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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英四处委婉的打听着王健铭被带走的事情,她询问的人一个个讳莫如深,一听王健铭三个字,都不愿意多谈,敷衍两字就挂断了电话。几天来,没有任何进展,这更让黄英感到不安。
黄英走进乾丰珠宝行四处巡视一番,她喜欢看自己的员工现场推销。陈经理正在亲自出马,满脸堆欢的接待一批由旅行社带过来的外地客人,他卖力地帮一位sc口音的大姐挑选翡翠首饰,口若悬河,态度和蔼,对待顾客就象春风般的温暖。
随着淘宝京东网上购物的兴起,珠宝门店的生意也同样受到了冲击,所以近年来,黄英不得不加强了与旅行社的合作,由他们引客人入店,在完成购买之后,珠宝行与旅行社再进行利益分配。
这些外出旅游的人虽然口袋里有钱,但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维权意识也很强,以前还可以卖点b货c货,以次充好。现在不行了,一不小心,反而陷入被动。谁知道你面对的客人是哪位高官富贾的阔太太?一个电话,有可能工商局的人马上就会上门。
价钱抬高点可以做到,首饰分级外行一般不太清楚,即便是内行,首饰的价值也是难以估量,这就是做珠宝行的魅力所在。店面装潢务必奢华,首饰包装务必精美。学精了的客人相当一部分只把它当成体验馆、试戴行。只戴不买,遇有中意的却在高昂有价格面前止步,这是让各销售人员头疼的事,但也体现销售人员能力。能力强的每天能卖出几万或者几十万的货,口才欠佳者一个月不开张的也有。
陈才是店中销售第一高手,所以才能坐上经理的宝座,他能亲自接待,那客人一定是挑中了贵重首饰。黄英也走过去扮成热心市民观看。
柜台前坐着一个略显消瘦的中年女人,长相一般,衣着普通,别的首饰都看不上,执意指着要看展柜中那只最好的翡翠手镯。旁边一个男人皱着眉头唉声叹气,苦着脸,一个劲地重复着一句话:“我们哪里有那么多钱,买这些东西干嘛。”
一般价值超十万的首饰都已上锁,普通店员无权打开,只有大堂经理才配有钥匙。
陈才亲切地向那女人打了声招呼,然后叫店员站开,他拿出钥匙,戴上手套,小心翼翼的把那只手镯连同展示架一起捧出来,开始向她介绍这款手镯的工艺。
说到妙处,陈才打开补光灯,径直照着那款手镯,围观的所有人都发出了赞叹之声,那款手镯在灯光的照耀之下,娇翠欲滴,熠熠生辉,直让人心跳不已。
人群中有人喊道:“戴上试试。”然后一片附和之声,那女人稍稍犹豫一下,便肯定的语气对陈才说:“那就戴上看哈哈,如果可以,我就买哈儿。”
急得一旁同来的男人涨红了脸,拼命使眼色阻止她。
硬气的人有两种:要么有钱,要么虚荣!人真是不可貌相,瞧这女人的穿着打扮也实在看不出条件有多好,却赁的硬气。
陈才嘴角浮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窃喜,这款手镯工艺先进,价格不菲,正是店中为数不多的镇店之宝,如若顺利卖出,这个月就算是吃饱了。
但他确实是个非常懂得销售技巧的人才,他并不急于答应,这么美伦美奂的首饰,看者无不心动神驰,购买**已经勾起,他完全可以磨蹭一下。
他轻声地强调着首饰的贵重,普通店员连钥匙都没有,象他这样的经理,也从来没有用手直接拿过这款贵重手镯,端出支架都要戴着手套,建议客人最好就这样近距离观看为好。
和那女人同来的游客发出了不满的声音,撺掇着那女人一定要戴上试试。那女人的声调也变得更加尖锐:“你们这是做的懒么生意?如果不试戴一哈哈,我还买个锤子哦?”
