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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优美，照耀着深里的黑暗的地方，不时传来鸟虫声，在初夏的夜里格外的愉悦，清脆。
但此时的卫无姜完全没注意到这些。
容澈冷静又从容的站在她面前，卫无姜深深的知道，卫无辰或许能骗得过去，但容澈是绝对骗不过去的，那双深眸能洞察到的东西太多，太多，多到有些东西，连她都不知。
卫无姜沉了半响，流动的水在手尖流过，让她的心渐渐平下来，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身份的。”
容澈：“从一开始。”
卫无姜：“……”
这人真的是从一开始就知道她的身份，还把她带到魔教，让她做了那么多奇怪的举动，不仅仅亲了他，做了很多无耻、又下=流的事情，这些都通通在知道她身份的前提之下，看着她的？
到底是卫无姜，脸皮厚，哪怕有瞬间的尴尬，也当作以前那些事情通通都没有发生过。
卫无姜从水里起身，甩了甩身上湿淋淋的水，像小狗从水里刚刚上岸时似的，水甩得到处都是，无一幸免的容澈也被涉及到。
只见他剑眉拧了拧，然后松开，依旧面无表情。
卫无姜偷瞄了瞄他的神色，心也没有刚刚那么紧张，松了口气，继续甩衣服，看着他道：“我和你们魔主使可没有什么怨恨，外间那些传言，也不是真的。”
容澈：“我知道。”
卫无姜：“……”
心想，这都知道！？
不过想想也是，若不知道的话，容澈又怎么会从一开始就留她在身边呢，若真的杀了龙羽，早就像楚晋那样，见到人就砍过去了，哪会管什么三七二十一。
卫无姜挑了挑眉，表情也变得无赖起来，说道：“即然你都知道了，那还强带走我干什么，我与你们魔教可无怨无恨的，也不是玄和门的人了，更和卫家庄闹翻了，江湖事也不关我的事，我走了。”
说完，扯着湿碌碌的衣服就要转身离开。
容澈盯着她的背，说道：“我要你找龙羽。”
卫无姜脚步瞬间僵了僵，有点怔然。
心里无数次回想，究竟是什么时候和这容澈见过面的，为什么他就把她的事情知道得那么清清楚楚，可是她对他半点印象都没有？
还是转世成为小孩子之后，才第一次看见他的模样。
这容澈难道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投胎的？
卫无姜转过身来，负手道：“我一个小孩子哪里找得到他，而且又不欠你们魔教什么。”
容澈大步向她走过来，影子将小小卫无姜笼罩住，极度有压迫感，他淡漠道：“你欠，一年前的“十月围剿”，因你手上的一起案子引出导火索，让魔山上的人死伤无数，你欠的多了。”
卫无姜恼了，厚脸皮怒道：“你到底还知道多少！”
那么多无人得知的事情，为什么他容澈就知道得清清楚楚，仿佛随时随地在她的身上安插着一双眼睛似的。
容澈勾了勾薄唇，道：“我知道很多，比如你的“追魂笛”，比如你在“妖林”中遇见面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