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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你烦不烦？”
“我不烦，也不是没种，这种事得从长计宜。”
“要多长？一年还是半年？”
“没那么长，我算了，不出一个月，她绝对卷铺盖走人。”
“谁说的？”
洪波指了指自己。
“胡说八道，你怎么知道？”
“不信你就等着看。”
“真的？”宁宁突然高兴起来。“她要不走，我可有你好看。”宁宁捏了下洪波的脸，又拍了两下，最后一下，她拍的有点响，洪波感觉左脸都有点麻酥酥的。
“你属什么的？生气了骂，高兴了打，没有正常的时候是吧？”
宁宁笑笑，跑着进了包间，顶着门不出来。又叽叽喳喳地让小娴帮她的忙，这爆脾气，洪波是克制克制再克制，还是过去踢了一脚。
转身下楼，员工通道处传来吵闹声，洪波放慢脚步，一看，竟是徐氏跟客服孙主管在吵架，徐主管三楼，孙常常在一楼，二人的工作基本基本不搭界，按理不该有矛盾，不过，想想徐氏那张打小报告的嘴，这一切便在情理之中了。只是，这报应也太快了点儿……
“有意思么？今天报这个，明天告那个，把人得罪光了，你能落什么好？别人都怕你，还是你能当上老总？”
“关你什么事？我这堂堂副主任，还用不着一个混主管的来教我，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要有错，你也可以去告发我呀，在这儿叨叨，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呀。”徐氏的回应充满挑衅，只是，她的声音没半点女人味儿，倒跟皇宫里的公公、小李子有点想像，——莫非女人也能成太监？这真是天才的构想。
“不知好歹。”
“你知道你倒是混个经理给我看看啊？原地踏步这么多年，跟我讲做人，你配么？”
“你以为你真能当上经理？白日做梦！”
“哼，看你那德性，我要做梦，那你连梦是啥都不知道。”
“我还真知道，让你卷铺盖走人就是我在这儿最大的梦。”
“说什么呢？欠揍是吧？”徐氏上来揪孙主管的衣领，掐他的胳膊，一掐一扭，那疼劲钻心地来。
孙主管没忍，他反手握住她的手，只一推，徐氏便摔了地上，这一摔，她很久没站起来，没多会儿，她的哭声就传了整个楼道。
孙主管哼一声，只身往下走，到了这一步，他才不管徐氏哭还是闹的，这事是她先说的，也是先打的，再怎么魔性。那九齿耙子也不会落在他的头上。
眼看着孙主管走了，上边的洪波笑出了声，等徐氏向上看时，他一个闪就返回了三个八。将这好事告诉宁宁，宁宁高兴坏了，连夸洪波够哥们，够意思，还答应下班后买小神童给他吃，以犒赏他大无畏的英雄气概。
“姐姐，这事不是我干的，你要谢谢人家孙主管去。”
“谢他才怪，都是狗咬狗的货，都咬走了才省心呢。”
‘哇’洪波感叹一声不知该说啥。——这比喻，也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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