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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的对面。
确实此时王武元只感到体内的热浪一波一波的往外涌，他拿过杯子，仰头灌了几口，胃里传来的冰凉的感觉终于让他乱跳的心感到镇定下来。
可是他并没有放松警惕，要知道他面前坐的前任同桌在一个小时前还只是一名网吧前台，而又在半个小时前将自己的好友斩首。他自认为身经百战见的多了，但是这种事还是让他无法接受。
与对面坐立不安的王武元相比，顾意倒显得很淡定。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出乎意料的，顾意竟然主动向他展示一切。
既然如此，王武元也只得硬着头皮问道，“你刚才……”
“没错，我用剑杀死了他，在他想要杀死你之前。”顾意落落的大方承认道，只不过她并不像是在谈论杀人，而更像是在同学间许久不见的寒暄。
“可是他为什么要杀我？他可是初中三年的好友啊！”
“因为这就是觉醒者的生存法则。”顾意挑起眉头，似乎并不认为杀人是什么值得放在心上。
王武元终于明白吴砝为何甘愿被执行死刑像个垃圾死去也不愿昭示自己真实的身份，果然如他所说，觉醒者一旦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这个世界无数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睛都会盯上，并且将死的比垃圾还要不如。
“但是为什么一旦暴露身份就要被杀死，大家都是觉醒者就不能好好相处吗？为什么非要搞的你死我活的！”
王武元认为世界终将大同，而被选中的他们更应该摒弃成见，应该有更高层级的追求。
“黑暗森林法则。”
顾意只是一句话就让王武元瞬间明白，因为从他接触过的觉醒者来看，各个都拥有强大的能力，杀个人就像吃饭喝水般简单，所以每个觉醒者就像行走的武器库般危险，在他们看来不需要同伴，而让对方死掉才是最安全的措施。
“可是……”王武元还想要再争辩，但是顾意已经无意在听他幼稚的道德观而打断她。
“不用再说了，觉醒者已经诞生了万年之久，你觉得会没有人为了带了和平而努力过吗？不过很可惜，抱着这个想法的人都死了。”
王武元立刻闭上了嘴巴，他知道这种事还是少掺和比较好，毕竟这是他觉醒的第一天，能够活下来就已经够幸运的了。
看到这个男生懂得关上自己的嘴巴，顾意满意的点点头，她又继续讲解到。
“你应该是今天才获得纹身，现在的状态属于‘初醒’，很快，你将发现你所拥有的能力。”
“什么意思？”王武元知道这纹身背后肯定代表着什么，但是他不知道能力意味着什么。
顾意迟疑的瞥了他一眼，有点犹豫的问道，“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知道什么？”王武元彻底糊涂了，他只是今天早上被莫名的传送到千年前的世界，然后做完任务后又被送回来，全程都处于懵逼状态。
女孩又将自己的头发拨到耳后，身为觉醒者应该在觉醒的同时就知晓一切。
“……这个世界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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