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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如果秦玉霜还是平阳候府的夫人,她自然不会多管,也乐意捧着秦玉霜。如今和离回府,与她争抢家产,就别管做嫂嫂的不仁义。
蒋氏眼神冷下来,柳氏盘算的好,好处占尽,推着她出去做出头鸟。若是她今儿开这个口,明儿柳氏便跑去秦玉霜面前献殷情,编排起她的不是来。
“娘尚健在,我越不过娘,做不得住。你可以将这件事,告诉二弟,二弟出面与景凌说,让他们做哥哥的操办就行了。”蒋氏轻描淡写,将这件事推到秦景骁身上。
柳氏脸色难看,她敢在秦景骁面前开这个口,明儿准得撵她回娘家。
“大嫂,娘身体不适,我们怎能拿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去烦扰她?”柳氏不甘心的再劝。
蒋氏笑道:“行,你将银子放下。”
柳氏心中一喜。
蒋氏道:“我等下将银子给景凌,叫他与二弟去商量。”
柳氏拉长脸,不高兴道:“大嫂,你这般做就不仗义,我这是为了谁?秦玉霜一走,将军府的东西就咱们两家。被一个外人分走,你心里得劲?”
蒋氏心中叹息,秦老夫人比谁都拎得清,就算要怜惜贴补秦玉霜,也是将她的嫁妆分一份出来,怎会动用公中的银子?换言之,即便秦玉霜不和离,老夫人过身之后,她的嫁妆里也有秦玉霜一份,何必如此钻营,闹得阖府不快?
柳氏见蒋氏不搭理她,将银子一收,怒气冲冲的离开。
——
商枝将秦老夫人哄睡,走出福寿居,便见管家指使着婢女清出一块花圃。
商枝想到秦老夫人说今夜晚饭时,将大家聚在一起,将手中的权利分出去。
秦府究竟什么个情况,商枝不得而知,十分清楚秦老夫人的身体,再经受不起任何的刺激。
她朝管家走去,管家见到商枝,连忙行礼,“小姐,有事情吩咐吗?”
商枝摇头,“就是与你说几句话。”
“小姐请说。”管家十分恭敬道。
商枝来往秦府多次,知道管家很受秦老将军与秦老夫人器重,斟酌道:“老夫人的身体不能太过操劳,今后只怕不会太管事,但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还请你与秦老将军说一声。”
管家早已得到准话,他心中叹息,难为商枝一心为老夫人身体着想。
“老奴谨记小姐的话。”管家知道二房有个不省心的,只怕商枝防的就是柳氏。
商枝含笑道:“有劳管家多费心。”
“这是老奴份内事。”管家连忙谦逊道。
商枝给管家提个醒,见他放在心上,松一口气。
她就担心没人盯着柳氏,真闹出什么事儿来,只怕老夫人这条命捡不回来。
商枝与管家道别,折身去看苏越。
远远地看见苏元靖站在门外,门口守着两个精兵,不许苏元靖入内。
商枝走过去,苏元靖听到脚步声,见到是商枝,面容慈祥道:“枝儿,你二哥受伤,爹过来看看他。”
“哦,你随意。”商枝越过苏元靖,往院内走去。
苏元靖拽住商枝的手腕,商枝早有防备,侧身避开,冷眼看向苏元靖,“你这是干什么?”
“枝儿,侯府如今干净,爹今日看你二哥,顺便将你接回府去。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你身上都流着苏家的血脉。苏家的血脉没有流落在外的道理,爹请族长过来,将你记入族谱。”苏元靖笑道:“京城里的人,都知道你是苏家的女儿,再姓商不合适。商枝商枝一味药的名字,给你起名字的简直不安好心,爹给你起一个名字,叫苏念双,你觉得如何?”
