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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父在一个大伙都准备出摊的早上,从楼顶一跃而下,当场身亡,而正在外面提着暖瓶打开水的陶霞,听得前面有人在喧哗,便一阵心慌,等她见到丈夫的尸体,无比坚强的她终于崩溃,从这一天起,就时而清醒时而疯癫。慢慢的,她疯癫的时段越来越长,附近的住户见到她,都只能躲着走。
上面就是事情的全貌,刘大妈述说的,没有这么详细,不过石火也听明白了,他向刘大妈鞠了一躬,说了几句感谢的话,便告辞回家。一路上他的脑子都空空的,这个仇一定要报,可是自己并不会策划行动,到底该怎么下手呢?浑浑噩噩回到家,他躺下大睡了一觉,一睡就是一整天。
睡足之后,脑子也清醒不少,他先确认了几条原则:第一,不能直接杀人,不说警察会不会查到自己,这种报私仇的行为,师父这关就过不去,兰兰更不会答应;第二,这是自己的事,不能牵连到师父和师妹,万一事败,自己承担就是;第三,没有联盟的支持,首先需要进行详细的情报收集。
第二天,石火坐车去邻市买了一套假发,自己再去一家老式的理发店理了个寸头,戴好假发,才回到w市,拿着化名的学生证,租了一套民房。房东见他文文静静,又是大学生,还留了一头长发,便相信了他的新身份,xx大学的艺术系学生,需要在w市参加一个为期三月的培训班。
收了三个月的房租,房东再三叮嘱,不要开伙做饭,就离开了。石火锁好门才把两片竹板从腮部取出,这是皮兰有一次无意中告诉他的,人要改变形象,最基本的有两条,一是脸型要变,用竹片压在腮帮子处就是最简单的伪装,再就是不要与人对视,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不管如何改变外形,眼睛都无法深藏,只有不给人留下眼神,才能被他遗忘。
之后的整整一个月,都是跟踪,到了六月,天热起来,严主任大部分的时间都待在屋里,让石火很是烦躁。这天,严主任约人去了酒楼,两个人,点了一桌子菜,上的酒是奇贵无比的茅台,看起来严主任是有大事求人。石火在w市租房的地点很偏僻,为了方便交通,他还下狠心买了辆二手摩托车,虽然没有牌照,天黑了跑一跑还是很方便。
酒楼里,严主任频频起身给一个穿西服的人斟酒,隔着玻璃窗,也不知他们在说些什么,八点多钟,两人从酒楼出来,严主任似乎想拉着西服男再去休闲一下,而西服男在那里推脱,找了个很硬的理由,然后严主任把他送到一辆轿车的后排,挥手道别。石火戴上头盔,远远地跟上了那辆轿车,这年头,出去吃个饭还带着司机,绝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轿车一直往山里开,来到了一处别墅区,再往前就是农民的果园了,石火怕被怀疑,扭头看到轿车进了有人站岗的大门,便把摩托车开进了果园,熄火,躲在遮蔽处观察。几天后,别墅主人的信息被落实,是个名人,w城证券公司老总韩刚,严主任的官快做不成了,于是他削尖脑袋想抱上韩刚的大腿,弄一个证券公司的高管职位。
石火这么长时间都没下手,心里也很着急,可到底该怎么做才算不违反原则?他烦的很,买了一打啤酒和卤菜,给自己放一个假,回家喝大酒。在那郊区的小屋,他喝得醉眼朦胧,因为偏僻,还没到晚上九点,周围就一片寂静,突然呼机震动起来,呜呜的很大动静,是不是师妹有什么事?
传呼内容如下,机主2828763留言:我所在之处,发现大量35b,要不要给你捎点尝尝?价格算你八折。石火带着醉意,下楼走去电话亭,这个租的房子偏僻的可以,离最近的电话亭都有一里路。走着走着冷风一吹,便哇哇吐起来,这一番折腾,醒了,再看传呼机,对了,35b是什么来着?
由于之前有了合作,石火获得联盟足够信任,与联盟的采药者一直有沟通,那采药人知道他专攻毒草,所以一旦有了好材料,便发个传呼问一问。石火找了块石头,坐下仔细回忆,毒草不像中药材那么多种类,应该很好记。35b代表是科属种,想了一会,答案明确啦,需要这种材料吗?
走到电话亭后,他鬼使神差地回了一条传呼,“路途遥远,若能做成荔枝罐头,我就来上两罐尝尝,不需打折。”等了一会,没回音,他就开始往回走。大家知道35b指的是什么?它叫毒霉,果实很像一个小孩的眼球,所以又叫娃娃眼,这种果实多汁,但是剧毒,属于心脏类毒素。石火传呼的意思就是找两罐荔枝罐头,倒掉水,把毒霉果实的汁挤进去,再封好口,这不是一会的事,所以采药人暂不回复。
六月就快过完了,整天跟踪的石火也无精打采起来,那个严主任,貌似已经被调离,现在已经不去居委会,天天在他住的小区里窝着,等人本来就是一件上火的事,又逢盛夏,真是难受的很。这天,一个陌生机主传呼,“我是客车司机,车号为xxxxx,你到客运站接货,凭这条传呼取货。另外请付运费五十。”
一咬牙,石火打个车到车站,取到一个纸箱,外面还缠了胶带,再打车回到租住点,才打开箱子,里面是两罐铁皮水果罐头,包装纸上印的正是荔枝罐头。箱子里还有张纸,写着,“新采荔枝,奈何天热无法运输,委托工厂做成罐头,祝君吃完能暑气全销。”没有冰箱,石火便把荔枝罐头的包装纸拆下,铁罐泡在一盆自来水里,藏在床下。
就在石火束手无策的时候,机会来临,严主任的孩子放暑假了,他好像答应过孩子要出去旅游,那小孩跟他掰扯了许久,最后母子二人带上不少行李,坐上的士走了。这回主任家就只剩下他自己,只要他出门,石火就有机会进门转转啦。想到养父母的凄惨结局,石火下定决心,这仇必须报,自己笨想不出什么法子就直接上,今晚便把他搞掉算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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