失去了心爱的人,又害我失去我们的孩子……你说,我要怎么继续把你当我的姐姐,怎么放过你!你说啊!”
“韩世安……配不上你。”谢辞世头痛的解释,“他那母亲哥嫂更不是个好相与的,他前头那房娘子更是被磋磨而死,一尸两命!”
“那是那个女人没福气!”冯真珠癫狂的吼道,“我跟她不同,我堂堂郡主,就算他娘他哥嫂再刁钻阴狠,我自有我父王护着,他们都不敢磋磨我!”
“话是这么讲不错,可你父王又能护你到几时……他总有一天会先离开你的,到时韩世安接了他在军中的人脉,你照样还是在他们母子手下讨生活……那样的人,你以为他会念你的好,因为你爹的恩情将你捧在手心里,可事实并非如此,一个人攀附的越是快,他越是怕人议论他,连带着他攀附的那个人都落不到好……不管你信不信,我还是那句话,韩世安并非良配!”
“你胡说,你只是在为自己开脱!”冯真珠怒吼,正在气头上的她,对于谢辞世说的话,真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谢辞世无奈的摇头,“既然不信,那你就杀了我吧,算是替你的孩子报仇!”
“你当我不敢!”冯真珠眼眶发红的瞪着谢辞世。
谢辞世被耗子弄的心烦意乱,继续她的神走位,“我可不敢怀抱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低看郡主娘娘您……您要是真顾念姐妹情什么的,我现在就不会在这里!”
“谢辞世,你到现在还不知错!”冯真珠气急,拔下头上的发簪就要朝谢辞世掷去,取她性命。
关键时刻,蘅芜突然跪倒在地,扯了下冯真珠的胳膊,求饶道,“小姐留情……您与谢姑娘到底是结拜过的姐妹,她一张嘴虽然坏得很,可初衷却是为您好……那日为救您,更是身中毒针,命悬一线时,都不曾放下您……奴婢还听说,后来谢小姐又毒发了一次,那次更是凶险,整整三天三夜都昏睡着,要不是豫王爷守着,谢姑娘早就魂归西天了……”
冯真珠听谢辞世这么说,也犹豫起来,紧紧握在手中的簪子,掷也不是,不掷也不是。
谢辞世因着蘅芜口中那句“豫王爷”,脸色也是大变,凄凄惨惨的,没有一点儿血色,看的冯真珠更是犹豫。
一口气堵在喉间,她恨恨的瞪了谢辞世良久,然后气急败坏道,“看在蘅芜替你求情的份上,我今天就先不杀你……来人,将谢辞世送去万花楼!”
万花楼,是京城最大的销金窟,里面的姑娘环肥燕瘦各有风情,一个个雪肤花貌、樱桃口杨柳腰,一颦一笑都是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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