商枝想作呕,冷笑道:“侯爷忘了,我如今自立门户,和你们苏家没半点关系。”
苏元靖见商枝敬酒不吃吃罚酒,脸上伪装的笑意隐去,他目光阴鸷道:“商枝,你是个聪明人。秦家拥兵自大,早就遭受皇上猜忌。你若是个聪明的,就该知道谁才是你该去依靠的人。”
商枝将他的话当做耳旁风。
苏元靖恼怒,敲打道:“你有一个未婚夫,你等他考上状元,再叫皇上给你们赐婚?你该知道,他在京城无权无势,我动一动手指,便能断他前程。当然,你是苏家的女儿,他便是苏家的女婿,我如何会对自己人动手?”
商枝胸腔里燃烧着一团怒火,她冷笑道:“苏元靖,你以为这京城,是你能够一手遮天的?我倒要看看,是你断他前程,还是自掘坟墓!”
苏元靖忽而笑开了,他目光阴寒地盯着商枝,“他如今在国子监?你等着为父送你的大礼!”
气血上涌,直冲头顶,商枝捏着一包毒粉,右手腕被苏元靖按住,“你认不认,我都是你的父亲。你毒死我,这三年的孝道,你不守,薛慎之会被你连累他的名声。你若为我守孝,他考中状元,你说他会成为谁家的女婿?”
商枝勾唇笑道:“是吗?”
苏元靖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就见商枝左手一扬,粉末吸入鼻腔中,头脑昏沉。
商枝冷声道:“我杀你,脏手!”
苏元靖难以置信地看向商枝,转瞬,倒在地上。
商枝踢苏元靖一脚,竟然敢拿薛慎之威胁她!敢动薛慎之的仕途!
“你们两个揍他一顿,照着脸打,谁打的又凶又狠,我给谁奖赏!”
还有十几天过年,苏元靖被揍成猪头,就不信他还有脸出来作妖!
精兵都是练家子,拳拳到肉,苏元靖鼻青脸肿,鲜血横流。
苏元靖痛醒,又被揍晕过去。
商枝看着脸颊高高肿起,丢出去苏元靖爹娘瞧了,都不敢认他这儿子。从袖中摸出两个荷包,给精兵买酒喝。
精兵连连摆手,不肯收银子,“将军早就想揍,我们正好舒展舒展筋骨。”
商枝将银子强塞给他们,“不多,就够你们买两壶酒喝。天寒地冻的,你们守着院子也辛苦,不必推辞。”
精兵笑得见牙不见眼,给商枝道谢,然后又有顾忌,“小姐,您打他,日后他不会找您报复?”
“不会。”
苏元靖一日不对秦玉霜死心,一日不会敢对她动手。
商枝让两人弄伤苏元靖的右腕,又扎他哑穴,让他说不出来。这下苏元靖没脸见人,也写不了消息传递下去,又没法开口吩咐人办事。
这个年,可以过得清净了!
商枝吩咐道:“拖出去。”
精兵将苏元靖拖着丢出去。
苏易正好从屋内出来,看见精兵将苏元靖拖走,神情复杂。
他无奈的说道:“可以做的隐蔽一点。”
商枝对待不顺眼的人,可不想费那个脑子,简单粗暴,效果倍好。
“你不觉得我这么做不对?”商枝怪异的看向苏易。
苏易道:“你不会轻易动手,除非他对你做了什么。”
商枝笑道:“你倒是了解我。”
苏易苦笑一声。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院子,商枝即将要进屋的时候,她对苏易道:“年节后,带着她搬出秦府。”
“我早有这个打算,母亲虽然和离,她还有我们这些儿子,总不能一直在秦家住下去。”苏易知道商枝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这些,一定是她看到或者听到什么。“年节前搬出去吧。”
商枝道:“这事你自己拿主意。”
苏易闷着头跟在商枝身后,他哑声道:“今日在宫门前……”
商枝抬手打断苏易的话,“事情过去就不用再提,我没有事,你看我一点伤也没有。”在他面前转一圈,“不愉快的事情,我不喜欢反复去提及,这样会影响心情。”
苏易攥紧拳头,“我让舅舅安排两个人贴身保护你。”
商枝看着一个个担心的模样,她无奈的妥协,“找一个会点拳脚功夫的女子。”
苏易高兴起来,“好,明天给你送过来。”
“不着急。”商枝进屋,给苏越号脉。
检查一番,确定苏越的低烧退下来,商枝总算放下心来。
若是一直持续烧下去,对苏越的情况就不太乐观。
商枝给苏越将药换好,预测着苏越的情况,“他最迟明天会醒过来。”
秦玉霜欢喜道:“好了就好,好了就好!”
