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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辞从来也没有听说过血尤花这种东西的存在,但素问说出来的他自然是相信的,只是他觉得有些好奇,好奇那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
素问坐在一旁,她的面容淡淡的,“传说之中在东岳大陆上出现的第一朵花,通身血红,传说之中会唱出最动听的歌,还有着起死回生的功效。”
素问的声音低低的,她看着那燃烧的火焰,神情之中有些淡然。
“不过就是传说之中的东西,又怎么能够相信?!”安晋元朝着素问道了一声,“只是因为一个传说之中的东西就让肃王一路奔波,你未免也太过胡闹了!”
在这一路上而来的时候,安晋元也一直都在关注着素问,彼此之间也可谓是一直井水不犯河水的,但这并不代表着安晋元瞧着素问的时候绝对就是没有半点的怒意的。每每到了夜晚在那些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安晋元都是会想起那些事情,想到素问是如何对待着安家的,还有苏氏如今的情况。安晋元虽是觉得苏氏在有些事情上做的的确是有些过分,可到底还是生养自己的人,安晋元当然不愿苏氏最后的结果是变得这样的凄凉,少了苏氏再加上之前苏氏的那些个所作所为,安晋元也知道现在的安家还有自己的父亲……不,此时此刻已经不能被称为自己的父亲了,安青云是绝对不会对卿玉她们有什么好脸色了,想必这些个曾经应该是自己的兄弟姐妹的人如今在安家可能会面临的那些个境地,安晋元很难心平气和地面对着素问,甚至还对她笑脸相迎,这种事情他做不到的,也不能做到。
“虽然是传说中的东西,虽然没有神乎其技有什么起死回生的效果,血尤花到底还是存在着的。”素问瞥了一眼安晋元,她不怒不恼的地回道。
“再者说,就算真的没有血尤花的存在那又如何呢,反正再活也不过就是一两年的事情,权当出来见见世面了,要是真的到时候是没救了,就当做是留个死前的念想得了。”素问从挽歌的手上接过了中午在城中的时候所打包的一些个干粮,那语气说的是十分的坦然,“这正主都没有说话,你就少操了那一份心。”
这言外之意那就是说安晋元多管闲事了。
安晋元被素问反驳的无话可说,他撇眼看了一眼倚靠在一旁神色如常的容辞,他的神情依旧是那般的不在意的模样,而安晋元也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庆王容渊,容渊坐在容辞的身边,神情也是那般的淡然,看到他们这般的模样,安晋元这才觉得自己刚刚那些个话的确是显得有些多余了,既然肃王殿下和庆王殿下都没有半点的话可说,那么他这个如今不过就是依附着容渊才能够有一席之地的人又有什么可说的。
说到底,还是素问比较厉害的,这生死之间的事情都能够让两位王爷完全不当做一回事来看待的,这样的手段这样的能耐自然是是不同的。
姚子期听着素问的回话,他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安晋元的肩膀,这几日下来姚子期看着安晋元特别的顺眼,因为他们之间有着共同的敌人素问,所以姚子期在对着安晋元的时候则是多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毕竟在一个阵营之中找到一个和他一样不怎么喜欢素问的人,这可是一个十分难得的事情,所以时常能够见到姚子期主动和安晋元一同说话,素问对于姚子期的这些举动也没有阻止,所以姚子期就当做素问是没有反对的。
姚子期虽然是被赶鸭子上架一般丢到素问的身边来的,可他的心底里头到底还是不服气的,这扯素问后腿的事情对于姚子期来说,那是他最喜欢做的一件事情。
“这话是不能这么说的,”姚子期看了一眼清风清朗,刚刚虽然容辞和容渊是没有表现出来什么旁的情绪,但在素问说出那一句话来的时候,这两个忠心耿耿的护卫那脸色叫一个差劲的,只差是没有成为孝女白琴了,“我还是想要好好地回到无双城的。”
姚子期觉得自己的确是有些孬种,但这也不是他的错,论武力值,他别说是打败素问了,就算是素问养着的那一只叫糯米的黑虎朝着他多看一眼,姚子期都觉得自己是要腿软的。在这一行人之中,他是最不起眼的那一个,但也是最惜命的那一个了。姚子期想,素问不怕死没关系,他还想着要回到无双城之中当他那个养尊处优的小侯爷的,要是肃王出点什么事情,只怕自己就算能够回到无双城也没有人能够保证他一定是好胳膊好腿地回去的。
姚子期想,他得活着的,同样的容渊和容辞也得好好地活着的,至于素问和挽歌么,这祸害遗千年,应该不至于是那么短命的。
“所以,县君你还是想想法子吧……”姚子期的脸上带着讨好的笑,那模样几乎是让人觉得他的身后伸出了一条尾巴,朝着素问讨好地摇着。
对于姚子期的卖萌,素问自然是完全不当做一回事的,她看了姚子期一眼,道:“依着小侯爷你这走三步歇两步养在深闺的身段,要是真有什么,这头一个遭殃的人就是你。再说了,这两日下来,小侯爷你可是拖累了不少啊——”
素问看着姚子期的眼神仿佛是在打量着一个拖油瓶似的,姚子期被素问的眼神看着浑身有些发毛,吱一声也不敢,他觉得自己这整日赶路的已算是十分的艰辛了,如今竟然还要被素问给嫌弃,他只觉得特别的冤枉,却又不敢对素问拍板叫骂,他没这个胆量也没有那个能耐。
“从明日开始,挽歌你给我教他拳法,每日一个时辰半点也不许偷懒。”素问不容反驳地吩咐了下去,挽歌点了点头,算是应了素问的话。
姚子期小时候也曾学过拳法一类想说至少自己能够防身一类,但又受不得练功时候的苦楚,所以他也就折腾了那么一两日而已,现在一想到自己要再受那样的苦楚,他哪里是能够承受得起的,这刚想反驳,却见素问朝着自己冷冷地看来了一眼,光是那凌厉的一眼就已经足够叫姚子期心惊肉跳的了,他老子把他打包塞给素问的时候太急,压根就没有想到给他塞一些个银票一类的,就连铜板都没有给他塞一个,他现在是身无分文仰仗着素问呢,再者他们已经离开无双城那么远的路了,就算他想要回去,他这身上一分钱也没有的,这还等他走到无双城就已经饿死在路上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道理姚子期懂得,所以也就由着素问那样颐指气使地对着自己,半点也不敢反抗。
素问看到姚子期那一脸受压迫的小媳妇嘴脸只觉得自己这心情颇好,一日来赶路的辛劳也随之而去了,她看了一眼那些个有些不大甘愿的清风和清朗两个人,觉得自己现在要是说出一句世上根本就没有血尤花这种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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