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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理由?而且我也享受这个过程!”
“什么过程?”
陈韵想了想,干脆也坐下去躺到了陈遇旁边的地毯上,两人并排躺着,手臂枕着头。
“默默地关注一个人,默默地喜欢,默默地祝福或者关心,就这么远远看着他的过程,就好像我们都在同一条路上散步,我不一定需要与他肩并肩,在后面陪着也好,并没有什么遗憾。”陈韵的声音一点点传入陈遇耳朵里,他很难想象自己性格火爆的妹妹居然能够这么爱一个人。
“有没有想过去争取?”
陈韵摇头:“以前想过,也试了,但没有成功,这几年完全不想。”
“为什么?”
“怕再被他拒绝啊,那多没面子,而且我觉得我现在这样也很好,把喜欢放在心里,虽然是一厢情愿,但你不觉得这种感情是最安全最长久的吗?”
“……”
陈韵又心无旁骛地笑了笑,扭头看了陈遇一眼,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一向英朗潇洒的陈遇似乎已经颓废了不少。
“是不是又在想小瓷姐了?”
陈遇没吱声,从地上爬了起来,从床上抽了条浴巾转身就进了洗手间。
……
阮芸车祸之后一直没醒,但医生说已经顺利渡过了危险期,周六上午终于从ICU被挪到了普通病房,不过“毒驾”的事民众还是揪着不放,再加上曹小伟母亲又在医院跳楼坠亡,新闻还在发酵,看情形一时半会儿估计也平息不了。
董事会改选在即,一向不迷信的黄玉苓竟然去庙里求了一支签,签面出来并不太好,大师说家宅有凶相,恶人入室,需要化解,于是黄玉苓又花了大几千求大师解凶之法,结果陈韵大中午起床就看到院子里站了好几个和尚,袈裟披身,排着队在围着一个临时弄起来的贡品桌转圈圈,边转嘴里边念经,念完之后领头的和尚把手里拿的一瓶水撒到宅子里的各个角落,而客厅里一个陌生男人正在指使下人挪东西。
“沙发面朝北,那只柜子搬到这边来。”
“把那扇窗上的窗帘拆了,光进不来怎么照家宅?……对对对,那只花瓶撤走,挡财运!”
陈韵看这架势感觉宅子都要被拆了。
“你谁啊,干什么呢!”她上去一把扯过正在指手画脚的男人,刚好黄玉苓从楼上下来。
“陈韵你对大师尊重点!”
“大师?这贼眉鼠眼的算哪门子大师?”陈韵简直想笑,“大湿还差不多!”
“……”
黄玉苓瞪了一眼:“没规矩,这是我专门请来的风水大师,上午我去庙里求签说我们家里有凶相,进了什么妖魔鬼怪,难怪最近家宅不宁,所以我请来驱一下恶人。”
陈韵:“……”
简直够了,大上午的居然在家驱鬼念经,陈韵看了眼家里被搬得乱七八糟的样子。
“黄玉苓我看你是鬼上身了吧,这些人明显是来骗钱的,你怎么现在也开始信这些?”
“别胡说八道!”黄玉苓急得立即吼住陈韵,又转过去向大师道歉:“童言无忌,您别往心里去!”
大师摇头,一本正经地向黄玉苓作了一个揖,转过来又把陈韵上上下下都看了一遍。
陈韵被他看得心里发憷。
“大湿你盯着我看什么?”
大师合手又向她作揖:“你是贵宅小姐吧!”
陈韵:“……”
黄玉苓:“她是我女儿。”
大师:“此女凤身龙命,将来会掌大权。”
黄玉苓:“……”
陈韵:“……”
大师:“不过命格里有婚劫,将来遇人需谨慎,不过要化解也不是不可能,改日去庙里求一支签,回头…”
“等等等等!”又想骗钱,陈韵适时将大师止住,又瞄了黄玉苓一眼:“看你们一个个都病得不轻!”说完拎了包出门,路过贡品桌的时候还朝桌腿狠狠踹了一脚,震得上面香灰掉落,烛台上的火苗跳了一下,气得黄玉苓在厅里跺脚。
“怎么生出来这么一个东西!”
沈瓷中午去了慈西医院,谢根娣眼睛红红的好像一宿没睡,就干巴巴坐在床头上。
沈瓷轻轻拧了下手指,问:“决定好了吗?”
谢根娣抹了抹眼睛:“我昨晚借手机给你大舅和你阿爸都打了电话。”
“他不是我爸。”
谢根娣脸色变了一下。
“行,不是你爸,你老刘叔…”
沈瓷眉头挑了一下:“嗯,然后呢?怎么说?”
“他们都觉得我还是该做手术。这病不做就是等死,做了可能还有一点点希望,我不想死啊,所以…”谢根娣又开始呜咽起来。
沈瓷从头到尾都没什么表情。
“所以你选择做手术?”
谢根娣哭了一会儿,用手抹着眼睛:“做吧,说不定做了就好了,不就割掉一点胃嘛,我上午问了护士,胃割掉了反正以后还会慢慢长的。”
“好,那我联系医生做手术安排。”
“啊?这么快?”
“你不是不想死?”
“不是,我意思是……”谢根娣欲言又止,盯着沈瓷看了好一会儿,“做这个手术应该要好多钱吧!”
“……”
“我先说我没钱啊,你老刘叔那更没有,他自个儿都管不了自个儿,所以这钱…”
沈瓷重重地呼了一口气。
“钱你不用考虑,我出去给周教授打电话!”
沈瓷拿了包出去,走到门口又被床上的谢根娣叫住。
“等等!”
“……”
“小慈,谢谢啊!”
沈瓷脚步像石块一样沉住,身后哭声渐大,谢根娣几乎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以前是阿妈对不住你,做了一些混账的事,没想到你还愿意给我花钱治病,我…”声音近乎哽咽。
沈瓷死死揪住五指,没回头,说:“不需要谢我,也不需要觉得对不起我,我愿意出这笔钱完全是因为沈卫,我欠他一条命,现在把他这条命还给你,不过手术是你自己选择要做的,所以术后一切后果自己承担!”
沈瓷声音凉凉的,说完头也没回地走了出去。
床上谢根娣一屁股瘫坐到床上,久久回不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