商枝对秦玉霜道:“老夫人身体不好,不能再受刺激,尽量在她面前说些开心的事情。”
秦玉霜心里不是滋味,为母不刚,为女不孝,她这一生似乎太失败了。
“我知道了。”秦玉霜从一旁的针线篓子里,拿出一个亲手做的荷包,与一个包袱递给商枝,“我也就只有一手针线拿得出手,你若不嫌弃,就收下来。”
商枝看着针脚细密地荷包,每一针,每一线,秦玉霜都费心思了。
“谢谢。”商枝迟疑一瞬,在秦玉霜期盼下收下包袱与荷包。
秦玉霜美目盈盈,温柔似水道:“年节你有什么打算?”
商枝道:“我和慎之一起过。”
这个答案在意料之中,秦玉霜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商枝从将军府离开,回到松石巷,院子里浓浓滚烟,一口破旧的大锅架在石头上,烧着劈好的木头,一锅烧得火红的木炭,只有中间还有一点没有烧过。
商枝拿着火钳,将小半块没有烧完的木头夹出来,泼上水熄火,她一手操着一把火钳,插进锅耳,翘起锅子回屋。
薛慎之沐浴出来,就看见商枝将锅子提进来,连忙将砖头摆好,商枝将锅子搁在上面。
“怎么突然想起生火了?”商枝将挎在肩膀上的包袱拿下来,冰凉的手指在木炭上烤一烤,“屋子里暖和不少。”
薛慎之眉眼柔和,“你昨日说屋子里冷。”
商枝眉眼一弯,“那我说要找药膳和美肤铺子,你都给我找来吗?”
薛慎之眼底的笑意渐深,他抬手从桌子上取出一个合约递给商枝,“铺面已经找好,二层小楼,一层有隔断间,正好一边美肤,一边药膳,后面带一个不小的院子,作坊可以暂时设立在那处,不用再特地去别处找。位置我选在秦大哥要开酒楼的地方,忙碌起来,便叫酒楼送饭菜过去,比较便利。”
薛慎之将细节都考虑得十分周到,商枝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一口,“你是我的!”
谁也不能抢走!
薛慎之微微浅笑,将她清减的肩膀圈在怀中,抱了一会,垂眸望着她侧面极其柔美的轮廓,抬手轻抚着她的鬓发,“你知道就好。”
商枝抬眼看着他清隽秀美的面容,在这冬日寒凉下莹然生辉。她不由想起初见时,他站在院门口,身形挺拔颀长,宛若芝兰玉树,即便是一身布衣,亦是难掩他清雅风姿,令谁见了都忍不住心折。
那时她眼中只有他手里篮子装着的馒头与腌肉,如今回想,与他相处的每一幕的动容,都让她刻骨铭心。
他永远不知道,那一碗馒头与腌肉,于她的意义是什么。
“砰砰砰!”
