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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骇然地缩回手,不解地看着刘古碑。
老小子却是上下看个不停,脸上冷得象块冰。
若晜倒是欢实了,蹦蹦跳跳地。毕竟这里比那石头屋子开阔些。
一下蹦到我身边,伸出一个手指刮了一下我的脸,又拍着手笑着说:“小哥好傻,没羞没羞,这里面全是油!”
啊?
听若晜这么一说,我再次凑到河边,仔细一看,还真就是油。
不过,不是我们常见的菜籽油,而是类似动物脂肪油,白白地浮着。
白而亮,能反光,但却不透明。
这特么谁这么浪费呀,看着纯度极好,就这么倒河里白白地流了。
联想到老祖的诡异,我心里呼地一跳,老天,这是不是老祖在上面熬油,而且还熬的是人油流了下来呀,特么这也太恐怖了吧。说是不见活人,也不能把活人给熬油了呀。
慌慌张张地跑到刘古碑身边,老小子此时正又是看洞顶,又是瞟这人油河的上游,眉头纠成一个疙瘩。
“师傅,师傅,了不得了,了不得了,真是油俟,我断定是老祖在熬活人油,我们怎么办,还能出去不?”我慌得乱说一气。
刘古碑瞧了瞧我一脸慌乱的样子,突地嘿嘿一笑,显然是故意大声说:“我断定你小子与小娘子的夜生活不和谐。”
我去,我认为的生死关头怎么出来这么一句。慌慌地看若晜,希望她听不懂,切,若晜脸红耳赤的,装着看一边,可那身子扭成个S形,傻子都知道她不仅听到了,而且还听懂了。看来人的本能这点东西,不用学呀,是带在身上的。
“人油,师傅,人油!”我故意加重了语气,一来是岔开这份尴尬,二来嘛,确实是心里慌,一条河的人油,那得多少人的命呀!想想支个大锅,啪啪地把人大卸八块,呼呼地丢进锅里,最后熬成这种白色的脂肪!我的老天,我简直又要干呕了起来,心里发麻,头皮发炸呀。
“是呀,我听到了”,刘古碑又是嘿嘿一笑说,“你们不和谐的根本原因是你有虐待倾象,小子,我好心提醒一句,花样多了要死人的。”
靠!老小子几个意思,色心也不是这个时侯起吧。
刘古碑此时突地一指河的上游:“走,到头就应该是出口!”
我更不解了。
刘古碑啪地点了一下我的头,我一缩,他跟着一巴掌拍我背上,“还人油呢,你小子是不是就盼着来点劲暴的呀,虐待狂呀,不看岛国片改看灵异片了呀,你倒是熬个人出点人油我瞧瞧,刀子划道口都象杀猪样叫,狗屁地人油,石蜡,小子,全是石蜡!”
此时刘古碑已动身逆河而上,我红着脸跟在后面。偷偷又瞧了下,妈个比地,还确实是石蜡。本来我也是不十分熟悉什么油呀蜡的,但刘古碑这么一说,仔细看,还真的就是石蜡,但确实极象脂肪油。
若晜的脸一直红着,跟在我身边一时还不好意思牵我手了,老小子一句话,真的太粗糙了。
赶上刘古碑,我还是小心地问:“师傅,走到头一定能出去么。”
刘古碑加快了脚步,“我猜得不错的话,上游一定有个工厂,那里肯定有出口。”
跟着快走,不觉间,若晜还是牵了我的手,红着脸小声问:“小哥,什么叫花样呀,还那么厉害,要死人?”
我靠你刘古碑个老色鬼!
我只得讪笑着说:“老爷爷和我们开玩笑呢,他是说刀剑无眼,花样多了伤了别人也会伤到自己的。”
“哦”,若晜嘻地一声笑了,“这样呀,小哥,我最不喜欢打架了,老看别人打架,我不喜欢。”
“小哥和你不打架,跟着小哥就行。”我笑着说。
若晜又开始了蹦蹦跳跳,我看她只要是牵着我,在什么地方都高兴。
上游的尽头,确实是人声嘈杂,而且热气腾腾。
得有百多人吧,一片忙碌。
看清了,原来在制模呀。
石蜡制模。
我们走近,人人都僵着脸在忙,根本没人注意我们。
旁边有翻好的制件。
盔甲!
这我认得,电视里常看。石蜡模子翻砂,制成盔甲。很专业,但这工艺显然很古老了,一些旅游地还保留着,为的是赚点游人的稀奇钱。
旅游地?
脑子一跳,跟着刘古碑朝前走,却是个直道口,一直通向地面。
三人象从地底下冒出来一样,但马上又被如潮的人流包围了。
全是游人!
果然是游人在看稀奇,旁边还设了DIY区,也就是自己动手试验的小区间,制个小帽呀小盔甲什么的,大家高兴得不得了,还排起了队。现代人爱玩这复古的玩意,这生意,热呀。
可我心里明白,真正的内容,却是在那直道口内,那里制的,可是货真价实的盔甲呀!
外面有些挂牌子的旅游区的工作人员在讲解和维持秩序。
长舒一口气,靠,我们这是到了风云镇边上了,也就算是重新活转来了。
老祖这么厉害,怎么让我们这么轻易地逃脱了?想起刘古碑在石屋里嘀咕的“没有杀我们”,我心里突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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