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倒了。”
佣人为难的蹙着眉,又看了寒愈,“先生,这是……”
“我让你倒了!”她的声音稍微提高,没让佣人把话说完。
谁都看得出来她的难堪。
唯有对面那个男人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然后漫不经心的低下视线,继续用餐。
夜千宠闭了闭目,心里堵得厉害,也不知道他怎么回事。
只得转头看了满月楼,“庶奶奶在哪个医院,病房号多少,我一会儿过去陪她住院。”
今晚若是住这里,她非得被气死。
明明是她该对他甩脸子,他倒是好,不知好歹,还得寸进尺!
哪知道,满月楼还没说医院地址和病房号,倒是那头的男人再次开了口。
“医院你就不用去了,乳母本就郁结于心,还在气头上,我不想她再出什么茬子,至于……”
男人说话的这会儿,基本上没有抬眼看过她,只是低着嗓音淡淡的说着。
说到这里,才看了她一眼,道:“我的意思,你也可以收拾东西去外头住,住这里始终不合适。”
一听这话,夜千宠气极反笑。
“我住这里不合适?”
她从他的寒公馆出来之后,就跟庶奶奶在一起住了,所有行李都在这里,等同于和庶奶奶一家人了,楼上有她专门的房间。
他竟然跟她说不合适,他在做梦还是发疯?
但这些,她都不说了。
只是一双月眸温凉的盯着他,“寒愈,有什么事,有什么话你直接跟我说就好,庶奶奶出事我也担心,我心里也着急!可冯璐作的孽你凭什么算在我头上?凭什么冲我发脾气?”
人家还依旧是不咸不淡,甚至风轻云淡,看了桌边在座的其他人,启唇:“我发脾气了么?”
是啊,他是不像发脾气,从始至终,一句高声的话都没说过,都是不温不冷的调调,却句句往人心脏上戳。
太过分!
满月楼喝了一口水,才平和的嗓音,带着几分规劝的意思,道:“不说千千如今的身份是洛森堡女王,单说乳母对她的好,住这儿,也确实没什么不合适。”
不知道那男人是听了满月楼哪一句,微微皱起浓眉,朝满月楼看过去,然后又看了她。
也只有满月楼知道,他是听了她的身份才有的这个反应。
毕竟千千的这个身份,是他很在意的东西之一。
“是么?”只听男人淡淡的问。
宋庭君点头,略微趾高气扬,“这还能有假?所以你给人家客气点,千儿虽然看着柔弱,一句话也能让你一顿好受的!”
这顿饭夜千宠吃得怎么样不用说了,也没吃出个味道来。
走出餐厅的时候,想到被倒掉的那盘菜,心里越发郁闷。
她当然也还是打算出门的。
走之前,看了满月楼,“送我一程么?”
满月楼出门前给宋庭君打了个眼色,然后拿了衣服随着她快步出去。
夜千宠往地下车库走,然后步入那个栈道,并没有急着去医院的意思。
进了栈道,是她主动开口问:“说吧,你不是有事要找我说?”
满月楼点了点头,但是一时半会竟然不知道从哪开始说起。
夜千宠看了他,稍稍顺了一口气,脚步放得很慢,“是和寒愈有关的?”
满月楼点头。
她就知道,“按理说现在是他欠我,结果你看看他对我是什么态度?才多久不见,这中间到底出什么差错了?”
他居然还会把她和冯璐绑到一起去,是个人都知道她和冯璐不对付。
“嗯。”满月楼先是应了一声,“确实发生了一些不可控的情况。”
她就安静的听着,脚步几乎停下来,权当来湖底赏景了。
只听满月楼看了她,叹了口气,“其实,他上次中在胸口的子弹一直都没取出来。”
夜千宠忽然看过去,“子弹?没取出来?”
他不是伤都好了么?
满月楼点头,“你也知道他的体质,不留疤,子弹还在里头,但外表的伤口几乎要看不出来了,这事也没敢跟你说。”
“这又和他性情大变有半点关系?”她看他那压根就是借题发挥。
满月楼双手插到衣服兜里,略低眉,字句间很是斟酌,“千千,这事得从很早之前说起。”
她点头,听着。
“他这种情况,其实十几年前就出现过一次,也就是你爸爸去世之后那段时间,他亲手开的枪,加上要把承祖几个人全部借故送进监狱,这些人对他来说,都是至亲的兄弟,心理上煎熬可想而知,偏偏没人能理解他,舆论风波可想而知,有时候他接连两三天眼睛都闭不上一下。”
“那时候他的精神压力太大,以至于终于又一次第四天熬夜的时候呕血。”
说起那些,满月楼依旧觉得心有余悸。
“除却内脏受伤的病人,那么平白呕血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压着紧张给他处理完,强制用了镇静剂让他睡一觉。”
说到这里,他看了夜千宠。
随即才继续道:“结果他那一觉睡起来,整个人变化很大,没了那种愧疚、自责,反而显得冷血无情,就跟……他现在对着你差不多。”
夜千宠终于皱着眉,“这是病?”
满月楼点头。
“起初我也只是以为那是他的自我调节,后来越来越觉得不对劲,才知道他是病了,那两年我一直都在研究,但他这个病,也不能简单归之为人格分裂。”
“我通俗跟你说吧,人格分裂又叫做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所以他这会儿对你的认知并不是原来的那一个……”
夜千宠安静着,捋了半天。
“所以,他这算是……不认识我了?”一想到这种可能,她心里沉甸甸的。
竟然不认识她。
满月楼摇头,“也不算,他认识,但是有差别,所以说他这个病,和普通意义的人格分裂区别也不小,以至于我这些年也没什么措施。”
叹了口气,满月楼继续道:“这几年,他一感冒发烧我就会很紧张,就是怕他复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上一次他感冒严重都两年之前了,就你和寒宴跑去纽芬兰那一次,他也呕过血。”
夜千宠很惊愕,因为她根本不知道。
但是忽然想起来,那次她去酒店找他,好像见了桌角的烟灰缸里带血的纸巾,只不过她刚想看个究竟,就被寒愈连烟灰缸一起扔垃圾桶里了,还对着她发了个脾气,她一生气,没两句就走人了。
现在想起来,他那是欲盖弥彰?
“原来那时候三叔问寒愈,病是不是彻底好了,是这个意思?”她恍悟了。
“那现在怎么办,他不认识我,难道我也装不认识他?”
满月楼看了她,“你也不用觉得心疼他,他现在这个人格,你对他越好越没用,多疑、敏感、自负、刻薄、冷漠等等,也就我和宋庭君能处得来。”
这点倒是都没变,就认他们俩。
------题外话------
别看他这会儿对千千冷漠、刻薄,之后就知道讨好两个字怎么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