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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一点没有察觉,只有兴奋和热情洋溢在他脸上
两名站岗的近卫拉开眼前的大门,明亮的光从门里透射出来
上百枝白色蜡烛将整个大厅照的通透明亮,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味,这是用深海鲸油制造的蜡烛,就是再大的风,也无法吹灭…,
铜制的多柄烛台上温黄的烛光在风中轻轻闪动着,照亮背对着两人的一个略显肥胖的影子
“大公爵”
两名旗团长同时神色恭敬的停住脚,标枪般挺直自己的身体,充满热血和崇拜的目光聚焦在同一个背影上
“2个小时零24分钟,你们迟到了24分钟作为萨摩尔近卫出身的老人,你们不觉得羞愧吗“胖子回过身来,目光严sù的扫过眼前站着的两名悍将,让两名身经百战的南方军旗团长羞愤欲死,
“算了,大战在前,这次的处罚我就先记下,但绝没有下一次“过了半响,胖子神情凝重的摆了摆手,让两名旗团长长松了一口气
“我这次特意用商船队,暗中将你们两个旗团调来,可知道是为了什么?“胖子突然抬起头,目光如刀的盯着两人
看着两人疑惑的目光,胖子缓缓道
“你们两个都是我当年近卫出身的老人,我还记得,在达达尼尔家族的大会战中,你们两人带领的中队,是唯一一个没有被打垮的部队,尽管全队战死大半,你们依然从死人堆里站起来,如果没有你们,就没有我萨摩尔的现在,你们是我萨摩尔的脊梁现在,我需要你们去执行一个艰巨的任务,你们敢不敢“
“大公爵下令吧我们一直都是大公爵最忠诚的近卫“两名旗团长,被胖子刺激的两眼发光,同时大声应道
“好,我要的就是这份血气”胖子满意的点了点头“立即集结军队,随我出发”
黑甲轻骑兵在夜色里沉默前进着,除了马蹄的脆响,就只有夜风刮过的呼啸,没有人说话,空气中弥漫这一种怪异的臭味,路旁的枯树林旁耸立着一排十字架上,一排白色的物体挂在上面。在黑夜中格外显眼,
“真是糟糕透了这些诺曼底人都干了些什么”胖子看着这些诡异恐怖的白影,极度不满的抽动着鼻子,第一次发觉,敏锐的目光也不一定都是好事,比如现在,及时是黑夜,但胖子依然能够看清,那些白色物体明显就是一具具僵硬煞白的尸体,被人残忍的挂在十字架上,衣着残破陈旧,头颅低垂
有的尸体眼睛被觅食鸟儿吃掉,只剩下两个黑洞洞的眼眶,有的脖子因为绳子拉断了锁骨,比正常人长了一倍还多,就像厨娘悬挂的长脖子鹅,风从这些尸体吹过,尸体像风筝一样摇摆不定,出诡异的咯吱声,似乎想要挣断挂住自己脖子的绳子。
这诡异可怕的景象,就连胆大包头的胖子也不由感到心里毛,一路行来,在这段十几罢的路程上,胖子已经看见几处这样的情况,诺曼底人的残暴让人发指,有一处地段甚至有上百具尸体,里边有不少是老人和孩子,开始胖子还让随后跟进的步兵把尸体放下来,后来也就放弃了,
“我会用诺曼底人的血,洗刷你们的怨恨的,保佑我吧”胖子暗自嘀咕,一路算下来足足有2000百多具干尸在路旁动荡,这一段路走的真是刺激
“胡图北恩还有多远?”胖子勒出了马,询问身边带路的萨兰德向导。耳边是山林在夜风中晃动的刷刷声,这里是维克领和胡图北恩的边界,绵延的布达菲特山脉在这里形成一个天然的十字拗口,
