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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风风光光的嫁给你。后来你不仅没回来,连一封信都没有……宋家来退婚,觉得很对不起我,给我继母很多钱。可是我已经二十岁了,大把的青春被耗费在无聊的等待上,那时候我就想,怎么的也得问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后来继母逼我嫁人,我就逃出来了……
路上遇到很多人,比我不幸的人大有人在。还不小心碰到敌军轰炸城镇,很多人受伤,很多人死去……这是我的国家,却被别人踩在脚下……那种情况下,我就不想我和你之间的那些小事了。我想尽可能的帮助别人,但做的似乎不够好……兜兜转转来到上泾,和你第一次见面也是救人……你那个时候黑着脸,让人害怕,但是坚定的让我必须把人救活的时候,却让人忍不住信任……”安仪娓娓道来,明明不是自己的事情,但说着说着,话语里的“我”好像真的就变成了她。
“……恨我吗……”过了好半天,安仪以为宋缺已经睡着了,耳边却传来他的声音,低沉……又有一些紧张。
“以前恨过吧,但是知道你的事情越多,就恨不起来。如果换成是我,大概选择也会和你一样……当时你并不知道自己还能活下去,活下去之后又每天面临着死亡,未来的每一天都不确定……就像这次,你我都差点死了……我醒来的时候就在想,其实我也缺少足够的勇气,如果我早点想到来找你,也许就不会蹉跎那么多光阴……”
“还想跟我吗?”等安仪的话结束,宋缺突然问道。安仪暗自无奈的笑了一下,这种问题怎么好让女孩子直接回答。
“狡猾,为什么都是你问我!”
“好,那换你问我。”宋缺突然抬起头,漆黑的眼珠里还有些惺忪迷茫,但依旧亮的吓人。
“我……”安仪一时语塞,但她立马就笑了。“问题留到下次,你回去休息吧,等睡醒我们再谈。”
听完她的话,宋缺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半天没有说话。等安仪差不多快无法忍受他的视线的时候,他趴在了她的手边。
“我就在这,有事叫我。”这句话,格外让人安心。
“好……”
只是几分钟的时间,耳边就传来宋缺均匀的呼吸。他趴在病床的一侧,弯下挺直的背脊,把脸埋在交叠的双臂间。安仪的视线正好可以看到他微微露出来的眼睛,眉毛漆黑浓密,睫毛也像两把小扇子似的。脸上的轮廓没有了平日里做嚣张傲慢表情时的冷毅,反而出现几分不易察觉的柔和。
手指摸到他鬓角的发桩,像是在摸一只刺猬,细细密密又坚硬的刺戳在手心里,在安仪的心里泛起一片涟漪。不知不觉她也陷入了无梦的安眠,不多久,两人的手触碰到一起,然后轻轻握上。
葛雍连带着父母推开门时,看到这样的画面,几个人默不作声,悄悄了退了出去,没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打扰了如此和谐温暖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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