眼见双方陷入了僵局,陈经理才“十分为难”地向那客人说道:“规定确实不允许,看您这么有诚意,今天就破个例。小文,你带这位姐姐去净个手,回来我们试戴呈现。”
那女人终于松了口气,脸上露出得意之色,她满面荣光的站起身,旁边那男人拉着她的衣服,还在尽力想要阻止她,嘴里嘟囔着。她一甩,皱了皱眉,拂开他的手,任性的和小文一起走进贵宾室,甚至还挥了挥手。一分钟后,她从房间走出来,还未走近柜台便自己撸起了右手袖口。
黄英微笑着看着陈才,她心里明白,陈才越是做得有仪式感,成交的可能性越大,这款手镯色泽质地确属上乘,正是上次走中岛国际路线过来的那批玉石,其中最好的一整块翡翠经专家精心打造而成的最好的几件首饰之一。
她同来的男人见无法阻止她,便干脆站到柜台对面,眼不见心不烦,显然心疼钱到不能呼吸。
那女人伸出右手,她以为陈才会给她戴上,陈经理却好整以暇地把手往支架前一摆,鞠了一个躬,微笑着说:“对不起,这位女士,我们工作人员不能手碰这么贵重的物品,请您见谅,在这里我先要向您说明一下这款手镯的价格。”
陈才把支架上的价格牌轻轻取下,平摊在柜台上向大家展示,上面标价600000元,人群里发出一片惊呼,那女人也脸色一变。这是正常的反应,60万元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一般的游客看到无不一凛。
那女人的神情有了一些不自然,显然价格远远超出了她的预计,她原本以为再贵也就几万到顶了,没想到几十万计。她回头眼光寻找与她同来的男子,那是她的丈夫,那男人也觉得骑虎难下,干脆把脸别向他处,望都不望她。
看热闹的人不嫌事大,有人喊:“戴上看看有懒个要紧吧?”
那女人一听,觉得有道理,人家拿都拿出来了,手也洗干净了,戴上过过瘾也是好的,最多来个不买。
那女人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之下,慎重地拿起手镯,入手温凉,细腻滑溜,确是难得的精品,她就着光又欣赏了一遍,然后把它往手上套。
戴上手镯,她忍不住站了起来,把右手虚抬,让围观者看得更清楚一点。黄英看着她整个人都有了光彩,她喜滋滋地戴着那款手镯,看了又看,看了又看,好象在手臂上生了根一样,怎么也舍不得取下来。
黄英对着陈才做了一个“八”的手式,示意待会讲价时最低可以打个八折,陈才心领神会地眨眨眼睛。
戴着手镯的女人脸上闪着光辉,仿佛一个红毯上的明星,她平凡的生命因为这个镯子而照亮,她满足的笑着,但一想到那个要命的价格,她终于决定忍痛舍弃。
陈才看着她准备取出来,而不是戴着它进行一番讨价还价,心里一紧,隐隐感到这交易要黄了。
60万,就算打个八折也得48万,这并非常人可以承受,本来以为这个女人能是个咬咬牙买下来的主,结果她看了一眼两米外默不作声的丈夫,决定还是要取出来。陈才和黄英的脸上写满了失望。
她有些神不守舍,用力一抽,令所有人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因为用力过猛,那镯子质地又过于滑溜,从她左手飞了出去,一道让人心惊肉跳的抛物线之后,镯子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脆响,断成了三截。
人们都惊呆了,现场鸦雀无声,那女人直楞楞地看着地上的残环,突然全身一抽搐,往后一仰,她连人带凳子倒在地上,晕了过去,嘴里不断地往外吐着白沫。
突如其来接二连三的变故让人措手不及,大家手忙脚乱的扶起女客人,她的丈夫马上扣住她的虎口和人中,经过一番揉搓,几分钟后,她总算是缓过一口气过来,目光呆滞地看着那个断裂的手镯。
那男人扶着女人到沙发上坐下,旁边一位工作人员递上来一杯水,他喂着已经痴呆的妻子。
黄英面色凝重地走上前去,拍了拍不知所措的陈才,她清了清嗓子:“这位先生,不知两位怎么称呼?”
“啊,我姓黄,黄社会。我老婆叫曾桂娥。”
“本家大哥,你好,我也姓黄,叫黄英,是这家珠宝行的负责人。”
“你是老板?对不起啊,对不起啊。我老婆……”
黄英安慰他:“没关系,人没事就好,大哥你瞧着夫人这算是缓过来了吗?要不要我打120?”
那男人擦了擦额头细密的汗珠,连连答道:“没事,没事了,她平时就有点心律不齐,刚才这一激动,就……”一边说话,一边斜着眼看地上的残环。
黄英蹲下去,把残环一根一根小心地拾到盒子里,她的心也在滴血,这是一幅多么好的手镯,她自己都舍不得配戴,放在橱窗出售,原指着卖个好价钱,让珠宝行有些吃紧的财务状况改善一些,却不料被这个爱面子的女人摔成了几掰。
她拿着盒子,坐在那对夫妻旁边一言不发。
围观的人站得离他们远了一些,出了这么大的事,再没有一个人起哄,生怕沾上麻烦。
黄社会看着曾桂花的脸色慢慢恢复了红润,总算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妻子看着他不说话,突然却流下了眼泪,而且一发不可收拾。黄社会只好继续安慰她,但想着手镯的事终究要解决,那么高的价格,看这老板坐在一旁虽然语气温和,但显然是一副不可能善罢干休的表情。
黄社会腰板一挺,男人有些事避无可避,他转过身来面对着黄英:“老板,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你看我们该如何处理这事呢?”