门板被拍响。
商枝松开薛慎之,从他怀中退出来,微凉的手指拂过她的眼尾,商枝看着他指尖一滴晶莹,耳廓泛红道:“还不快去开门。”
凶巴巴的语气,一点气势也没有,听在薛慎之耳中软绵绵的。
他低笑一声,准备去开门。
“等等,我去吧。”商枝指着他的湿发,“快去绞干,外面风大,小心头疼。”
商枝拉开院门,一个硕大的包袱横在门口,被人用力往门内挤。
商枝错愕的看着用床单做的包袱皮,被挤压的变形,她都担心门框被挤掉。
“妹妹,快,帮哥拉一拉包袱。”龚星辰双手撑着门框,用脑袋往门内顶包袱。
商枝:……
龚星辰的出场方式,永远让你无法想象。
商枝帮忙往里面拉,院门比较窄,这包袱够大,进来就比较艰难。
两人废去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包袱弄进来,“嘭”地一声,砸在地上溅起尘土。
龚星辰叉着腰,扭着脖子,“差点哥这脖子就缩肚子里去了。”
商枝无语,“你包袱里装的什么?”
“都是娘给你带的东西。”龚星辰大喇喇坐在门槛上,抬手擦汗,“你自己拆开看。”
商枝拆开包袱,一床棉被与床褥映入眼帘,她斜眼看向龚星辰。
龚星辰摸着鼻子,嘿嘿干笑道:“我这不是赶路,风餐露宿,这天寒地冻的,没有铺盖不得冻死?”
“你就背着这大包袱赶路?”
商枝抱着铺盖进屋,龚星辰提着包袱进来,商枝继续整理包袱,里面东西可不少,两件貂皮披风,四套袄裙,一个狐皮袖筒,两双绣鞋,并一些配饰与滋补的物品。就连薛慎之的也没有忘记准备,两双布鞋,两件披风,一件斗篷,两套长袍。
“这都要过年了,你怎么进京了?”商枝看着这些东西,觉得这个冬天一点都不寒冷。“你收到信了?”
“信?你给我写信啦?”龚星辰眼睛一亮,“你想我了?”
“是!想你了,想你帮我干活!”商枝没好气的翻他一个白眼,“你没有收到信,来京城有事情?”
“还不是娘听说白嵩城瘟疫,你的大名都传到儋州府去,她担心得不行,让我进京看你是不是全须全尾的。”龚星辰看着摆满一榻的物件,从袖子里掏啊掏,掏出一个荷包塞进商枝手里,“那是娘的心意,这是哥你压惊,添置行头的心意。”
商枝接过来,打开荷包,里面是卷着一叠银票。
“你的媳妇本都给我了吧?”商枝将荷包收紧,放在他手里,“你看着给我置办行头。”
龚星辰两眼发光,目光烁烁地看着一旁的薛慎之,“我给你买衣裳首饰,你会穿?”他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连忙将荷包揣怀里,“明天就给你买!你每天穿一身给我看。”
薛慎之摸着额头上跳动的青筋,转移龚星辰的注意力,“你不饿吗?我们准备吃饭。”
龚星辰摸着肚子,“我中饭没吃,都要饿扁了,快去上饭!”
薛慎之见龚星辰的注意力不在给商枝买衣裳上面,面色一缓,去厨房端出饭菜出来,就看见龚星辰围着商枝转,拿着木尺在比划着量尺寸。
商枝看着薛慎之青黑的脸,不禁笑道:“你明天一起去,给他做参谋。”
薛慎之抬头注视着她。
商枝看见他的面容在灯影下轮廓秀美,那一双凝视着她的眼眸,隐隐晃动着波澜。他嘴角上扬,“好。”
三个人一起用完饭,薛慎之带着他们出门,去看药膳馆的铺面。
走出院门,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巷口,从马车上走下来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
李氏眼睛通红,一眼看见商枝,声泪俱下道:“商姑娘,求求你救救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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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绫子身体被掏空了,前天半夜里作死吃一根雪糕,一串冰葡萄,白天肚子闹革命造反,拉得两腿都软了,以为今天更新都要完蛋,还好坚挺下来!
感觉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吃雪糕了,这个夏天第一根雪糕,就被打倒了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