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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下属的人，会有什么下场。”
陈钧脑子转的飞快，立即就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是你干的！是你把照片发到邮箱里去！”
杨凯阴测测的笑了笑：“是我又怎样，怎么，你心虚了？”
陈钧下意识看了一眼站在最后的周亦涵。
刚刚在办公室没有仔细看，楼梯间灯光温暖明亮，却衬托出周亦涵的脸色有多灰暗。
在两个案子连在一起奔忙的时候，周亦涵也是疲倦的，可是那时候的疲倦不是这幅模样，她会不小心就睡着，可是醒来眼中的光芒还是灼灼的，还是那个充满斗志的她。
可是现在的她，眼中像是堆满了灰烬，沉沉的看不出生机。
陈钧心口一痛，竟是不自觉转开了眼神。
他心里明白，如果说杨凯是导火索，但他自己，才是让周亦涵真心实意难过的真正凶手。
他强迫自己不去思考这个问题，重新把目光聚集到杨凯身上。
不论如何，杨凯一而再再而三伤害周亦涵的行为，不可原谅。
杨凯正偏着头，点着自己的嘴角检查伤情，冷不防耳边一阵风声，他还来不及反应，鼻头一热，就留下了血来。
杨凯不敢置信的抬头想要质问陈钧，不想对方又是一拳头。
他一偏头躲开这一拳，冲陈钧嚷嚷：“你什么毛病？自己做了亏心事报复我？”
陈钧不跟他废话，勾手又是一拳头。
杨凯见他眼神中的怒气，知道这场架自己的躲不过去，低低骂了一声“靠”，打起精神对付起陈钧。
周亦涵买的的一层一户的房子，走廊很是空旷，有足够让他们打斗的余地，他们在走廊的动静也不至于扰民。
所以两个人就地纠缠了起来。
陈钧怕误伤到周亦涵，有意识引导杨凯往远离周亦涵的方向走，很快，扭成一团的两个人就离开了周亦涵身边。
周亦涵依旧站在原地，没有知觉一般，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那是她这三十年，爱过，也伤害过她的两个人。
她自认为不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可是上天似乎没有要怜悯她的意思，偏偏是她动心的人，都是伤害她最深的人。
她偏偏记得一切。
刚开始的时候，杨凯是怎么殷勤，陈钧是怎么贴心，都足以让她误以为自己真的找到了良人。可是离别的时候，杨凯的嘴脸变得多丑恶，陈钧的离别是多斩钉截铁，也都可以让她明白，她以为的幸福，不过是别人一时兴起施舍她的南柯一梦，时间到了，没有耐心了，就必须要收回去。
留在脑中的记忆的幸福，是留给她动了真情的嘲讽。
两个身影在周亦涵眼里渐渐变得模糊，她的眼神也慢慢变得冰冷。
周亦涵慢慢后退。
那边打作一团的两人没有发现周亦涵的举动。
两个人都不经常打架，所以打起架来都毫无章法，拳头胡乱往对方身上招呼。
陈钧仗着年轻，比杨凯这个常年浸泡在酒精里放纵的人体能好了不少，一开始或许是势均力敌，渐渐的，他的优势就凸显出来了。
正要演变成他单方向殴打的时候，一声关门的声响猛地响了起来。
两个人同时抬起头来。
周亦涵走进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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