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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笑很快想清楚了,他是无论如何不能推托不加入蓝衣社的。(顶点小说手打小说)否则,就会得罪一大群人,现在在整军中和自己相处非常融洽的黄埔师兄们极可能立马翻脸。既然这一大群人中也有不少在蓝衣社被肢解后,仍然过得好好的,前途也没受到影响,那为什么不呢?但是,为了表现出自己的谨慎态度,他还是没有一口答应,只是表示要弄清楚蓝衣社的人员是否真的言行一致才作决定。其实,他是准备先做一件事:向蒋中正校长请示,这蓝衣社到底能不能加入!
逐步被社会磨得狡猾的谭笑,现在学会了一些手段了。
不过,他对于在这次聚会中,能认识戴笠是很高兴的。戴笠能成为中国抗战中的间谍之王,肯定有他过人之处。而现在,谭笑的部队最薄弱的一环就是间谍和反间谍工作----都已经被日本人打进野一师师部了!所以,在这次会面中,他对戴笠特别重视。
对于谭笑,戴笠远比其他的中华复兴社(蓝衣社)成员要了解:毕竟在零陵的枪战事件及后来的软禁孔祥熙、暴打孔宋中,复兴社的特务处都有牵涉其中。所以在谭笑还没有谈下中德合作计划而震动朝野时,戴笠已经对谭笑的背景背得一字不漏。对于谭笑的“大蓝图”,他甚至比这里其他所有人都早知道;同时,也因为谭笑的“大蓝图”同样触动了他,所以复兴社一直也没和谭笑过不去。
“雨农兄如果早几天到零陵,说不定那些日本人就没有下手机会了。这次算是天不绝我,但还是惊动到了校长了,如果校长责怪下来,我还真不知如何是好呢!”谭笑从日本人前一天的刺杀中打开话匣:“现在可是得到可靠消息,日本人已经打入到了我野一军内部了呢!”
对于日本人在零陵的两次行动,戴笠也是心中颇为恼怒的。一次有行政院副院长孔祥熙几乎被打死,;第二次目标是蒋介石,如果谭笑不是运气好得惊人,估计也难逃一劫。他这次过来,其实也是奉蒋介石之令专门要对零陵的日本特务势力进行一次彻底的清扫。
有了共同的话题就好,谭笑和戴笠相谈甚欢,他们谈话的地点也转移了。他们到了野一军的军情处,这个野一军的特务机关负责人叫陈野流,是计平的小舅子之一。陈野流忠诚度是够的,人也机灵,在中陆军官培训班上过两个月课,和谭笑一样是典型的黄埔文凭系。虽说工作上很认真,但限于思维广度,只是个守成之才。如果单是在湘西南一带的情报处理,还算及格,比如在无名矿的侦察中就做得不错;但要他把间谍网进一步发展到全国乃至国外的话,就显得力不从心了。因为这次日本人把谭笑的那部雪铁龙炸了上天,他也没好过,基本是天天督促手下侦查日本人的情况。
“师座,这就是根据‘兔子’的口供查下去,在那间屋子得到的一些物证。”陈野流指着一些枪械和炸药、电子元件、电线等物品道:“另外还缴获了一部电台,正在电讯科分析……因为这些东西没转移,所以我们断定日本人走得很急,甚至就是在我们的人到的时候才刚刚离开的,所以派人在附近查探;目前发现了几个可疑人物,其中一个是姓田的药材商人,估计就是‘兔子’供出来的那个田中……”
戴笠拿过偷*拍的照片瞟了一眼:“田中久四郎,日本奉天特务机关长土肥原贤二的几个得力助手之一,在北平差点被我的手下干掉,原来躲到南方来了……这人是个行动派,专喜欢搞暗杀和挑衅事件,已经被我们复兴社列为清洗目标;要不,风生就卖给兄弟了?”一方面要卖弄一下,另一方面戴笠也需要拿出点成绩向蒋介石报告,毕竟短时间内日本人在零陵耐得太凶了。如果复兴社没点表示,他也显得太窝囊了。
谭笑当然愿意把这份人情给戴笠:“雨农兄说是卖?可是有什么好东西要给小弟吗?”
戴笠没想到谭笑抓他字虱:“呵呵,就不知道风生想要些什么?”
“我想雨农兄帮我把军情处强化起来,从人员到制度!”谭笑可不客气,情报工作本来就不是他会的,现在这位可是真正的间谍奇才,能借用为什么不用呢?
