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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要给他带着上路的,是大人给的,”老医生将床单又放了下来,细心地给洛夜盖好,“你也不要难过了,”他对程医生道:“他能有个全尸,已经是幸运了。”
程医生背过身去,眼泪流下来,却不想让人看见。
“我们走,”老医生往前走去,“人活到最后都是死,没必要伤心的。”
两个仆人抬着洛夜的尸体跟了上去。
有不少城堡里的人类仆人走了出来,没人敢出声,只是站在一旁看着,洛夜活着的时候,他们嫉妒洛夜可以得到昆特的“专宠”,现在洛夜死了,他们又为洛夜难过,像在做梦一样,感觉总是命大的洛夜真的就这么死了?
“你们两个跟着去,”爱琳点了两个狼族的侍卫,她看着三个人类一路抬尸走出城堡,突然觉得不放心,洛夜就算已经死了,还是让她觉得这个人类是个麻烦。
两个狼人脚步飞快地跟了上去。
“爱琳大人,大人的电话,”手下跑来让爱琳去接电话。
爱琳站着好一会儿没有动,她不想去接这个电话,跟昆特多说一次谎话,就意味着事后昆特对她的处罚会越重。
后山的山林里,草木茂盛,不时还能听到几声鸟鸣。
“你们要将他埋在哪里?”狼人问老医生道。
“想把他葬高一点,”老医生说:“大人看可以吗?”
“那就上去吧,”两个狼人倒是好说话,也没多想,就点头答应了。
两个狼人,三个人类一起往山林的高处走去。狼人们走得很快,而三个人类,一个年纪大了,腿鞋不灵便,另两个还得抬着一具尸体,走得就慢,两个狼人走不多时,就得停下来等这三个人。
“就这里吧,”终于老医生看中了一棵大青松下的空地。
两个仆人放下了洛夜的尸体,开始为洛夜挖掘葬身之地。
两个狼人站在一边看着。
“行了,”土坑还没挖上多深,老医生就叫了停,让两个仆人将洛夜放进去。
两个狼人亲眼盯着三个人类将这土坑封了土,才说道:“我们回去吧。”
“我还想给他烧些纸钱,”老医生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叠打着圆孔的纸钱。
两个狼人不知道人类葬礼的规矩,这时候他们已经不耐烦,其中一个就对老医生说:“你们快一点回去。”
“是,”老医生看着这两个狼人一路往山下走去。
两个仆人随后就跟了下去,没用老医生吩咐。
老医生转过身来,蹲在了洛夜的坟前,烧起了白色的纸钱,呛人的烟味,将他呛咳了起来。老医生顾不上这些,只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手表。
一分钟后,两个男子分开茂密的灌木丛,一路走了出来,一直走到了这棵青松下。
“辛苦你了,”走在前面的男子伸出手与老医生握了一下手。
“快点吧,”老医生紧张地不时往后看着,怕那两个狼人再回来。
“他没事?”已经拿起铲子准备开挖的男子问了老医生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