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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目光扫过小玲与宁婉鱼同样受惊的脸。
离婚？
她们早在三年前就离婚了，还办什么离婚？
龙耀阳的面容冷漠，从表情上丝毫看不出有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深沉如大海。
潋滟的浅色星目向下沉，黑密的睫毛在深邃的眼窝里投下暗影。
视线扫过宁婉鱼，最终落到万丽娜微笑的脸上。
冷淡抛出一句：“好。”
他的“好”字，再次震惊了所有人，除了万丽娜与龙耀阳外，其它人都很意外。
这么说，现在的龙少和婉鱼还是夫妻吗？
他们还没有离婚？
小玲扯住宁婉鱼的衣角，宁婉鱼茫然的看向龙耀阳。
白色迈巴赫车的上，宁婉鱼看向右侧窗外沉默不语。
单手抓住安全带，指尖在上面摩挲发出磨人的声响。
“能不能安静点？”龙耀阳眉眼不抬，专注的看向前方开车，也没有侧头看她。
宁婉鱼的目光从车窗上收回来，身体向后靠去，垂下视线，绞住双手。
聂聂的嘴唇嘟嘟着，想要开口问问，却又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
龙耀阳在前方的十字路口拐个弯，向前开去的方向，即不是她的婉园，也不是新华公寓。
要去哪里？
穿过几个小巷，开上宽广的大道时，宁婉鱼才认出这条路。
这是通往别墅的道路，她和龙耀阳最开始的地方。
位于半山别墅区的龙氏别墅。
自从三年前坐牢，她就再未踏足过这里。
今天回来，看着眼前的景像，竟不觉得物是人非，什么都没有变过。
龙耀阳走进客厅，打开所有的灯。
“苓姨回老家了，如果你想她，我可以让她回来照顾你。”
龙耀阳去饮水机接了温水，转身递给她。
宁婉鱼伸手接过，走去沙发处坐好。
抬目，挺俏的睫毛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上上下下打量着这里。
装潢，以及所有东西摆放的位置，颜色，一切的一切都没变过，就和曾经的一样。
从前的一幕幕回忆跃入脑海，宁婉鱼闭着眼睛深深呼吸，陷在自己的记忆里。
从他强她，她告他，他犹如天神般从天而降，保她，护她的一幕幕都在眼前越发的清晰。
那些清晰的记忆在她眼前回放，就好像这些事情只是昨天发生的一样。
龙耀阳拿着红酒和一个杯子走回来，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
将红酒打开，为自己斟满一杯。
身体向后靠进沙发里，双腿交叠翘起，一只手臂抬起搭在沙发背上。
有些慵懒，又有些随性。
身上的黑色西服早已脱去，此刻只穿了随性的天蓝色鸡心领绒衣，性感的锁骨露出来。
手腕处向上挽了两节，露出的手臂精壮有力。
他视线微眯，拿出手机在上面点了点，专注的看着手机屏幕。
宁婉鱼喝光杯里的水，视线扫过桌子上的红酒，抠抠手指，斜眼往他的手机屏幕扫去。
看到他正在搜索杜箬儿的最新消息，有很多人都说曾在哪里看到了杜箬儿，但其实都是恶意的玩笑。
宁婉鱼收回视线，舔了舔嘴唇，又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才挺直背脊鼓足勇气道。
“三年前，宫律师拿给我的离婚证，是假的吗？”
闻言，龙耀阳微眯的浅色琥珀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