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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棱站在她的旁边，手指指着红妆腹部翻开的皮肉，他要柳蔚看的不是内脏，不是骨头，不是错综复杂的隔膜，而是皮肉里面，贴服着肉体的薄性血管。</p>
“颜色，变了。”容棱说。</p>
柳蔚立刻低头去看，这一看，果然发现不同。</p>
她离开刚才缝了一半的尸体，用戴着手套，血糊糊的手仔细翻着那皮肉，因为室内光线暗，她还急忙让人找来蜡烛。</p>
点上蜡烛，视野清楚一些后，她果然看到红妆的血管颜色都变了。</p>
红妆的血管带着浅浅的灰，不是青，不是紫，是灰。</p>
脑子里突然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柳蔚来不及思考，忙又去绿焉那边，掀开白布，在她手臂上割了一刀，翻开一块皮。</p>
里头的血管颜色正常，她又在绿焉的肚子上破开一块皮。</p>
这回看明白了，果然也是灰色的。</p>
她忙在绿焉腰部范围翻找，从肚子，腰，到后背，最后，她果然在绿焉腰眼的位置，找到一个粗针孔大小的细口儿。</p>
那口儿太小，且没有颜色，在没放大镜，显微镜的情况下，不仔细看很容易忽略，就算仔细看，乍一看也像一颗小小的痣。</p>
但偏偏，这就是伤口。</p>
且是致命伤。</p>
“果然是中毒。”柳蔚再看容棱时，眼神就不同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p>
容棱瞥了她一眼，冷静道：“没有外伤，没有内伤，不是中毒，还会是什么？”</p>
“但你那么肯定……”</p>
“既然只有三种可能，不是另外两种，必是最后一种，为何不肯定？”</p>
柳蔚竟然有点无言反驳，她张了张嘴，想再说什么，又说不出来。</p>
最后叹了口气，她一边给红妆缝合伤口，一边说：“我需要回去翻翻医书，血管，灰色，我记得在哪里看到过，什么毒会造成这种效果来着？”</p>
将尸体收尾后，柳蔚一边脱下手套，一边匆匆往外走。</p>
洗了手后，柳蔚脚步很快，是真的急着回去翻书。</p>
可刚走出院子，迎面却突然冒出来个矮个子小孩。</p>
纪冰是来道谢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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