黄英微笑着,但口气不容置辩:“刚才大哥您也在旁边,整个过程看得清清楚楚,除了尊夫人,没有人碰过这款手镯。”
黄社会懊恼地挥挥手,这败家娘们,要她别看她就是不听,心里一股火还不知道找谁撒:“过程就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你就说要赔多少钱,多了没有,你说个价。”
黄英把价格牌拿了过来,把正面对着他,微笑着不语。
黄社会红涨得通红,他看着60万的价格只觉得头脑缺氧,他们夫妻只是工薪阶层,这次报的团就是看着团费便宜,想着一家人还没来过sh,未免遗憾,就兴冲冲地随团过来游玩。哪知到了地头上,导游成天带着他们逛这里,买那里,旅行团整个变成了购物团。
他低吼一声:“这个价不能算,你说60万就是60万?”
黄英不和他争辩,她示意陈才把鉴定书拿过来,递给黄社会,鉴定书是具有权威印章的珠宝协会出具,a货,正品,翡翠手镯,建议售价60万元。
黄英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量委婉:“乾丰珠宝行在sh也是一个老牌企业了,我们售卖的每一件商品都有权威部门的鉴定证书,绝对保证质量,保证正品,假一罚十,这个请黄大哥放心。”
黄社会心里明白道理肯定没有站在他这一边,但他现在也别无他法,除了胡搅蛮缠,混淆概念,没有第二条可以走。60万,自己的家底自己清楚,难道到sh玩一次,就得回家卖房子?
“这证书有什么稀奇?还不是你们与珠宝协会的人相互勾结,别以为我不知道,黄金有价玉无价,你们说多少钱,他们就写值多少钱。这样的纸,我一天能印出一千张。”情急之下,黄社会思路倒清晰起来,说起来一套一套的。
黄社会的反应都在黄英的意料之中,她原本就没指望他能赔60万,只是没想到他一个乡干部模样的人也能说出黄金有价玉无价的话,对珠宝定价中的一些猫腻居然能一语中的。
她笑道:“黄大哥,珠宝协会的鉴定证书你不信也行,要不,由你自己找个信得过的第三方来鉴定一下,看看值多少钱?不过,丑话说到前头,鉴定费本店不予承担哦。”
黄英对自己这款商品非常自信,她已经很久没经手这样完美的首饰了,到哪里鉴定她都不怕。而且她算准这对夫妻肯定不会再扩大损失,鉴定费难道不是钱吗?这是一场不可能输的官司,道理都在她这一方。索赔谈判之路一定还会有好几个回合,想到这,黄英更加气定神闲。
2
幸儿拿起朱亚歌的手,要他象朵花一样的捧着她的脸,亚歌不由好笑,多大了,还玩这个
幸儿娇嗔道:“你认真一点嘛,捧着我的脸,看着我的眼睛。”
亚歌无可奈何,双手伸出手来,而后又忍不住笑。
“干嘛?笑啥?”幸儿白了他一眼。
“老板,这猪头怎么卖?”亚歌哈哈大笑起来。
“猪头猪头,我让你说我是猪头。”幸儿扑过来,直接把亚歌压在身下,丰满的胸脯顶住了亚歌的鼻梁。
亚歌夸张的双手四处乱抓,做出一副被强迫的样子,闷喊着:“救命,救命。”
幸儿索性抓住了他的双手,一扭身骑在他身上。
“救命,我还有最后一句话,让我说。”亚歌兀自半推半送地挣扎。
“你说,你说。”幸儿把身子抬高一点,笑喘着目瞪这个阳光大男孩。
亚歌趁机长出一口气:“没想到啊,没想到,我设计过一万种死法,没想到我居然是被你的……这个给闷死的。死就死吧。”说完把脸又往幸儿的胸口埋了过去。
幸儿顿时脸泛红潮,她啐了一口,连忙跳起身来,躲得远远的。
亚歌无限陶醉地作出享受状,好象在闻着空气中残余的香气,兀自喃喃自语:“蓝天白天,奶香四溢。”
龚幸儿又好气又好笑:“死不正经的,流氓,色狼。”
“你压着我,说我是色狼?这是什么世道啊?”亚歌仰天长叹。
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这对年轻人的嘻戏,亚歌从沙发里摸出手机。
“喂,张总,周末愉快。”亚歌把食指竖在嘴边,对幸儿作出一个静音的手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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