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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道:“大人路途不熟,不如我们一个给你带路,一个看家。”
小姐说:“如此也好,请前面带路。”于是1个看着岁数小点的丫鬟领着小姐出了阁楼,三饶2转的出了赵府后院北边一个小门,向赵府西面走去。
二人顺着街慢慢走,小姐边走边问:“看这街上行走之人,多有狐皮貂裘,不知哪里有卖?”
丫鬟说:“这些穿戴狐皮貂裘的,多是自己猎来,剥皮销制,做成一件,家人便可继承,才有了如此规模。”
小姐道:“原来如此,我还道都是从猎户手中买来的。”
丫鬟说:“马坡山附近耕地缺少,但多产狐貂,赵旃大人从小便喜爱到此山打猎,后来鼓励周边村民也去进山打猎,赵府收购村民所获,出口皮货发展民生,一直到如今也是如此,不然赵府几经沉沦,如何能发展的如此快,坐守宝山,这也是家主一族的福气。”
小姐道:“不知收来皮货放在何处?”
丫鬟道:“前走一段,便是邯郸赵府副院,比正院小些,收来皮货便在那里。”
小姐道:“那我倒想看看,还请带路。”
丫鬟以为小姐要买狐皮貂裘,于是带着小姐来到副院北门,敲开了门,里面认识丫鬟,放丫鬟和小姐进去了。
这后院有3000多平米,看里面走动的下人穿戴多是奴隶,多是穿的狗皮兔皮,少见狐皮貂裘穿戴。丫鬟领着小姐走到一间耳房,对里面说:“小郭子,里面可有好些的皮货?”里面转出一个小厮来,狐皮貂裘,看样子是府里的家丁,说:“桃花妹子,你需要皮子吗?”
丫鬟说:“是大人想要买些。”说完指向旁边的小姐。
这小厮早已注意了小姐,按下心中震惊,说:“大人请随我来。”小姐和丫鬟跟着小厮进了耳房。这耳房不小,有300多平米,里面搭着一根根木棍,上面挂着销好的皮子。小厮说:“大人请自己挑选,看中了拿去便是。”这小厮颇有眼色,虽然不知道小姐来历,但是一看小姐风采就不是凡人,还是家主贴身的丫鬟领来的,所以有意帮家主笼络小姐。
小姐转了转,摸了几张皮子,说:“不知这样的库房还有多少?”
小厮道:“对面还有一间也是如此规模,前院库房都是新收来的皮子,在中院销制,销制好挪到后院这二间房。大人如果看不中这里的,也可以去对面房间看看。前院中院不必去了。”
小姐问道:“如此多皮货满了如何处置?”
小厮道:“家主在晋国首都相国府也有库房,这里满了便运过去,出口买卖便是在相府完成。”
小姐说:“多谢告知。”说完从怀里掏出1两左右碎银,赏给了小厮,这是小姐怀里最小的银子了。
小厮接了银子,说:“大人与家主关系必是不凡,如果这里没有看中的,他日去晋国首都相府挑选便是,那里都是要出口的皮子,应当有能入大人眼里的。”他看小姐那虎皮帽,就是赵府最好的销制师也销制不出这么好成色的皮子,以为小姐看不上这里的皮子。
小姐说:“不必了,我想去前院看看未销制的皮子,就不打扰了。”
小厮以为小姐要买生皮子自己销制,于是说:“大人走好,前院杂人众多,还请小心。”前院有奴隶,有卖皮子的村民,有来买皮子的行商,所以小厮好意提醒小姐。
小姐边与丫鬟向外走边说:“多谢提醒。”和丫鬟出了门,穿过二进院,进到了前院,果然人声鼎沸,喧哗热闹,小姐吆喝住了还要前走的丫鬟,说:“在此看看便可。”丫鬟不再前行,和小姐站着看前院忙乱,入目之处,尽是今日新到的狐皮貂裘,上面尚有未干透的血迹。小姐说:“每天都能收这么多皮子吗?”
丫鬟回道:“平日没这么多,这几日有大军围山,绞杀妖怪,妖怪不见踪迹,这些都是顺手打死剥皮一起送过来的。”
小姐闻听,暗自神伤,多少无辜性命,毁在了赵府发展前进的路途上。
不忍再看下去,小姐说:“我们且先回吧,他日如有机会,我到晋国首都相国府再去看看。”于是丫鬟领着小姐原路返回了。
进了阁楼,小姐从怀里掏出2块1两左右的小碎银子,对丫鬟说:“你们2个这几日跟着我劳累,这些且拿去使用。”丫鬟谢过小姐一人取了一块。
小姐说:“刚才所见太过血腥,不想吃饭,我上楼去歇息,你们2个玩耍去吧。”
丫鬟道:“小姐且去休息,我等无事,在下面听候即可。”
小姐转身上了楼,关了门,坐在床上,规整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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