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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的话,许也是越国之福。毕竟父皇一贯都是求贤若渴的。只可惜这人年纪轻轻并不学好,整日胡作非为不算,甚至还是始乱终弃逼得府上一个丫鬟跳进自杀了。这样的人就算是有大才能也不是一个君子,所以早两年前就已经将他赶出了府去,最后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到了哪里去了,保不准是对我怀恨在心所以知道你要去姜国,所以这才趁机下手。”
容熙说着,他长叹了一声,又搭了搭容辞的肩头在那边叹息地道了一句:“都是皇兄惹下的祸事,若是当年早些看清楚他的为人就好了,也幸好子潋你没有什么事情……”
容辞将容熙搁在他肩膀上的那一只手慢慢地拉了下来,他的脸上依旧还是带着几分笑意,但这眼神之中却是慢慢地冷了下来,他的声音温和如旧,但却是有着一种疏离的感觉,“三皇兄,我刚刚并没有说到那凤清对我做了些什么,你又何必这般敏感。”
容熙这面容一僵,这一回想起来也的确是如是,刚刚容辞并没有说遇到凤清之后会怎么样,可自己的那一番话却是将自己暴露了出来完全,人家没说他又怎么能够知道凤清到底有没有做过什么。
“三皇兄,我想咱们以后还是离得远一点比较好,毕竟不是一母所生的兄弟,再亲近这背后都是藏着一把刀的。往后,你也没有必要在我的面前装作是十分疼爱我的模样,因为这些实在是太恶心了。”
容辞微笑地看着容熙,他的声音低低的,却已经足够让容熙听到他想要说的每一个字。容辞这是在告诉着容熙,你常在背后的那一把刀我已经看到了,所以现在的我也不会再相信你那些个所谓的对我这个兄弟的疼爱。
容熙那一张脸僵硬无比,他看了一眼站在容辞身边的容渊,自己这个小皇叔如今看他的眼神十分的不善,几乎是要将他给生吞活剥了一般,容熙心虚的厉害,可心中却不免的还是在那边觉得自己这么做也是没有什么错的。
容渊看着容熙,他的声音带了一些个沉重,他带着一些个嘲讽的意味道:“就算是我死了,兵权也轮不到你来掌控,就算是容辞死了,这储君的位子也不会是你的。”
容熙听着容渊这话,他的面色更沉,却又碍着现在这时机和现在这场合不能同容渊大肆争吵些什么,他只能是愤愤地甩了一下衣袖恨恨不平地离开了。
容渊和容辞也毫不在意,反正也不打算再同容熙在那边再虚伪地说那种虚伪地称兄道弟,这样的事情对于经历过那些个恶战的他们来说是不想再回忆起来的事情,而且容熙就连那些个恶贯满盈的江湖人士都是要收罗在自己的身边的,可想而知这人对于权势是有多么的恋战,之前这所有的一切不过都是一个虚假的表象而已,而容熙却是能够维持着这样虚假的表象那么多年,这人的心计有多深这完全可以一览无遗了。
这天空微微一暗,宫灯一下子由那些个太监一下子点燃了,高挂在那绳索上,那灯罩五颜六色的自然地就有着五彩的颜色的确是漂亮无比。
在夜幕暗沉下来之后,建业帝这才缓缓而至,他的身后跟着穿着一身华丽宫装的敬贵妃,建业帝当然是没有同敬贵妃同行而至,毕竟这能同建业帝一起并肩而行的也就只有皇后一人,敬贵妃最然是没有这样的资格的,所以在帝座旁边又设下了一个侧座,那才是敬贵妃的位子,若是皇后那便是同建业帝同坐在帝王之座上。
敬贵妃见到那一个侧座的时候,神情之中微微有些僵硬,她看了一眼那帝王之座,心中全是不甘心的神色,她抬眼看了一眼,这在右侧官员那拍首位子的人就是自己的兄长,在自己兄长的旁边所坐着的正是她早早就已经看中了外侄孙女庞烟。庞烟在看到敬贵妃时的时候也朝着她露出了一个笑脸然后朝着她点了点头,那模样有说不出的一些个恭顺,就像是往常的时候那样。这在以前的时候庞烟这样的动作自然是会让敬贵妃觉得很是欢喜,多少也是会颔首,但今日庞烟见自己朝着敬贵妃这般笑了一笑之后倒是见敬贵妃就像是没有瞧见过自己似的,就连眼白也没有朝着她看过来一眼。
“今日是朕的生辰,原本是不打算这般铺张浪费地大肆举办的,但朕这贵妃不答应,便是觉得这宫中也已经有好些年没有这般的热闹了,所以朕也就操办一回,便是也觉得朕这身子是一年不如一年了,这明年有没有这样的操办的机会也还是说不准的……”
建业帝看着这台下的那些个臣子,其中有八个还是他的儿子,他的眼神之中带了一点落寞。
建业帝的话惹得所有的人在那边十分的诚惶诚恐,一个一个站起了身在那边道着“陛下洪福齐天”,但不管是谁都是知道这种话基本上也全部说的是假的,因为建业帝的起色是一日比一日还要来得差劲了,光是在这夜晚灯光下这样乍然一看的时候光是看着就是十分的难看,看着的确有几分要油尽灯枯的味道。
容辞和容渊只觉得自己这一段时日没有瞧见建业帝,只觉得这面容看着的确是要比他们被下令禁足之前是要来的难看一些,两个人的心中也多少有了几分隐忧,也不知道这段时间之内在建业帝的身边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两人只能是站在这台下抬着头看着落座在高座上的人心中暗自担心却是什么都做不成。
