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进马备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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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备营与府衙隔了三条街在黄河大道的头里，是一个大院套，里面安排了一些伤病兵来当职。可当大虎来到马备营时看见都是老弱病残那一刻，就有种被侮辱的感觉，心想我好歹也是四肢健全，年轻气壮的小伙子，怎么将我放在这里和他们在一起。想到这里不由得倔气上来，便转身返回，于豹的亲兵不知道大虎要干什么还没有和马备营的火长交代，他就走了这是怎么回事。“你干什么去。”他喊着追了回来。那大虎也不回答又找到了于豹动容的道：“将军，我不是病号，我不想去马备营。我要当真正的士兵。”

    “马备营怎么了？战将打仗全靠马匹，你这个样子既没有装备有没有武器怎么打仗，不上马备营，难道去送死吗？”于豹瞪了大虎一眼训斥的道。真是好心得不到好报本来为他着想，没想到却回来跟我讨价还价。真没看到这样不识趣的。“带他去。。。”于豹又对着那亲兵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大虎虽然憨但是于豹说的意思自己可是听的明白。只是刚刚进来就挨了一痛训，心里有些忐忑，自己的领悟能力真是太差了。看来在自己真的有些不适合在这里求富贵。大虎愣愣的走向马备营一边走一边想。看着身边那一队队持刀操练的军兵他有些狐疑自己费了很大劲做出的决定是不是对路呢。

    马备营中央有一个大草垛是兵士做活的地方，十个残兵正在那里剁草，打水，给马办料。在草垛的一侧一丈左右的地方是十五排碗口粗大木桩，每排大约有二十几根，在木桩的一侧放着一条宽大的马槽由前到后贯穿了整排木桩。而在马槽的另一侧栓了二十几匹马，足足有三百多匹。在草垛的后面是一排土坯房有十多间，是兵士睡觉的地方。房前根整齐的摆放着马鞍，马瞪。旁边还有兵士在擦着上面的尘埃。在靠近土坯房的另一边靠近墙的地方是一口大井。辘轳正在不停的左右摇摆着。那亲兵找到了一个五十多岁的火长道：“这人交给你，先在这里打打杂。”说完就走了出去。那老火长点着脚一颠儿颠儿的走了过来问道：“小兄弟，哪的人呢？怎么来这里了？”随着那老火长的问话十个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大虎的身上。大虎的加入让他们有些诧异，目光中充满了不解。

    看着大家的目光大虎有些不解，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引起大家另类的目光，那目光似乎是审视，自己是怪物吗？他不由得低头环顾下自己身上，发觉并没有什么可值得令人注目的地方。就回答道：“我是新兵因为没有甲胄兵器就被送这来了。”

    “你是府兵？”火长更加有些惊奇的问。大虎点了点头。哗啦下周围那十个兵围了过来。上下不住的看着大虎，其中一个独眼的精瘦男问道：“你是新兵又怎么会是府兵呢，现在都是募兵了，甲胄器械都由朝廷负责。谁还当府兵啊？”

    “是呀！没有军饷没有待遇谁当府兵，你是有病吧？”另一个瘸子夹着一捆稻草侧着身子挤进人群讪笑的问。

    “我没有赶上那批招兵，只得当府兵。”大虎见好几次被人问及这个问题，心有些觉的自己做的决定肯定是不对，不免有些窘迫的说。果然周围的那些老弱病残立刻一阵哄笑纷纷喊道：“你真是个傻瓜，没有募兵就不当吧，你却偏当府兵，不拿军饷也就算了还偏要干这拼命不讨便宜的差事。”大家说着都摇着头，点指着大虎声音中传来惋惜和可恨之情。大虎现在是知道了自己的选择肯定是错了。一种颓丧之情。

    “行了，都去干活吧。”老火长冲大家一摆手又问大虎问：“你叫什么名字？”大虎现在已经彻底失去了先前那股意志，沉闷的回答说道：“韩文辉。”

    “你就先在这里扎草，挑水，刷马吧。”老火长分派着说。他接着又叫过来一个一只胳膊的伤残兵道：“黑狗子，你把手里的活交给文辉，以后你就负责拌马料。”

    黑狗子个子不高，比大虎矮了有一个拳头，身体有些偏瘦平时就干这些活，只因是一个胳膊所以干活来比较吃力，听到火长的话马溜的就跑过来，看了眼大虎爽快的答道：“好的。”他将手里拎着铡刀递到大虎面前道：“哥们，以后这把刀就归你了。”大虎有些机器的接过刀来，心里在琢磨自己本来是豁出来了想提着脑袋谋点富贵，可是怎么弄来弄去，却弄来个伺候马的活。这要是让婆娘知道了还不得骂死自己。

    老火长看他半天也不动地方就喊道：“你小子怎么回事，快去。”黑狗子也马上凑上来说：“哥们，快去吧，在这里就要服从命令。我知道你是看不起这活，但是要知道不用打仗没有生命危险。”大虎毕竟是老实憨厚之人，老火长的历喝让他从烦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就拎着刀走到一堆稻草前，伏下身将草捋了下就剁了起来。的确大虎看不起这活，但自己已经来了又怎么能回去呢，只得将就着先干着。他剁了些草便被黑狗子给收走了，倒在一个大马槽里办了些粗糠桄榔桄榔的拌了起来。马槽后面的马似乎有些饿了迫不及待的把头伸了过来不停的将嘴探向槽头。还不停的发出嘶鸣声。大虎侧头看了看，那一槽的马料很快就被马吃个干净，黑狗子又夹着笸了来收集刚剁碎的稻草。看见大虎慢悠悠的切着，有些皱眉的提醒道：“哥们，快点剁，这里有三百多匹马呢，要是饿坏了就不能上战场，上不得战场，将军们就会怪罪下来，那时我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说着他推了下大虎的肩头。眼光充满了严肃之色。大虎一听心里一哆嗦急忙加紧了手上的力道扎了起来。那满院的草垛就在他咣咣的砍声中不停的消耗，除去了中午吃饭他几乎没有停歇过直到了晚上吃饭时才将草全部切完。此时他累的已经是满头大汗，浑身酸痛。猫着腰就走到水桶边碗了一瓢水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然后深深呼吸了几口气。恢复了些体力才走到饭桌旁一屁股做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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