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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抖了一下，“快点把这里的丧尸解决掉，我们的时间不多，”他跟伙计们说道。洛夜很明白，现在不是他伤心的时候。
“你们说我贱也好，”有伙计边开着枪，边说道：“高种族什么时候会来？”
“你是他妈的贱！”车里，不知道是哪个伙计骂了一句。
其他的伙计们却沉默了，没有高种族人类建不了地面城，这座城毁了，他们需要高种族再帮他们造一座新城。
天亮的时候，北城路口的丧尸都被清干净了。
伙计们冒险下车，把军队的弹药都搬上了车，预备着路上用。
还活着的人陆陆续续地出了城，有人一直往北走去，后面的人也跟着往北走。
洛夜带着伙计们在城外等了两天，他没有等到路法。
“南门也有好多人出城，”有出城的人跟洛夜说：“那里可以开车逃出去，我们没有车，走南门怕被车撞死，所以只好走北门这里了。”
“部队是从南门撤到城外去的，”还有人跟洛夜说得更详细，“那里的路都是被部队清理好的，说是高种族会有飞机去那里接他们。”
“那你们为什么不去？”洛夜问道。
“我们都是穷人，高种族不会救我们这种人的，”这个男人摇了摇头，“我听说登船要很多钱。其实人们应该从这里走的，这里的丧尸少。”
“我们这里的丧尸少？”站在洛夜身边的伙计说道：“你没看到这一地的死尸吗？”
“你要是回城里看看，就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了，”男人说完这话，带着自己的家人走了。
“老大他们走南门了？”伙计们猜测着。
“那我们是不是从城外绕到南门去？”有伙计问洛夜道。
去南门，遇上高种族？洛夜摇头，
“叶哥，我们还要再等吗？”
“我们走，找个安全的地方，”洛夜说：“高种族会建新城的，我们只要活着，总会跟他们见面的。”
两辆车也一路往北开去。
洛夜从城里带出来的小男孩在这天的夜里发了高烧，洛夜给这男孩喂了退烧药，把这男孩抱在怀里抱了一晚上。
“奶奶，”高烧昏睡中的男孩嘴里喊着自己的奶奶，喊得一群大男人红了眼圈。
“你奶奶上天堂了，”洛夜抱着男孩哄着，说着自己都不信的话。
这天的雪下得很大，将军车的车轮都埋了起来。
男孩半夜里好像有了点精神，小脸在洛夜的手上蹭了蹭，喊了洛夜一声：“叔叔。”
“想不想吃巧克力？”洛夜问男孩。
“我想奶奶，”男孩窝在洛夜的怀里，小小的一团，“奶奶不在了。”
“以后我照顾你，”洛夜说：“叔叔代替你奶奶照顾你，好不好？”
小男孩没再说话，洛夜抱了他一晚，小男孩的身体在洛夜的怀里一点点冷去，洛夜用了所有能用的法子，但是到了第二天的早晨，小男孩还是在洛夜的怀里断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