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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天地钱庄更有能力”，穆泽同样冷笑，回应间再次往棋盘上放了一枚黑子。
曲坤明白，穆泽说的是齐思齐将王孙云打了一事。
这件事情，也是让他颇为烦躁。
但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不，你们不一样”，曲坤摇头，意味深长看了穆泽一眼，“东边黔城深山有一位居士，在深山老林七年，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但每到年关都会有一位原居民带着特产去看他，可不久前，居士死了”。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穆泽抬头，知道曲坤口中那位居士是谁。
前学宫教瑜，兼编撰《太常诗集》宋琼。
当然，他也知道那位原居民是什么人，只不过居士不知道罢了。
“他……是被杀的，尸骨暴尸房前，被深山中蚁虫啃食”，曲坤看着穆泽，想到那种场面，一阵唏嘘。
宋琼年近花甲，无子无女，老来本该受朝廷供养，却落得尸骨无存。
穆泽挑眉，冷声说道：“这与我何干”。
“你不觉得很巧合吗”？曲坤摇头，身后雨声不断，内心却出奇冷静。
身在京都这个漩涡，什么场面他没见过，后宫阴谋家犹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历来从没有巧合，只有有意为之。
屋檐下有下人走动，微微对余力点头。
夜馨不知走到他身前，看着廊道小亭中两人，一愣，随即道：“他们在下棋”。
“似乎是”，余力沉闷回应。
屋檐外有雨，虽然不是很远，可依旧听不太清。
他只看到。
对面两人嘴唇微动，捏棋的两指不曾停留。
偶有，也是在沉思。
“大早上下棋”，夜馨似无法理解，疑惑道：“听说昨夜姨父连夜出府，怎么……”
想不明白，她迈动脚步，向着亭子那边而去。
余力依旧没动，看着花园，又似看雨。
滴滴答答小雨声。
曲坤看到夜馨过来，抬起头，刚才冷淡目光变得温和，“有些是巧合，更多的，却不可能是巧合”。
穆泽这次没回应，虽然他看不见，却也感觉身后有人前来。
摇头，对曲坤的话不可否置。
随手将一枚棋子放入棋盘。
“姨父……”，夜馨对曲坤附身作礼。
曲坤看了她一眼，孩子长得很漂亮，亭亭玉立，出水芙蓉，尤其是精致的五官，毫无挑剔可言。
大周受江湖影响，女子出门走动，已经是家常便饭。
可如此漂亮的美人儿，在深似海的江湖能够活到现在，也算是另类了。
眯着眼，想到心中猜测，也就释然。
他起身，似乎想要结束这场对话，说道：“去老太太那里了”？
“嗯，刚回来”，每日清晨，夜馨便会准时去曲老太太那里请安。
这是整个家里都知道的事，曲坤为此好好教育了曲晗姐弟两人一番。
“老太太没说什么吧”，曲坤目光忧虑说道。
知道在问什么，夜馨摇头，“今日没说”。
沉吟片刻，雨不停，曲坤看了穆泽一眼，话中有话，“林氏那边，我会去说，这里是京都，青山院那怕在江湖也有举足轻重的地位，监天司更是上悬明剑，下置利刃，京都城，不容人撒野”。
盯着穆泽，见对方终于露出一丝异样，曲坤微叹，说道：“这几日你们依旧不要出府，接近年关，城中正在加强防备，你们再出去也不迟”。
微微点头，应了下来。
曲坤惊疑不定，随即还是快步离开。
“听刚才姨父所说，似乎话中有话”，夜馨在曲坤之前位置上坐下，看着棋盘，有意无意说道。
她不懂棋，却喜欢棋盘上黑白相间的美感。
穆泽继续将手中一枚棋子放入棋盘，说道：“京都府如果连这点能力都没有，那就高估这个机构了”。
“所以，他开始怀疑你进京的目的了”？夜馨惊疑抬头，见穆泽脸色更加苍白了一点，连带嘴唇都开始微白，担忧道，“你是不是感觉很冷”。
穆泽摇头，沉默道：“从第一天晚上在书房，他就开始怀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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