建业帝听着那些个人的话,他早就已经是听惯了这个王公大臣那些个奉承的话,那些个人在说着那些个话的时候有几个是真心的,哪怕这底下坐着的人之中不乏他的亲生儿子又有几个人是真心想着他能够再真的洪福齐天然后真的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只怕这其中有不少的不孝子正在等着他早点归天,到时候好争夺这天下。
建业帝那一双老而不浑浊的眼睛看了一圈那些个人,直到看到容辞和容渊的身上的时候他的神情之中这才是多少有了一点安慰的神色,大约现在所有的人之中也就是只有自己这个儿子和弟弟才是真的关心自己的人了。
建业帝随意地摆了摆手,他道:“这生老病死原本就是人之常情,今夜朕就不提这种事情了。爱妃,你不是安排了一些个助兴的节目,且上了吧。”
敬贵妃听到建业帝这般地对着自己说着,她娇着声,道了一声“是”,她对着自己那身边所站立着的一个心腹宫女低声道了一声,那宫女连连点了点头,那模样有说不出的恭敬,她慢慢地退了下去。
这丝竹乐器的声音很快地响了起来,那音乐声十分的欢庆,便是有穿着相同衣衫的舞伶上了前来跳着舞蹈,那些个舞伶身段妖娆得很,这举手投足之间更是撩人无比,那腕间的彩带飘舞,那叫一个翩然。
这宫中宴会之中自然最是少不得便是这歌舞杂耍一类的,敬贵妃深谙此中之道,这宫宴上面原本就不需要有多少的花样,她不需要弄一些个独特的东西,因为这独特的东西即便是安排了,这能够讨得帝王的欢心那自然是最好,但这要是没有讨得帝王的欢心反而犯了人的忌讳,这犯了寻常人的忌讳也就算了,可偏偏要是犯了帝王的忌讳,那就不是只有一顿怒火就能够解决的事情了,到时候这话诛九族也是有可能的,所以敬贵妃这安排的也不是什么特别的,就是寻常可见的,只是这到底是一个贵妃所策划的东西,即便是觉得不好看多半也是要给了贵妃的面子。
敬贵妃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她看着底下的那些个大臣和那些个命妇,那些个命妇很多她也是完全没有见过的,不过这女人看女人的时候多半都是瞧那些个女人的外貌还有衣衫一类的,那些个命妇自然是没有敬贵妃来得金贵,所以敬贵妃也从来都没有把这些个女人放在眼内,她这一圈扫了过去之后这最后的时候看的也多半都是那些个千金小姐,那些个养在深闺之中的小姐们一个一个生的倒也还算是不错,这就算是这身份不如人样貌不如人也多半是养得十分白净,但这容貌上,敬贵妃也觉得倒还是庞烟生得好看一些,这唯一能够比较的也就是右丞相王家的那个小丫头,但是那小丫头很明显还是稚气未脱的模样,这眼睛里头有着的也全部都是完全没有腿完的惊奇,那模样看着像是十分的精灵可爱,但敬贵妃便是觉得这人多半都是有些个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的。
容毅今日也是来参加了这宫宴,他便是坐在容辞后头那一座,这个位子并不能算是十分的扎眼,但也足够他看到坐在自己对面最前头庞驰身边的庞烟。他从这之前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这个表妹是自己的祖母定了下来要许给自己当正妻的。若说庞烟,容毅也觉得是十分的漂亮的,但是他同她可算是从小的时候就认识了,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这种事情,两个人之间的情感更多的就像是兄妹一般,这突然之间要他同自己的妹妹结合在一起,容毅也觉得十分的别扭,但却又十分的明白如今只有庞驰这个舅叔公才是最能够支持自己坐上储君之位。
容毅看着庞烟,他的心中最是喜欢的还是只有安卿玉一人,因为安卿玉生的貌美,他也不否认自己看上安卿玉很大程度上还是因为安卿玉有着一张漂亮的脸孔,更多的还是安卿玉永远都会用一种很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己,让他觉得在自己中意的女子眼中自己就是一个无所不能的英雄一样,果真是有些可惜。
而庞烟也是朝着容毅这边方向看来,她这看的倒不是自己的表哥容毅,而是在容毅身边的庆王容渊,庞烟一直都知道容渊一贯是容颜丰神俊朗貌若潘安的,如今在这灯火之下更是美得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她知道自己的爷爷是想将自己许给皇长孙容毅的,虽说庞烟觉得自己这表哥也是不错的,但如今两个人这般的靠近这般的一比之后,庞烟只觉得淡了。
这见过长江大海之后,又岂能看得上一条小溪呢!
敬贵妃扫了一圈之后,她也将视线落到了容渊的身上,她站起了身来,手上端了一壶自己桌上的酒壶下了台阶直直地朝着容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