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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恩情?什么恩情?
对于花满楼来说,或许一次深入的交谈,就是莫大的恩情。
他曾经救过云中鹤一命,但这件事情他从未提起,仿佛自己都忘记了。
或许他也是一个疯子,对于他而言,救命之恩微不足道。
………………
云中鹤回到书房之后,本能地又掏出那张藏宝图。
这份藏宝图是真的啊,已经好几百年的历史了,这是达芬奇亲口说的。
但研究了这么久,真的一点点信息都没有研究出来。
怒帝的陵墓究竟在哪里啊?
云中鹤望着这张藏宝图绞尽脑汁。
今天成婚,而且被井中月蹂躏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应该灵感大发的啊。
但盯了这么半天,还是看不出任何线索。
于是云中鹤不由得想起了达芬奇说的那句话,这破玩意烧了吧?
要不然,烧掉?
或许会出现奇迹?
这个念头一起来,就再也扑灭不下去了。
但这毕竟是井中月的东西,虽然娘子的一切都是我的,但还是要稍稍询问一下她的意见吧。
于是,云中鹤走进房间。
“有事?”井中月正躺在被窝看书。
云中鹤道:“这个藏宝图,你说烧掉,会不会出现奇迹?会不会反而显露出地图来?”
“烧掉?”井中月转过头来,两只绝美的大眼睛充满了蠢蠢欲动。
“你可知道,我每天都要压制什么冲动吗?”井中月问道。
“什么?”云中鹤问道。
井中月道:“把我的手放在火上烧?把我的满头长发烧掉?把整个城主府都付之一炬。”
呃!
月亮,我承认你这精神病不轻。
其实云中鹤没有注意到,当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她通常会把手放在火上。
当然了,她此时的手依旧白玉无瑕。
但是云中鹤能够了解这种冲动,这就如同看到锋利的刀刃,想要用舌头去舔一下,看是否真的锋利。站在高楼顶端,莫名想要跳下去的冲动是一模一样的。
井中月又道:“我本来就不知道多少次想要将它烧掉,但还是克制住了。现在你竟然说出口,那……那不烧都不行了。”
然后,她竟然光着从被子里面钻出来,拿出一个火盆开始点火。
整整生了一盘火。
她带着兴奋道:“烧吧!”
云中鹤道:“你渴望烧掉的结果,还是渴望能够烧出真正的地图?”
井中月道:“我渴望未知。”
云中鹤道:“月亮,你要不要穿上衣衫?”
井中月道:“又没有其他人,难道你不喜欢吗?”
云中鹤道:“喜欢,但是身体不允许。”
“快点烧吧,你太磨叽了。”井中月催促道:“从今以后,我在你面前是否穿衣衫,完全取决于你。当我觉察到我穿衣能够让你沦陷,我就穿衣衫。我不穿能够让你沦陷,我就不穿。”
云中鹤发现了。
他本来以为这次拜堂成亲对他的意义更大。
但没有想到,对井中月的意义更大。
因为她仿佛找到一个人,能够放飞自我。
接下来,云中鹤拿出这张藏宝图,稍稍犹豫了片刻。
“月亮,这毕竟是你们井氏家族的传家宝啊,里面藏着怒帝陵墓的秘密,如果烧了却没有显露出真正的信息,那就彻底毁了。”云中鹤道。
井中月皱眉道:“云中鹤,你已经有点开始不好玩了。”
云中鹤二话不说,直接将藏宝图丢进火里。
反正这是你们井氏家族的藏宝图,又不是我云氏家族的。
这张藏宝图还真是顽强,进入火盆之后,先是开始卷曲,足足好一会儿,才开始燃烧。
云中鹤不由得瞪大眼睛,不放过任何一幕。
而井中月蹲在云中鹤的对面,眼睛睁到更大,恨不得将绝美无双的面孔凑到火盆上。
会出现奇迹吗?
会出现奇迹的。
烧掉之后,藏宝图肯定能出现真正的信息。
不破不灭嘛?很有道理的。
但是……
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张藏宝图直接就被烧成灰烬了,什么都没有留下。
也没有显露出任何信息。
云中鹤顿时惊呆了。
那……那这传承了几百年的传家宝,就这样毁了?
靠!达芬奇,你可把我害死了啊。
这下子怎么办?
让我怎么去找怒帝陵墓啊?
但是井中月却没有任何失望的神情,更别说任何责怪了。
她忽然道:“云中鹤,你知道一种感觉吗?”
云中鹤道:“什么感觉?”
井中月道:“就是那种被火烧的感觉,刚好烧到最疼痛,但是却又不会这正损坏皮肉的程度,一定要卡到那个最高点。”
呃?!
谁会去研究这些东西啊?
井中月道:“我小时候就试过无数遍了,要不然我教你?”
接着,井中月抓住云中鹤的手,直接放在火上烘烤。
顿时,一阵剧烈的疼痛。
越来越痛,越来越痛。
简直无法承受了。
瞬间,井中月抓住云中鹤的手离开了火焰。
“怎么样?”井中月道:“这种感觉刺激吧?”
