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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害他。”
虽然早料到上官元让会生出这样的误会,但由唐寅亲口说出来,梁启还是身形一震,头也垂的更低了。其他的三水军众将们都感觉背后凉飕飕的,感觉气温好象一下子降低到零度以下。
没等梁启开口,唐寅接道:“我想元让是误会梁启将军了。”说着话,他弯下身子,亲手把梁启搀扶起来,同时又向其他诸将摆手示意道:“列位将军都平身吧!”
“谢大王!”听闻这话,众将们无不如释重负,颤巍巍地站起身形。
万万没有想到唐寅非但未因此事责难自己,而且还主动说出是其中有误会,梁启倍受感动,被唐寅扶起后,他倒退两步,又冲着唐寅深深施了一礼。
唐寅正色说道:“梁启将军是我最信任的统帅,而元让又是我最为依仗的猛将,梁启将军怎么会故意害元让呢?这种兄弟相残的事,梁启将军又怎么可能会去做呢?”
他的话就是在敲山震虎,也是在警告梁启,后者哪能听不出去,他躬着身形,冷汗流了出来,小心翼翼地说道:“大王明见!”
眯缝着眼睛,又深深看了梁启一眼,唐寅仰面哈哈大笑起来,赞道:“梁启,此战你打的漂亮,你和元让都记首功,下面的将士们也要按功行赏。”
“多谢大王!”梁启和白勇等将再次单膝跪地,拱手谢恩。
唐寅点下头,等众人起来后,他问道:“梁启,听说你刚才出去处理下面将士滥杀城中百姓之事,结果如何?”
梁启急忙拱手回道:“大王,局势已得到控制,另外,几名私自下令屠城的将领已被我统统抓来,请大王处置!”说话之间,梁启转回身,向后面招招手,时间不长,七名三水军将领被人五花大绑的推过来。
这几名将领,有些唐寅认识,有些不认识,但他们的官阶都不低,要么是偏将,要么是兵团长,都属三水军的核心将领。此时这些被抓的将领们看到唐寅比看到梁启还亲。梁启的军法极严,而且铁面无私,六亲不认,他若生起气来,真能把他们这几人全部按军法处斩,但唐寅不一样,风军之所以敢屠城、敢于在城内肆无忌惮的为所欲为,这都是唐寅治军时留下来的传统,或者说是恶习。
几名被捆的将领不用别人推搡,抢步冲到唐寅近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叩头如倒蒜,七嘴八舌地颤声说道:“大王开恩、求大王开恩啊!”说话之间,几人的鼻涕眼泪一齐流了出来,又纷纷说道:“我等宁愿战死沙场,亡于两军阵前,也不愿死在军法之下……”
唐寅见状,眉头立刻拧成个疙瘩,他们现在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哪里还有半点做将领应有的威严和气魄。他提腿一脚,将距离他最近的那名将领踢翻在地,喝道:“都给我站起来,哭哭啼啼,象什么样子?!”
听了唐寅的话,这七名三水军将领都老实了,一各个急忙挺身站起,规规矩矩地列成一排,垂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喘。
唐寅看向梁启,问道:“梁启,这些都是你的部下,你决定怎么处置他们?”
梁启正色说道:“未接到我的军令,就私自下令屠杀城中百姓,属违抗军令,按法当斩!”
“重了。”唐寅托着下巴,看了看那七位脸都吓白了的三水军将领,摇头说道:“我军与敌人的大战才刚刚开始,就要处斩这么多将领,不利我军士气。”
“哦……”梁启沉吟了一下,又道:“看在他们平日屡立战功的情分上,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饶,每人重责一百军棍!”
呼!他这句话令七名将领无不长出口气,一百军棍的滋味当然不好受,但总比掉脑袋要强过千百倍。还没等他们开口谢恩,唐寅又再次摇头,说道:“也重了。”顿了下,他说道:“一百军棍,怕要伤及筋骨,短时间内难以再上战场,以目前的战事而言,这与处斩他们又有什么区别?”
这下梁启也开始皱眉了,唐寅反对处斩这些将领,说的也有道理,他也可以理解,但若是连一百军棍的处罚都认为过重,那自己还要怎么做?这回梁启不再表态,反问道:“那以大王之见呢?”
唐寅耸耸肩,轻描淡写地说道:“每人二十军鞭,另罚一月俸禄即可。”
梁启差点笑了,气笑了,二十军鞭,一月的俸禄,这还叫惩罚吗?如此治军,日后还有军法军纪可言吗?他点点头,说道:“末将明白了。”说着话,他对下面的军中主簿说道:“每人记大过一次,并重责五十军棍,另罚俸禄半年,不得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