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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冒牌货开着车,一路劳顿,与下午四时到达d县,直接去了秦向阳办公室,两人出示证件,拿出取指纹的工具箱,请秦县长把相关人员召集在一起。等人到齐之后,甲a先开口,“人到齐啦,我先说几句,前些日子,高官秘书刘恒回乡过年,当晚在洗浴中心休闲了一下,在座的都是知情人,对此有什么看法?”
金牙横惯了,晃着腿说了一句,“你们也真是闲得很,省公安厅的警察,还管人家洗澡的闲事?”话音未落,一旁不吭声的甲b过来用电棍杵了他一下,“小杂毛,这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吗?”被电得直翻白眼的金牙还很硬气,嚷道,“你他娘的有种就一枪打死我,要不然老子投诉你到死。”
秦向阳连忙拉架,冲金牙吼道,“滚一边去,要是洗澡的事省里会派人下来?还要采我们的指纹?你让省厅同志说说清楚嘛。”甲a从甲b背着的包里拿出一叠照片,扔在桌上,“你们传阅一下,这是原件的照片,看完再说话。”当日和秦向阳打牌的几个大户也在此,他们看到放大的举报材料照片,不禁惊呼,“秦县长?是你实名举报刘秘书?”
秦向阳连忙抢过那张照片,双手颤抖地骂道,“这是哪个王八蛋要整我,我再傻会去实名举报吗?警察同志,这,这是彻头彻尾的栽赃陷害,你们一定要查清楚啊。”甲a对他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我刚才说过,看完全部照片再说话。”
待到所有人看完照片,秦县长的脸已经变成紫色,他愤怒地一锤桌子。
“这不仅是陷害我,还是攻击省里领导,给领导的形象抹黑。警察同志,你说,该怎么配合,我个人一定全力配合,你们在d县的一切开支,都算我个人的,一定要把这个恶人揪出来啊。”甲a点点头,“不要激动,那恶人虽然抹去指纹,但还是有疏漏,今天我们来,就是采集各位的指纹,以判断举报信到底是谁写的。”
秦向阳连忙伸手,“来,先采我的,在座的都要采,谁不配合老子整死他。”甲b拿出一个标签,让秦向阳自己签名,然后读了一遍名字,再从工具箱里取出一片薄薄的橡胶片,一左一右把十指指纹都印在上面。秦向阳拿出电话,发了条信息,就对甲a说,“包间已经订好,一会儿忙完了跟我去吃饭。”随即出门去抽烟。
甲b在那里忙,甲a看众人的表情,都是一副义愤状,心想这小地方的人,心理素质还真不错,指纹都留下了,一个心虚的都没有。酒桌上,不善言辞的甲b话多了起来,“秦县长,这个事确实很恶劣,人家刘秘书又没妨碍谁,顶多就是玩的费用高了些,至于拍录像寄给省里吗?”
”还连带着把你坑啦,高官很生气,认为这是其他派系在和他开战,他老人家发脾气,可苦了我们这帮跑腿的,来这里打搅你们,也是没办法啊。”甲a接着说,“举报者就在你们中间,我个人建议,趁着没失控,赶紧自己交代,把材料撤去,也还有回转余地。”
酒桌上的嫌疑人,各个都赌咒发誓,自己哪能干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尤其是金牙,他觉得大家总是有意无意瞅他,于是发毒誓,如果这个事是他干的,立即捆住双手去跳粪坑自尽。甲a甲b没听说过这样别致的毒誓,不禁相对无语,酒后他俩便去休息,准备次日返回省城,等他俩走了,秦县长又让大家留下喝茶,分析还有没有嫌疑对象。
随后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茶还没喝完,几辆警车驶来,秦县长一改平日的老好人形象,指着这些嫌疑人,“都去县委招待所,由县公安局的同志把守大门,每日在房间看电视打牌都行,手机交出来,待省厅的同志传来结果,疑犯送去看守所,其他人就能回家,别怪兄弟手狠,今日放你们回去,保不齐那恶贼知道遗下指纹,再连夜潜逃了,还得花功夫去追。”
几个大户无所谓,只不过提出招待所的厨子做饭难吃,要吃外面酒楼的菜,秦县长让服务员记录下来,这个可以办,县宾馆和县招待所不是一家,嫌疑人中,便有县宾馆的夜班经理和夜班服务员,他们询问误工怎么办,秦县长亲自写条,县政府有重要接待任务,临时调二人前往,调用期间,双倍工资。
各个问题都得到处理,这些人便安心住在招待所等回音。这样一晃就去了四天,第四天傍晚,秦县长摆酒给大家压惊,结果已经出来,他专门让甲a传真了一份指纹比对结果,用来服众。
他见传真纸上的抬头写的不是检察院的电话,楞了一下,随即明白,这案子并未受理,是省检察院压下来的举报材料,调查取证都是私下进行,哪能在公共办公场合传真。这次酒宴,少了几日前的甲a甲b,但是多了四个持电棍的警察,显得气氛更加怪异。
酒桌上,热火朝天,人人都言不由衷地互相祝福,私底下也在互相观察,是哪个混蛋做了这事,你看,倒霉了吧,想跑也来不及啦,那秦向阳是良善之辈吗?你不捎上他还好点,这一下知道他厉害了吧。
可是与上次一样,大家互相猜测,却没有谁露怯,只等酒终人散之时宣布结果。喝完酒,付完账,一群人一起走到宴会厅一旁的棋牌室,四个警察掏出电警棍,拿出手铐,揭露真相的时刻到了。两个警察把金牙双手一掀,按倒在牌桌上,一个警察上来铐手,一个警察上来用长毛巾堵嘴。
带队的警察递给秦县长一根电棍,便转头看向别处,秦县长知道是金牙在捣鬼,恶从胆边生,把电棍打开,对着他的大腿之间来了几下,打得金牙差点尿出来。其他的嫌疑人也纷纷落井下石,大骂这个家伙不是个东西,把以前的若干脏水一股脑泼向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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