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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云浅听见自己的胸腔发出一声叹息——
“我签。”
她拿起笔，颤抖地手指落在纸面上，头一次发现，她的名字笔画怎么少……还没开始写，就写完了。
刚写完。
协议书就被陆少擎抽走。
他脸上的表情很难形容。
像是在笑，又比笑容残忍。
下一刻。
他将离婚协议书撕了个粉粹。
云浅大惊，“你干什么！”
陆少擎猛地捏住她的下巴，眼底失望透顶，“你还真敢写。你还真敢写。”
来回重复了两遍，心头的怒气越来越盛。
最后，恨得发狂，他扯过云浅的衣领，将她的衬衣扯烂。
狞笑，“你也承认自己是个鸡，对不对？你放心，最后一次。我这次结束，给你的钱翻倍！”
云浅惊恐地捂着自己的衣服，挣扎着往后退，“你发什么疯……”
陆少擎将她横抱起来，甩在沙发上，扯掉她的衣裤，没有任何前奏的冲进去。
云浅浑身冰冷。
不。
他这样进来，会把孩子弄掉的。
云浅哭着求他，“少擎，别，你出去好不好……求你了……”
陆少擎跟发了疯一样，手指在云浅的脸上流连，眼神漆黑的没有一丝亮色。
“我会给钱的。”
他狠狠地撞击。
云浅绝望地挣扎，小腹传来阵痛。
孩子……
她的孩子。
手指无意识地往旁边抓着，最后，抓过茶几上的一把水果刀，想也不想地对着陆少擎的肩膀就扎过去——
陆少擎停住动作。
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刀锋，他瞳孔紧缩。
“动手啊。”
他握住云浅的右手，拽着刀锋顶在自己的胸口。
声音颤抖的吓人。
“你扎进来啊！把我的心剖出给你看看！云浅！你对我怎么就那么狠啊！”
云浅哭着摇头，“少擎……”
陆少擎心口恨意无处发泄，扯过她的手腕，任由那刀锋刺进他的胸口。
骤疼之后。
鲜血顺着刀子滑到云浅的手上。
陆少擎的脸色白的吓人。
云浅也惊恐地看着他，“你……少擎……”
手腕陡然失力，水果刀坠在地上，发出咣当的声音。
房间内静的像是没有了人气。
陆少擎松开她，从她身上起来，扯过一条毯子盖住她的身体，手指捂住自己的胸口，不让血往外留。
他声音似诅咒。
“恨也好爱也好。我会牢牢把你绑在我身边，这辈子都别想跟我离婚。”
“休想。”
放下话之后，他的脸色青白交加。眩晕感从脚尖往上冒，身体也有些站立不稳。
强撑住那口气，陆少擎不愿让云浅看到他的失态，转身就走。
还没走到门边，眼前一白。
一口气没提上来，身体栽在地上……
“少擎！”
临闭眼之前，听见云浅惊恐的叫声。
他唇角挤出一丝自嘲的笑。
也许，他死了她才会珍惜两人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