戴笠也不客气,马上就命人把整个军情处的架构,制度等资料拿来,现场办公。他一边询问陈野流管理军情处的工作习惯和细节,一边拿笔不断的纪录和添加一些他自己才明白的字符。在半小时后,戴笠就已经把野一军军情处的整个改进计划拿出来了。在戴笠不断指出目前的工作漏洞时,陈野流是脸色苍白,满头大汗,频频点头。
好不容易等戴笠把整改的工作布置完,陈野流已经是整个人都要虚脱了----和戴笠相比,陈野流的水平就像是读幼儿园出来的一样。
“能得到中国情报工作第一人的亲自指导,还不知道说声谢谢?”谭笑笑骂了陈野流一句顺便给了戴笠一顶高帽。接着,谭笑提出让野一军和当地复兴社的特务处加强合作,双方在一个月内清除掉日本人在湖南的所有特务机关的建议。毕竟现在各军云集进行整训,他还是不愿意日本人得到太多的资料。他的建议得到戴笠的支持,就在当晚,一场比上次封矿事件更加严厉的扫日行动开始了,只是这次的战斗几乎在社会上无人可知。
在和戴笠又详谈了近一个小时的情报合作和谍报网建设经验后,戴笠就离要,连夜对复兴社零陵特务机关进行视察。而谭笑也有事,他要连夜赴东安,去见那位闻湘婷。
自从那天被谭笑呛在当场,及后把她的四个贵客直接带走后,闻湘婷就在店里破口大骂谭笑个死军阀……第二天林耀桂要回广州,特意绕一大圈到了东安和闻湘婷告别,并说了他们四个人都会在野一军效力。闻湘婷当场就说:“你们四个怎么就那么没份儿,人家把你们拉过去一晚,这就死心塌地了?……要是他想请老娘出山,不亲自八抬大轿过来接,那是请不动的……”没想到当时一句气话加笑话,竟然真把谭笑请来了。
“那不就是说笑吗!怎么他真自己来了?……”知道谭笑已经到了酒楼半里远的茶亭等着的时候,闻湘婷有点不知如何是好。那天她是真的随口说说,没想到黄啸侠他们还真的建议谭笑起用她的关系,在南洋建立谍报网。现在倒好,本来是一心打发日子开酒楼,却招来了这么一件大事!
“既然人都来了,不见他一面好像人家也不好下台是不,好歹是个上将……”闻湘婷披上件黑披风,随黄啸侠出去了。
离酒楼半里左右,有一个茶亭,修在一棵古榕下,原本是行商驻脚歇息的热闹之所。后来,因为酒楼的兴旺,已经没什么人在这里歇脚了。茶亭没有破败,因为酒楼的主人偶尔会来走走;她在茶亭的边上还种了几丛杜鹃,现在正是山花烂漫时节,几丛杜鹃也在丛中笑放;虽然已经夜深,还是不肯睡去,正在谭笑手中的灯笼照射下绽放着别样风姿。
远远的,闻湘婷就看见了谭笑,他正弯着腰,欣赏着夜风中的杜鹃,眼中的笑意在红灯笼的映照下充满温暖,那份天真与那身黑色中山装的严厉与肃穆相映成趣。
那天见了一面,谭笑给闻湘婷留下的是一个很硬朗的军人形象,偶尔,他振臂高呼的样子还会在她脑海里晃过;那声“小日本奴国,不堪一击!”偶尔也会在她耳边响起……现在,那句充满了民族自豪感的疾呼又在耳边响起……
如果这个人不是个上将,正像他现在这样穿着中山装,喊着那句口号,和南洋那些整天为国奔忙的爱国青年又有什么分别呢?她想起了先夫常来往的那些人。
“哟,谭将军真是好雅兴啊,还知道欣赏这山边的野花……”有的人说话总让人感觉到几分暧昧与捉弄,闻湘婷就是这样的人。她的“野花”到底指的是花?还是……
“风生一向就喜欢弄弄野地里的花花草草,却让女士见笑了……”谭笑似乎并不怕闻湘婷的那股暧昧。
“将军真的亲自来请,小女子有点受宠若惊呢,咦……怎么没见八抬大轿?”闻湘婷还在开着玩笑,确实,她知道了谭笑的来意后,真的没拿定主意帮不帮忙。
“深夜打扰,实在冒昧,谭某不胜惶恐,还望小姐见谅。”谭笑打算不再开玩笑了。
“得得得,不打扰都打扰了,人家这不来了吗?……咦,将军怎么说话变成个夫子了?酸溜溜的,哪有半点军威啊?”闻湘婷还真不客气,眼里似乎没怎么把这个上将放眼里。
“呵呵,有求于人,自要以礼相待,看来小姐对谭某当日无礼似乎余怒未消啊。”
“切,我闻湘婷是那么小气的人吗?不过看将军掉书包就像看秀才舞大刀一样有趣!”
“哈哈,那我就不掉书包了,我的来意黄师傅应该已经言明了吧,还请小姐帮忙!”谭笑开始单刀直入了,和这个女人玩口舌,只怕天亮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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