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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讲孝悌,让人不要犯上作乱,可万一人就天生脑后有反骨,脑子里想的尽是祸害社会呢?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万一人家只想当个霸主,所有不服的一律杀光就可以呢?”
短暂地又听了一下,他继续发问:“巧言令色,鲜矣仁。我就是觉得巧言令色能获得最大利益,我就是要这么做,我就是鲜矣仁,我还不以为耻,又怎么样呢?”
对于他一连串无赖的说法,众人都是懵了又懵。
“别懵,我说的难道不对?”
希北风笑着道:“事实上,很多时候,跟着论语的步调走,你会发现,那简直是违反人性的。自己舒服了,不管其他人死活也没有问题,这样的生活方式,难道不是最轻松的吗?为什么要管别人的视线,为什么要让自己的心生出仁这个字来呢?那简直是一种束缚!”
白多义在下面听得满头黑线,这话都说到这里了,邪门固然邪门,但也是事实,谁不知道不管任何事情自顾自己开心是最轻松的生活方式呢?但是这样做,对吗?
“这样想,对吗?”希北风问众学生。
即便是喜欢辩驳的解诸,也在这个问题上停顿住了,没有再跟希北风辩论。
“很遗憾,什么不亦说乎,什么仁心孝悌,什么鲜矣仁,全都是在想着给你套上枷锁。”
希北风道:“这样的枷锁,你们可以选择,戴上去,或者不要管它!甚至于你们可以想着,戴上去的都是蠢货,不戴才是聪明人。”
没有一个人敢答话,讲堂内一片寂静。
而外面,此时却出现了两道身影,正是茅依依和莫怜儿,她们两个刚刚到,便听到了希北风说出这种蛊惑人心的话,一时间都是楞在那里。
“老实说,论语上的所有言论,都能够以这种方式辩倒,至少是可以用这种方式,让自己拒绝论语,拒绝什么狗屁的仁。”
缓了一会,希北风道:“但我还是愿意相信一些东西,哪怕那些东西有点儿可笑,有点儿不切实际。”
说到这里,本来回过神,正准备冲进来辩论一番的茅依依,不禁停住了脚步,目光中多了一抹亮丽神采。
希北风没有察觉到外面有人,而是继续对众学生道:“至于你们,我是希望你们相信的,但你们到底愿不愿意相信,却是你们自己的选择。仁或者不仁,在你们心中,我无法干预。我真的不擅长辩论,真的,我那不叫辩论,顶多算是瞎扯,仁这个字都是被人创造出来的,从来没有一个比你高级的存在,要求你一定要做到这个字,更没有谁有资格让你必须做到这个字,除非你自己心甘情愿。”
众学生们沉默。
白多义望着希北风,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希北风望着众人道:“当然了,即使心愿意向仁,也不需要完全相信论语,你们应该要有自己的判断,但这个判断的依据,应该是仁心,而不是单纯的言论辩驳。诚然,辩论可以使我们更深入地看待问题,但辩论只是一种手段,并不是我们真正的目的。我提倡学习,提倡学习和思考相辅,更提倡用辩论来使自己更全面地看待问题,但若是得出来的结果,有违背仁心的地方,我客观上会承认现实,但主观上绝不会妥协。”
学生们还是一片沉默,希北风说的话,挺对的。
但,还是有人察觉出问题了,解诸翻了个白眼,道:“老师,你这是在煽动人心。”
“咳咳。”
希北风咳了两声,没好气地道:“怎么能这么说呢。”
“您摸摸自己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解诸很熟练地反击道。
“不会啊。”希北风一脸认真,随后笑了笑,道:“其实,我主要就是想跟大家说,很多时候辩论赢了不一定正确,就算说不过人家,也不一定就要改变想法。当然,也很有可能是你太固执了。所以说,这个看心,也是挺暧昧的。中间的度,大家自己把握好。”
面对这么不负责任的希北风,众学生也终于清醒了过来,好家伙,差点被一番大义凛然的话给蛊惑到,果然是太年轻了,还好有解诸这个搅屎棍,否则以后上课,岂不是都乖乖听希北风的话,扔过来什么就吃什么了?
“呵呵。”
希北风笑了两声,道:“我的错,扯太远了,咱们回到正题。巧言令色,鲜矣仁,这个应该没有太多的意见吧?虽然不一定巧言令色的都没有人心,但是大多数情况下如此,轮到你们的时候,有些时候哪怕无奈做这种事情,也要摸着自己的良心做,好歹不要把仁这个全丢了。”
“……”大家还能说什么呢,这个时候反驳,岂不是说自己没有以仁心看待问题?
“有什么意见,可以说啊。”希北风笑嘻嘻地看着众人,又岂是解诸。
“我没有意见了。”解诸无奈地道。
希北风满意地点点头,就差说一句孺子可教,不过想了想还是忍住,低调才是王道,得了便宜就别卖乖,免得最后自取其辱。他笑了笑道:“正题扯完了,咱们继续扯一扯题外话,巧言令色,鲜矣仁。这句话一开始到底是说谁的呢?反正我是没有能力考据的。可能真是孔子用来指宰予的,也可能是用来指那些比他能说的政敌的。”
“既然不能考据,您还说来干啥呢?”解诸忍不住吐槽道。
希北风笑着道:“这就要从头开始讲了。”
“从头?”解诸楞了一下,似乎预感到什么不妙的事情。
“没错,又要从学而时习之开始了……”希北风哈哈笑着,似乎像是满足了自己的恶趣味。
众学生一阵莫名其妙,其实包括解诸,也是不太清楚为什么希北风要从头开始讲起,但他很明白肯定又是被下了什么套,或者说这位老师说不定是拍拍脑袋,就又想起可以讲点什么。
他觉得第二种的可能性最高,也就是说,这个人是真的没准备点什么货,就敢出来吼两声,临到头才知道自己要卖什么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