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虑？”白雪飞松开手，“这是你可以考虑的时候吗？”
白雪飞往后一靠，坐下，“我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我给你十秒的时间考虑。”
“十秒？”
“怎么？要不五秒？”
“不！十秒就十秒！”
“十、九、八……”
白雪飞直接倒数，而我心乱如麻。为什么白雪飞要突然提出这样的条件？我也来不及深想，尽管情报很重要，但……
“一。”白雪飞看向我，“倒数结束。”
“这个要求，我不答应。”我回答得果断，“我不会背叛沐北的。”
“哦？”白雪飞不爽地看着我，“当真为了沐北，连情报都不要了吗？”
“情报可以找方式再套取，但背叛了沐北，那就是背叛了。”我认真答道，“我对沐北是认真的，我深爱着他。我不喜欢你，为何要跟你一起？这已经不算是劈腿了。”
“不喜欢我？”白雪飞一怒，伸手掐住我的脖子，“这是你第二次拒绝我了。我哪里比不上那个鬼？他是鬼，你是人，你们就算在一起，也不会长久。”
我挣扎着，我又激怒了白雪飞。
“就算如此，我还是选择沐北。”我抓着白雪飞的手，“与其执着于我，你为何不放了你自己，去找下一个。一定会有更好的在等着你。”
白雪飞用力一甩，将我重重扔在床上，“轮不到你来开导我。执着于你？你未免太高看你自己了。”
“就当我高看了自己，请你对我放手。”我撑着，半坐起来，“如果我是你堕落的起因，那请你忘了我，回归平时的白雪飞吧。”
我这才意识到，也许白雪飞沦落到这个地步，全是我的原因。因为他想得到我的爱，他认为只要他足够强，便能将我夺回。
这个想法，多么愚蠢，却不能否认他对我的用心。
我看向白雪飞，我做错了吗？，我不该让白雪成和白爸爸白妈妈去阻止他，而是该由我亲自出马，也许事情会有转机，是吗？
“不要用这种同情又惋惜的眼神看着我。”白雪飞甩袖，“就算你来阻止我，结果都只会是一样的！”
“是吗？”我低下头，“也许是我会错意的，但不管如何，我想要救你。我不想你一错再错。”
“错？我哪里错了？”白雪飞仰头笑了起来，定视着我，“你想要救我吗？”
我点头。
“那便与我一起！”白雪飞指着我，“你不是要救我吗？与我一起，我什么都告诉你。你让我离开组织，我都会照做。”
我迟疑，“这……”
我当然是想要救白雪飞，但用这种方式真的能救白雪飞吗？
“果然不愿意。”白雪飞落床，站起，“说什么要救我，也不过是你一时兴起。别满口仁义道德了，你做不到的话，也别强加在我的身上。”
“我……”
白雪飞的指责，我竟无言以对。
“既然你不能答应我的要求，那么我们的对话也到此为止吧。”白雪飞背过身，“你想要知道的情报，我一字也不会透露。”
“这已经不是情报的事了，是你的事。”我上前拉住了欲走的白雪飞，“除了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做。只要你愿意脱离组织，重新来过。”
既然白雪飞是为了我才走到今日这番田地，如果我无视了，那这造成的后果，我想，我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白雪飞握住我的手，转身面向我，一脸真诚，“那如果我说，我只要你跟我在一起，其他的都不要呢？”
这是执念。
我非常清楚。
白雪飞因为得不到我，所以想要得到，用尽各种方法都想要得到。
“你明知我的心不属于你。”我另一只手握上白雪飞的手，“为什么还要这样要求我？我即使跟你在一起，我心里永远有沐北，即便这样，你都要我吗？”
白雪飞低头，我能感觉到他手掌的握力，他这是不甘心吗？
白雪飞再次抬头，眼神坚定，“对。我要你。”
我松手，我还能说什么？白雪飞过于执着才会选择这条偏路，他想要让他的选择有所收获，所以一定要有结果。不然他这一路走来，都毫无意义了。
我别过头，唯独这点，我不能答应。如果给他希望，那么失望会越大。到时候他能不能承受得住？他会不会做出比现在更为过分的事情来？
我不知，所以我不会答应。
“对不起。”我眼中含泪，“正正是因为是你，所以我才不能答应你这个要求。我并不想伤害你。”
白雪飞颓然地落下手，我望向他，他那捉摸不透的表情，我往后缩了缩，他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