云中鹤看自己的手,烧的通红,但确实不会出现伤痕。
她竟然真的至少灼烧伤的凌界值在哪里。
靠,哪个正常女人会研究这个啊?我的月亮,你是怎么长大的啊?
云中鹤先望着火焰发呆,又望着井中月发呆。
她真的是太美了,尤其今天晚上更美,比火焰还要美丽。
真的能够灼烧人眼,灼烧人心。
而井中月也望着云中鹤的双眼。
她的双眸越来越疯狂,越来越火热。
“云中鹤,我本来以为我这辈子找不到一个能够和我契合的男人的,没有想到你这个疯子出现了。”
然后,井中月直接扑了过来。
云中鹤颤抖道:“不行,不行,月亮我会死的。”
“算了,死就死吧!”
………………
次日上午。
云中鹤真的只有一种感觉。
我要死了。
不,我已经死了。
我在哪里?我还活着吗?
而此时,井中月早已经起来了,穿着紫色的长裙,端庄地坐在那里看书。
云中鹤瘸着上前,搂住她天鹅一般的脖子,在她火焰一般的嘴唇上吻了一口。
“看的什么书?”云中鹤问道。
“怪人十二谈。”井中月道。
果然是不正常的书,讲的是十二个人落入深不见底的山洞里面,马上就要死了。
临死之前,每一个人都要讲一个故事,而且是最离奇,最真实,最荒诞,最残忍的故事。
这本书的作者名字叫正月初一。
但这仅仅只是笔名而已,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他写的书没有一本是正常的,全部都非常荒诞,让人毛骨悚然。
正常人看了之后会头皮发麻,甚至要疯癫的感觉。
云中鹤又是作诗,又是作对子,写(抄)出了许多千古名诗。
但井中月却没有表现出过尤其赞赏,她不太喜欢这些名诗,她喜欢的是《怪人十二谈》之类的书籍,不太正常的书。
“月亮,你是正常人吗?”云中鹤问道。
“是。”井中月道:“我们根子里是正常人,不是真正的疯子,所以有些时候才会痛苦。”
疯狂和正常,并不是一种固定关系,是随时会变化的。
“我们两个人在一起,会越来越正常的,也会越来越不正常的。”井中月道:“我希望我们生出来的宝宝是正常的,当然更加要漂亮的。”
云中鹤之前以为,哪怕成婚之后,井中月也会非常高冷,会抗拒云中鹤的接近。
他觉得,在这段婚姻关系中,他云中鹤才是主动的一方。
但没有想到成亲之后,井中月才是主动的一方,是她在努力地靠近。
或许,她真的孤独太久了,也封闭得太久的。
又或者如同她所说的那样,找到一个契合的疯子不容易,就不要矜持,也不要端着了。
要么就不要开始。
一旦开始了,那就疯狂地去爱。
她真的和宁清不一样,和所有女人都不一样。
真的像是一个精灵,一团火焰。
至少这一刻,云中鹤对她的迷恋,真的有些不可自拔了。
他感觉到井中月也是同样的感觉。
或许,他和井中月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而就在此时!
房间的门被打开了,冷碧冲了进来。
井中月皱眉,她很讨厌这种状态被破坏。
“主君,澹台家族的人来了,带着最精锐的武士高手来的,整整上千人。”冷碧道。
井中月道:“知道了,你让他们等着,我一会儿就来。”
………………
片刻之后,井中月穿着威严的城主锦袍和云中鹤手牵手,走进了城主府的大堂。
然后,两个人并列坐在城主的宝座上。
见到这一幕,所有人不由得一颤。
这……这是什么意思?
莫非从今以后裂风谷有两个主君了吗?
城主府外面,密密麻麻站着上千名坍台家族高手,而澹台镜站在某个窗户后面,一动不动。
顶级高手澹台焚,带着一群人直接就要冲入城主府大堂。
“放肆,这里是裂风谷城主府,就算坍台家族的武士,也不是想进就进的。楚昭然怒道。
澹台焚寒声道:“我带来的不是坍台家族武士,而是诸侯联盟武士,我是来执法的。”
“执法,执什么法?”楚昭然道。
井中月道:“让他进来。”
顶级高手澹台焚带着十几名高手,直接闯入了大堂之内。
这名顶级高手果然穿着的是诸侯联盟的铠甲,而且身后带的也是诸侯联盟的黑甲武士。
澹台焚拿出了枷锁,指着云中鹤道:“你被捕了,云中鹤。”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脸色一变。你胆子也太大了,这可是我们主君的丈夫,你竟然说要抓捕他?
裂风令闻道夫冷笑道:“凭什么?此时云傲天大人,可是我们的半个主君。”
澹台焚指着云中鹤道:“你根本不是什么云傲天,你的真名叫云中鹤,大赢帝国寒水城之人。你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帝国的卧底,你潜伏到井中月城主身边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们已经证据确凿了。”
“来人,将敌国密探云中鹤拿下,若有抵抗,格杀勿论!”
……………………
注:第一更送上,今天一整天都有活动,我会抓紧一切时间码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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