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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泉清流边,青石之上,石面上还有两道显眼的刮痕,倒像是新刻上去的。
谁是谁非,谁为谁?左星落名鬼笑,静坐石上,死盯着流水发呆,孤滞愣然的眼神,似乎围笼着一抹久聚不散的牵念,无法诉言。
转眼已经过去两日,一身的伤患居然奇迹般和好如初,这也再次刷新了绝然老头的三观,他无法可想,只好把一切归功于鬼笑惊人的食量上,一顿几乎就能吃掉一整头牛。
“玲儿,把这只鸡拿去煮了,待会爷爷再去打只麋鹿给他补补,这小子虽然好了大半,但仍需要营养~”。
“哦~,我这就去,但一会我要和爷爷一块去打猎,也好有个帮手”,玲珑俏眉一扬,决意同去打猎。
“好好好~,爷爷一个人倒也孤单的很,就一起去吧,也好多打点牙祭”,绝然老头笑意开怀,乐不自胜。
很快,一只香喷喷的水煮鸡合着三小盘菜,赫然上桌,三人午饭温馨开动,绝然老头咽着口水,将完整的鸡捞了出来,瞬势放到了鬼笑面前的大碗里,充满了稀嘁:
“吃吧,你很快就能完全恢复了”。
就在这时,愣神的鬼笑动了,双手瞬息一动,咔咔两下,鸡身被扯分三瓣,左星将大的两块,分别放到了绝然玲珑的碗里,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绝然惊愕,玲珑乍然,尽管知道鬼笑三魂不聚,七魄不全,可这种突兀冷不丁的做法,让爷孙俩,无所适从,看似呆滞的鬼笑总能带给他们意料之外的惊喜。
“啊~,你吃吧,你饭量那么大,那点哪能够啊~”,玲珑窃喜,却再次把鸡肉夹到了左星碗里。
就在这时,鬼笑突然放下鸡腿,单手向后一拽,一捆的野鸡被扔在了地上,蹭了蹭手,再次把鸡肉放到玲珑碗里,拿起自己的那份吃了起来。
玲珑大吃一惊,瞬间跳起了身:“啊~,你把后院的鸡全杀了啊~”。
绝然老头,同样站起了身,他无法淡定了,那可是他养了一年的鸡啊,从一窝的野鸡蛋养到现在,一天天看着它们长大,却不成想被鬼笑当做猎物杀了个干净,整整二十只鸡,一个不落全被扔在了面前。
“我的鸡呀~!”。
绝然老头痛心疾首,大跪在鸡捆面前,似乎是在送葬,有模有样地悲声哀嚎起来,手不自然的摸起了鸡。
突然眼睛一亮,很是诧异:“它们居然没有一点的伤痕,没有一丝的血迹?而且都是一击毙命,头脑有淤青,似乎是被小石头打死的~~”。
绝然老头瞬时起身,哪还有刚才的悲伤劲,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鬼笑,似乎是在考虑什么重要的问题。
突然兴起,直接说道:“玲儿,走,我们去打猎~”。
同时瞄了一眼吃的正欢的鬼笑,似有所想。
“啊,爷爷,那鸡肉怎么办啊?都没怎么吃,而且菜还没~~动——”,玲珑想说吃完再走的,可一看桌上空空的盘子,瞬间变了语调,她都没看到,鬼笑什么时候把桌上所有的菜,吃了个精光,只剩下被掰成三瓣的两块鸡肉。
“把鸡肉带上,路上再给他吃!”。
绝然老头似乎在想很严肃的事情,脸上再没了玩世不恭的笑容。
崎岖蜿蜒的残垣断壁之间,残破的不算路的小路上,绝然老头亲身在前,玲珑紧跟在后,下坡而来,跨过险峻的石牙,玲珑转身张接应鬼笑,虽然从不说话,但她早就知道鬼笑在后面。
乍一回头,却连个影子也没见着,玲珑瞬时紧张:
“爷爷,鬼笑哥哥他~——”。
话音未落,却在转头的一瞬间惊呆了,之间向来木讷的鬼笑,竟然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走在了最前面。
落步轻盈迅速,时不时扭头打量着四周的动静,哪里还像个心智不全的呆滞少年。
身后的绝然,眼睛越来越亮,仿佛在观赏一个葵宝,双目含光。
三人一前一后,缓缓下坡,玲珑情不自禁的跑到鬼笑身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倒像是一个人的独白,偶尔投来鬼笑若有所思的目光,却让玲珑嬉笑开怀,甚至两块鸡肉都不知道何时吃了个精光。
很快就到了真正的绝尘幽谷,潮湿感扑面而来,抬头都看不见太阳,有的只是稀稀疏疏的光亮,只够看清环境。
就在这时,鬼笑突然气势大变,双手一把,咔咔两声急促的脆响,身旁的小树瞬时断成三节,鬼笑手持最中间的树杆,汗毛炸立,跨步一窜,鬼使神差地将绝然老头和玲珑,护在了身后。
就在这时,树桠一阵脆响,电火石光之间,瞬息刹那,一张血盆大口临空嘶咬而来,锐爪横扑,獠牙竖立,危机只在咫尺之间。
玲珑大惊失色,暗自捏紧了拳头:“爷爷~,那可是花狸豹,你快救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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