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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贝走了，而刚才顾源跟谢方太过亲近的举动，她一点不在意，她知道，再怎么着，这谢方也不会对她造成任何威胁。
“那个杜洪波怎么样？听李姐说，她对他的评价不高。”
“人还不错，就是有点内向，属于闷骚型，真说起来也挺能说的，偶尔还能写点小文章什么的。”
“是么？看来还是个文人型的闷骚，有点意思。”谢方的话勾起顾源的兴趣，原本他对这杜洪波也没什么好印象，但是，加上个‘文’字，这一切遭遇似乎便顺理成章的多。“他当过兵没？”
“他那身板一看就是白条形的，怎么可能当过。”
“可不能这么说，有的人只是看着羸弱，真动起来，身手快的很。”
“他干活倒是挺快。”
顾源点点头，看来，他很有必要跟这姓杜的兄弟好好整两杯。打了招呼，等晚上下班，他单独请杜洪波来顾氏烩一聚，那贝贝本想来，可回了住处洗个澡，她又不爱动弹了。
酒喝半酣，杜小文人的嘴像开了闸，一股脑地将他的北上之路来了个从头说起。
“之所以来这儿，也是觉的自己有点才气，来的时候，还特意把自己这些年的作品带了身上，不成想这些准备全都是无用功，真到了战场，没有半点用。年少气盛，总以为自己的就是最好的，其实，那没半点用。那会儿还总觉的自己是个百年不遇的诗人，总认自己写的诗词歌赋是最好的，别人一定会瞧上自己，即便瞧不上，在里边混个助理、下手的亦十足把握。不幸的是，面试了十几家文化公司、影视公司，竟连给人家扫地的份也混不上。更有甚者，那门都进不去，还记得麦田的一策划说，像你这样的人每天来的太多了，——什么意思？我有这么平庸么？你连里边的一首词都没看，就说我是太多人中的一员？太没天理了。那华谊倒挺客气，但坐了n久，愣是没一人来问我，等人全都走了，前台才问我是谁？——我是谁？我是你爹！最可恨的就是中影集团了，门口的保安拦住我，问我有约么，我说没约，该约谁？怎么约？之后，人家再无半句话，央求半天，愣是门都没摸着一下！唉，人在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走投无路时，你连个保安都应聘不上，饭店的服务员看着你都磕碜！那种境地，现在想想都难以名状，每天住着地下室，就着馒头吃咸菜，就怕哪一天山穷水尽的，灰溜溜地连回去的车票都买不起。”说到这儿，小杜的泪水在眼里打转，跟顾源走一个，他许久没说话。
“后来呢？”
“后来就老实了呗，一个人不争气地哭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去饭馆、物业的找活儿干，找了三天，总算趟进一家的门，不管好歹，自己的生计问题算暂时解决了。”
“然后一直干到现在？”
“怎么会？发了第一个月工资，心里的小火苗又开始着了，不过，没关系没名气的，你就是找遍全城，也没一家会看上你的。所以，最后我横下一条心，管他干什么，只管干就是了，往小了说可以当素材，往大了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行佛乱其所为。”
“第一份工作是什么？”
“第一份工作是楼杂，就是搬家私、打扫卫生什么的，那是一家广东饭馆，现在的饭店，基本没这个职位了，家私的全分了传菜部，而收拾卫生全归了pa。”
“怎么选这个职位？那工资不高吧？”
“那个时候我都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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