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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却遇到了你们。”
“听这口气,文姬老祖似乎和自家祖上不合?”陈文喜问道。
张文姬说道:“当年龙虎山找到大量玉精,但是龙虎山重男轻女,我们和妹妹芳芝被安排成为底蕴,而他们却成为玉俑,当年龙虎山一门九地仙时我姊妹二人就受气,如今张大顺置我生死于不顾,我认他老几?”
“原来文姬老祖身上还有这般委屈,如今张太岁我已经帮你杀了,若果你真想杀张大顺和张道圣,我可以帮你找到他们。”陈文喜说道。
“你为什么要帮我?”张文姬问道。
陈文喜哈哈大笑,说道:“我这个人生平就喜欢做些好事打发打发时间,不然闲着也是闲着。”
傍晚之后,日暮西垂,天色暗淡。
在一处峡谷溪流边上,张大顺和张道圣面前燃着苟活,上面烤着野兔。
张大顺坐在篝火前咳嗽不止,张道圣连忙端起碗,在溪流边舀了一碗清水,口中默念道家净水咒,然而端给张大顺,说道:“父亲,您喝点水。”
张大顺接过碗喝了一口,叹息道:“想当年龙虎山何等风光,如今大世开启,竟然差点被灭门,一切道统烟消云散,经不起大世检验。”
张道圣说道:“我有些不明白,张阳身边的那些人,功力怎么会这么高,难道真的是因为我们不属于这个时代,所以修为大打折扣的原因?”
张大顺说道:“有这方的原因,但更多的还是他们的修为扎实,我隐约感觉到,他身边的那些人似乎吞了无数的天材地宝,按理说天地灵气枯竭,千古以来,圣药被搜刮的差不多了,可茅山的那些人竟然个个道气精纯,比一般不灭和地仙强人的道气要精准数倍,尤其是张阳,他的金色道气简直恐怖,我甚至觉得,哪怕你大哥在世,同等境界也难以是他敌手。”
“父亲这么说是否有些言过其实了,大哥当年为了调查那件事情忽然消失,不知所踪,他可是继老子李耳之后的第二尊道祖,杀地仙犹如碾死一只蚂蚁,若是他还在世,那张阳算个屁!”张道圣说道。
张大顺的眼中也露出一丝骄傲,他叹息一声说道:“时代不同了,一代新人胜旧人,张阳不灭境就不把我这地仙境圆满的人放在眼里,他若是踏入地仙,那还了得,我们不能再跟他耗下去,得先找个地方养精蓄锐,我的雷法早已大成,只差一丝契机,若是能渡过九天雷劫,我便是天仙,能在人间短暂停留三天,届时不求灭茅山,杀一个张阳还是绰绰有余的!”
张大顺正说着,忽然察觉远处有人飞来,那人影到了近前忽然跌倒在地,张道圣说道:“父亲,是文姬。”
张大顺皱眉嘀咕道:“她也逃出来了?”
张道圣扶起张文姬,张文姬看起来伤势严重,张道圣说道:“文姬,你怎么了?怎么现在才逃出来?”
张文姬说道:“我被茅山派的人一路追杀,好不容易才甩掉他们。”
“你怎么会找到我们的?”张道圣问道。
张文姬哇的吐出一口鲜血,她说道:“我已时日无多,有些话要跟祖父说。”
张道圣看向张大顺,张大顺上前,俯下身子,张文姬看了一眼张道圣,张大顺便示意张道圣避开。
张道圣走到一旁,张文姬张了张嘴,如同蚊蝇之声。
“你说什么,说清楚点。”张大顺没听到张文姬说道,扶起张文姬侧耳倾听,张文姬仰头,一直攥着的手里忽然有一只黑影钻进了张大顺的耳朵里。,
张大顺惨叫,掏向耳朵,猛然催动道气想要将耳朵里的东西吸附出来,可那只黑影似乎已经钻入脑中。
“你这逆子想要做什么?!”张大顺吼道。
张道圣闻言前来,见张大顺双目充血,连忙指责张文姬说道:“你这疯女人,你对父亲做了什么?”
张文姬嘴角轻笑,从地上爬起来说道:“进你耳朵里的是噬魂虫,一旦动用道气或者神魂波动过大,会立即被吃掉脑髓。”
“你为什么要对自己人下手?!”张道圣问道。
“自己人?”张文姬轻蔑一笑。“我可从来没觉得我是你们的人,当年龙虎山一门九地仙,除了我父张道陵,就属我资质最高,可是你们给过我什么,你们让我做护山人也就罢了,得了圣药十一株,没分给我和芳芝一株,还说女子无才便是德,龙虎山掌教的位置该属于我,于是你们撺掇父亲定下规矩,说女子不可以继承天师之位,我和芳芝为门派立下赫赫战功,最后我那愚蠢的弟弟当上了掌门,而我们,却连成为玉俑的资格都轮不到,被活生生埋在地下,成为底蕴!”
“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同意的,现在却来怪罪我们,圣人诚不欺我,为小人和女子难养也!”张道圣说道。“我命令你把父亲脑子里的东西取出来!”
“那东西我可取不出来。”张文姬说道。
“你放进去的你取不出来?!”张道圣怒问。
“他的确取不出来,这世上除了我,谁也不能取出来。”一名少年从暗夜中走出,正是天童。
紧接着,黑暗中又走出陈文喜和唤雨师。
张道圣向后惊退,张大顺也不敢轻举妄动,张道圣说道:“我们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何要加害我们?”
陈文喜笑着说道:“谁说加害别人就一定要有冤有仇了?”
张道圣咬牙切齿,刚要催动道气,从他周围的地下忽然冒出滕根将他缠住。
“我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文姬老祖说的不错,你的确是个废物,靠着一门地仙的大树硬生生攀上枝头,稍微遇到点像样的高手立马就一副怂样,我满以为要费些手脚,没想到这么轻松。”
陈文喜说着,手指律动,树根盘根错节,将张道圣钉在后面的山崖上,陈文喜走上前,树根越勒越紧。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张道圣问道。
树根勒住张道圣的脖子,张道圣似乎失去道力一般,挣扎无果,张大顺说道:“你们本不必赶尽杀绝的,留着我们两个,比这个女人有用,他能背叛我们,也就能背叛你!”
“大爷,有没有用是我说了算,不是你说了算。”
陈文喜说着,右手放在张道圣的腹部,张道圣脸色惊惧,只见他的腹部迅速干瘪下去,很快成为一具干尸。
“老夫跟你拼了!”张大顺吼道,他运行道气,没走几步就七孔流血倒在地上。
陈文喜隔空御起张大顺,张大顺徒劳挣扎,很快腹部也干瘪下去,成为一堆干尸。
可怜一代道祖之父死得如此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