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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护身符了!
明摆着:既恨我活着,又怕我死去。我活着,是看不见的一群人的希望,我死了,是所有人的绝望!
我草!
拉开车门,轰地关上破车。
我二逼地一举拳头,仰天一嗓子:砖头开瓢的李青云回来了,干!为了你的女人,战…斗…!
突地一种快感涌遍全身!
靠!课堂里道德先生的絮叨还真的有道理:一个人真正的快乐,是帮助别人后的快乐,帮助别人就是成就自己!
哇呀!
原先,老子一直被胸口的红印诅咒压着,惶惶不可终日,就怕哪天真的暴尸街头!压抑卑贱等同尘埃,处处小心却处处受制于人,处处受制于人还把生活搞得阴诡丛生一团乱!
现在,去你妈的!刘古碑的淫荡话也还不无道理,暖床的现实快感,永远超过一切阴诡!
“喊么事喊,小李,出事啦?”
是兰姨,惊惊慌慌地跑了过来,胸前上蹿下跌扣子快绷不住了。
心里一暖!这地方,能关心我的,还真的只有兰姨。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太闷了,吼一嗓子松快些。”
“你买车啦?”兰姨大呼小叫。
我笑着说:“娶媳妇的钱都没挣够呢,一朋友送的破车开着玩。”
“哦,年轻人,别贪钱,以后有的是机会挣钱。”
兰姨说话怪怪的,一直惊慌失措的样子,好象怕我有钱了一样。
突地凑近我神秘地说:“走,太平间去,告诉你看样东西。”
太平间除了尸体,还有什么好看的。
我还是带着兰姨朝太平间走去。
路上,兰姨拉了我的手说:“小李,三年了,就你对我好,我怕我哪天做不动了,这个事没人知道,告诉你后,以后留些心,这里工资高我知道,年轻人没钱,挣个差不离趁早走了吧。”
我轻轻地握握兰姨的手说:“听你的,放心,我会没事的。”
兰姨笑笑,进了太平间。
“还是老样子,三年了,这还是老样子!”兰姨轻轻地说,轻轻地走,直朝里走。
我故意咳嗽了下,“不错嘛,够朋友。”
兰姨慌慌地一回头:“和谁说话呢小李?”
我笑了下说:“和你说的呀。”
“没大没小的。”兰姨笑骂了一句直朝里面的大冰柜走去。
我确实是感谢那老者和年轻人,太平间里真的够太平的,尽心尽力了。但更重要的是提醒这两个家伙,别蹦出来真的会吓死人的。
走到冰柜前,兰姨一指冰棺伏在我耳边,我笑着说:“姨,没事,说吧,这里全是死人。”
兰姨沉着脸还是伏到了我耳边:“别动这个,也别和别人说这个,这里面,就是老张家的姑娘!”
啊?
真真日了鬼了!
这可是老子听的第三个版本了。
第一个,里面是若晜!这是好风衣哥带我去古碑村证实了的。
第二个,是周春或是胡甜。缘起于好风衣哥,因他说女尸跑了;落定在坏风衣哥,因他说是他封的棺。现在,胡甜还活着,暂且确定是周春吧。
第三个,里面是老张家的姑娘,就是张主任那出嫁碰了台风触电死了的女儿,一直不肯下葬,原来假公济私,保存到了这里。
但我那天偷偷看过,只能说里面确实是个女人,和周春,胡甜,若晜一模一样的女人。
“一张图,半只眼,三个女人一张脸!”
这是周全福留下的纸条上的第一句话,难不成真正的注解在这里?但如果加上张主任的姑娘,那就是四个,不是三个。如果兰姨说话属实,这就只能一个解释,张主任的姑娘,就是这三个中的一个。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奇怪吧?”兰姨看我愣愣的神情,一幅不出她所料的表情。
“别说出去,你的前两任,就是因为跟别人说了太平间还有私人保存尸体的小话,最后都死了,我不告诉你的话,哪天哪个多舌头的乱嚼你听到了,又不知轻重到处一问,到时侯你会死得不明不白的,这是真的,我们老家有生魂抓人的说法,鬼能听人说小话,你说了不利她的话,就会被抓走,你的前两任就是被这姑娘的生魂抓走了。”
兰姨是真心。
我说:“你现在不是告诉我了嘛。”
兰姨一笑说:“我一老婆子,怕什么,年轻人路长,小心些。”
我感激地又握了握兰姨的手,“姨,先前不是你帮我查的第二任周全福嘛,当时不是说活着吗,现在咋说死了?”
“那你找到他没?”
我摇摇头。
兰姨一笑说:“就是嘛,当时你才来,对你不了解,其实你的前两任都死了,你急着要查,我就知道你听了什么怪话,我再一说,你不更怕了,所以索性不说,你找不到就会自动不找了,这事也就过去了。”
我笑着说谢谢兰姨好心了。
心里一格登。
暗室里的刘古碑和周全福,我都打过交道,先前我的猜疑八成是事实,周全福早死了。这也好,我心里还好受些。
送走兰姨。
我不淡定了:张主任,到底是人还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