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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死就是赚来的，被丧尸咬了那就是命，你们不要跟孤娃子一样，在自己还没事的时候，就发了疯，最后只能死在木熊市里。”
“不发疯，”伙计们答应洛夜道。
“谁要发疯就按规矩来，”老刘伙计这时开口道：“不要怪兄弟们无情无义。”
“我知道你们中无家无业的人多，”洛夜抹了一把头上的雪，“有家里人的，也不要再想着了，一切都等我们出了城再说。”
“老大和诺诺呢？”有伙计问洛夜道。
“路法会照顾诺诺的，”洛夜说道：“他们不会有事的，我出城后会去找他们。如果他们真的出了事，我，”洛夜话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他其实不敢想没有了路法和洛诺自己该怎么办。
老刘伙计看着洛夜，洛夜的眼中有绝望之色，老人家看得出来，如果路老大和诺诺出了事，这位怕是也活不下去了。“老大的本事大着呢，”老伙计明知无用，但还是试着安慰洛夜道：“一定没事的，他在城里认识的人多，都是有钱有势的，跟着这些人，老大也能逃出城去。”
洛夜冷笑了一下，“一有危险就抛下老百姓逃命去的人，都该死。”
“你，”老刘伙计被洛夜冰冷的语气吓了一跳。
“城没了，靠着这座城作威作福的老爷们凭什么活着？”洛夜缓和了一点语气，但言词仍然犀利，“他们应该跟这城死在一起。”
“叶哥说的没错，”年轻的伙计们赞同洛夜的话，“这帮人一出事就知道跑，我们平头老百姓活该去死，他们的命就比我们的值钱？都死了才好呢！”
老刘伙计让伙计们都闭嘴，“你们喊什么？怕丧尸听不到我们的声音？你们把丧尸引到水里来怎么办？”
“你一会儿上岸后还能走吗？”洛夜问老刘伙计。
老刘伙计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双腿了，老胳膊老腿早就冻木了，“没事，”但老伙计还是冲洛夜一笑，说：“一会上了岸你不用管我，先顾着这帮猴崽子吧。”
洛夜还要再跟老刘伙计说些什么，就听他身后的伙计说：“叶哥，你看丧尸们的动作是不是慢下来了？”
洛夜往岸上看去，河岸上这时已经没有活人了。
“这么多的丧尸！”有伙计小声说道：“我们真能冲出去吗？”
“记往不要让丧尸咬了，上了岸后跟着跑，不要停步，让丧尸缠住就没命了！”洛夜跟伙计们说道：“我们现在穿着冬衣，这是件好事不是吗？总比我们夏天穿着短袖，光着胳膊让丧尸咬的好，嗯？”
“叶哥，”老刘伙计拉了洛夜一下。
一个穿着军装的丧尸走到了河岸边，这个丧尸身上没有什么伤口，只是右手上少了一块肉。河水里全是死人血，这丧尸想要分辨出水里泡着活人，不太容易。丧尸蹲下身来，使劲地冲着河水里闻着。
洛夜抽出匕首，冲伙计们打了一个跟着他的手势，随后洛夜就从水里站直了身体，没等蹲在河岸上的丧尸反应过来，他手中的匕首已经割断了这丧尸的脖子，踩着这丧尸的尸体，洛夜第一个上了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