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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之久,最大的愿望,就是想听你叫他一声爷爷,你不应让他带着遗憾离去。”
岑小夜现在是多么强大,各种感官都非常灵敏,就算已身在几十米外也能听得一清二楚。岑小夜猛地转身,大声喊道:“你说,他是我爷爷?”
老铁匠一惊,他没想到相隔那么远岑小夜还能听得到,他更惊讶的是岑小夜竟然还不知道这些。
“告诉我!”白光一闪,在下一刻岑小夜就出现在了老铁匠前面。
“好吧,你有权知道一切。”
老铁匠叹了口气,没有隐瞒地告诉了岑小夜真相。
“你爷爷叫岑霸天,在三十几年前当上族长,维持大祭祀。在家人面前,他无情。在族人面前,他是一个尽职尽责的人。你也知道,做族长虽然有了很大的权力,但会得罪很多人。好比岑融阻止他救你,其实这仇恨已经积蓄了三十年。三十年前,岑融的儿子被选为圣子,从此他一直怀恨在心。为了报仇,他秘密修炼了那种邪术,直到两年前才暴露身份,导致十多人惨死在他的邪术下。”
“你爷爷知道他走的路险恶万分,为了家人的安全,在二十年前、也就是你爸爸和你娘亲结为夫妻那时,离开了你们家,断绝了来往。十八年前,你还在你娘亲的肚子里的时候,你父亲未等到你出生,就迫不得已出征,平定了那场百年最激荡的动乱。而你爷爷却毫不过问,因此你娘亲就恨起了他。在两年前,你出事了,你娘亲去找他,本以为他仍然无动于衷,但却不是如此。他为了救你,断绝了和岑族的关系,那件事后,他由族内最德高望重的人变成了罪人。这一切,他还是放不下,你去参加最强试炼和那个小女孩走后,他曾一个人回来过。”
“后来呢?”
“看到大祭庙被毁,他无比悲痛,又独自进入了深山,可能回到陵墓园了。现在你回来了,应该去看看他,与他道个别。”
想到那个念象时,岑小夜心理顿时浮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剑来!”
他大吼了一声,远处的深山中顿时飞来一把黑铁剑。他跳上剑,“轰”地一声地上尘土飞扬,而他更是已经飞出数十米远。
老铁匠拄着拐杖慢慢走了出来,他看着岑小夜消失的方向,眼中有些不可思议,“才两年时间,他怎么可能已经上升到了这种境界?”
“轰……”
青天白日,岑园陵墓外砸开了一个大坑。尘土未散,岑小夜一跃而出,旋即若出玄的箭般冲进小茅房中。
岑小夜推开小茅房,依然很安静,那条拐杖依然横摆在桌上。岑小夜捉起木棍,食指一点,一股温暖的能量被他注入。有了能量后,那片念象再次显现出来。
念象中老族长头发苍白,脸色憔悴。昔日撑起整个家族的老族长,也摆脱不了迟暮之年。两年前,他为救岑小夜,放下了一切,与岑族断绝了关系。后他把岑小夜、岑雨带进了深山,隐居在了岑园陵墓中。岑园陵墓是只有历代族长才知道的地方,故此没人能在大荒中找到他们的踪迹。况且在血光之灾过后,也没人会找他们。
巨剑认主后,岑小夜成了能飞天遁地的强大修士,经常会带岑雨去游览岑园陵墓这片区域的奇景。晚上回到回到陵墓园后,老人会给两个孩子烤上美味。他还会给岑雨讲故事,岑雨非常喜欢,然而岑小夜却对那些漏洞百出的东西却有些反感。
老人也是修士,虽不及岑小夜如今强大,但经验却比岑小夜多得多,毕竟岑小夜刚踏进这条路没多久。他总会很有耐心地指导岑小夜,让岑小夜一天比一天精进。岑小夜却不怎么领情,甚至有些冷漠。老人却一点也不在意,依旧教给岑小夜他毕生的领悟和经验。
平静的日子并不久,两个多月后,岑小夜毅然决定前往妖界磨炼。老人虽不舍,但也尊重岑小夜的选择,他装作平静的对岑小夜嘱咐了很多后才把石令交给岑小夜。岑小夜临走时就一直纳闷这个“老头”为什么那么多废话,可当岑小夜进入妖界后才发现,那些话真的很受用。如果不是老人教过他这些那些,他可能早就喋血了。
岑小夜走后,老人很细心照顾岑雨,待她如孙女般。然而,不知是天要让他承受孤独还是冥冥中注定的事,岑小夜走后一个月,一个神秘的老者出现,说要将岑雨带走。最后不知何因,老人真把岑雨交给了那神秘老者。
后来的日子,只有孤独陪伴着老人,他每天不变的也是唯一的事就是给这陵墓园中沉睡的英灵打扫一下墓碑。
直过了半年,他终于按耐不住,离开了岑园陵墓。他放心不下岑岭,决定回去看一看。但他不敢面对族人,所以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偷偷得潜入。
现实是残酷的,残酷得让人无法面对。血光之灾降临,大寺庙被毁,连带着旁边的几户人家都遭受了噩运。尽管心里早有准备,但老人看见这些后,还是不忍悲痛地大哭起来。
只有老铁匠看见,年迈的他哭的像个孩子。
或许没有人会想到,那个可以通过一个眼神就上族人折服的老族长,发怒时像头老狮子的老族长,会这么脆弱。
最后,老族长独与老铁匠道别,一人进入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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