往北是维克家族的传统领地,往南是萨兰德最富饶的塔里斯平原。往西是麦加伦斯崖壁,往东沿着海岸而上,则是美丽的拉撒城
“过了前面的山坳,就是胡图北恩”向导脸色阴沉,指着不远处的一段斜坡,那里隐约可以看见一处山谷,一座两层的尖塔形建筑耸立在其中,低矮的围墙像一个圈把它包围在中间
这名带路的向导,曾经是附近镇上的一个落魄小贵族,,
“你还好吗?我的家乡胡图北恩?”看着夜幕下的家乡,这名向导感到一阵心焦,路上的情景让他的心在滴血,如果自己没有逃跑,可能也是这样的下场
“全军就地休整派出斥候”…,
胖子轻轻安抚着胯下的焦躁的战马,这样的夜色,这样的安静。让他想起与北方贵族军的那次突袭战役,那一次,萨摩尔6万大军摧枯拉朽般,一日一夜连破五座要塞,全歼贵族军于山道,
当时的夜晚也是如此安静,安静的让人可怕,只有呼呼的风声,
“大公爵,前面发现敌人的营地”
斥候带回的信息让胖子神情一震,果然没错,诺曼底人的真正目标,应该是自己的维克新城,只是因为海路无法通行,只好将主意打到胡图北恩身上,不过对方也太谨慎了,为了避免暴露,不惜杀光附近的村民和哨所,昼伏夜行,幸好胡图北恩的警示,让胖子察觉了一丝不妙
“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
看着远处黑幕中,隐约可见的彤彤黑影,胖子舔了舔嘴,左手紧握马缰,右手握上战刀玄有花纹的刀柄,一种热血在他心里沸腾,向身后的萨摩尔轻骑兵命令道,
“预备”
静谧的深夜传来一片战刀出鞘的摩擦声,然后四周归于寂静,
雪亮的战刀在黑夜里散着寒光,如同一层水面荡谦的磷光,轻骑兵的脸部护甲已经放下,只露出一双杀气腾腾的眼睛
“索特斯多里,你带队从东侧冲入沃克图斯,你带队从西侧破坏卡口,第三队跟我来”
胖子低声向自己身边的两名旗团长吩咐道,
风从耳边呼呼吹过,远处的黑影急速接近
胖子趴在马背上,弯曲的腰背与战马跃动的马背紧密的贴在一起,寒冷夜雾中。一千名萨摩尔轻骑兵如同暗夜出没的魔神冲向拗口,
“杀“胖子一声大喊,战马带着一阵旋风,四蹄跃起,从峡谷隘口低矮的栅栏上飞跃过去,
“碰”
疾奔的战马把一名诺曼底人撞倒在地,手中战刀连闪。一连砍断栅栏与隘口捆绑的数根粗绳,
“咚咚”外围的橱栏响起一阵脆响,
一道道挂钩从迅疾而过的萨摩尔轻骑兵手中抛出,轰隆一声巨响,木屑纷飞,十几根横木被强大的力量撤出,
木质栅栏被数十匹疾奔的战马拉成了数截,随后跟进的萨摩尔轻骑兵如潮水一般涌入,马蹄翻飞,战马的挂钩把帐篷撤掉
,后面的萨摩尔轻骑兵直接从还在休息的敌人身上踏过去,营地的巡逻队明显是被吓懵了,连警报都没喊,一声喊像被驱赶的鸭子。四处逃散,“啪。火盆被疾奔的战马拖翻滚在地上,飞溅的火焰迅点燃了四周的帐篷,
任意纵横的萨摩尔近卫骑兵就像一把锐利的战刀从营地中部划过,带起一阵血雨腥风,前面阻挡的诺曼敌人像一排排稻草般倒下,
“不对”
骑在马上的胖子突然勒住战马,目光警惕的扫过眼前混乱的局面,明灭的火光中,到处都是四散的敌人,这本是件高兴的事,可是胖子却发现,这些敌人是步兵,四周不要说骑兵,就连匹马都没有
突然,耳边传来一阵闷响,胖子连忙回过头来,这种心悸的震动声是如此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