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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肯定答复后,喜宝收起夜光杯,袖子一卷,准备洗手做羹汤,她起小五感就异于常人,珍馐佳肴吃的香,家长便饭也吃得美,只是这饭菜一定要新鲜,味道一定要美味,说她挑食,她算是什么都吃,可说她不挑食,她又挑的很,不合口味的是吃了一口,不想二口,这段时间因为不合口味,她清减了不少,原以为进了皇宫,能吃上几口顺口菜,结果,来了才知道宫里吃食也不怎么精细,荤菜以猪肉为主。
满清没入关前是四处流窜、衣食不保的蛮夷民族,骁勇善战也是因为被逼的,菜肴一般是火锅配以炖肉,猪肉、牛羊肉加以兽肉,用解食刀割肉为食,入关后,用血腥和暴力逼着汉人臣服,又打着血统高贵的旗帜,不愿同汉人通婚,奴役几个汉人当奴才,就以为自己比汉人高贵,吸取了中原南菜(主要是苏杭菜)北菜(山东菜)的特色,建立了较为丰富的宫廷饮食,就以为传习了汉人的饮食文化,真是可笑!
皇家有御厨,膳食也许不错,但雍正不像乾隆,满世界地张罗着美食,整一桌满汉全席,其实味道,老实说,也就一般,胜在用料精细,原料上成,真要咋么味,不及一坛佛跳墙,是真真的美味,想想就流口水。
她本身就是个极挑嘴的,吴奶奶是旧时女人,觉得女人不管多厉害,最后也要回归家庭,相夫教子,为丈夫孩子洗手做羹汤的,她年轻时也是个美人,却认为靠容颜留住男人的心不若靠手艺捉住他的胃来的牢靠,所以,她在煮菜时也会将喜宝带着旁边跟学。
吴奶奶去世后,很长一段时间吴爷爷都活在对她的思念中,一直都未续弦,当然也是因为人老了,就算有心也没力。
她被奶奶养叼了,在吃食上面从来不委屈自己,因此也是练得一手好厨艺,去外面吃饭,遇到合口味的,也会求着人家学做,在国内,她也时常为了吃食,亮特权,什么秘制、祖传秘方不外传,她不爱听,只要她爱吃的,是一定要学到的,旁人碍着她的身份,都会教给她,反正她是学来自己做着吃的,不存在损害他人利益。
借着弘历在这用膳,她列了个食材单子去找厨房管事要,到底是王爷面子大,管事不敢难为,所需食材均给她备好了,宫里不缺食材,再珍稀的都有,用鸡鸭、羊肘、猪肚、蹄尖、蹄筋、火腿、鸡鸭肫、鱼唇、鱼翅、海参、鲍鱼、干贝、鱼高肚、鸽蛋、香菇、笋尖、竹蛏等三十多种原料与辅料分别加工调制后,分层装进一个空酒坛中,放在炉火上慢炖一晌午,晚膳时掀开盖子,浓香四溢,勾的清荷和容嬷嬷直流口水。
香,是真香!这道菜和粉蒸肉一样,是爷爷的最爱,奶奶去世后,很长一段时间爷爷都活在对奶奶的思念中,到现在也不曾忘了她的……佛跳墙,馋急了,就会打电话给她,说想她了,不然就装病骗她回来,只因为她做的佛跳墙最像奶奶的味道。
给容嬷嬷、清荷、梅香一人装了一小白碗,借口让她们试味,尝个鲜,这等美味断没有主子还没享用下人先吃的理,不然,容嬷嬷又开始念叨,主子,这不合规矩!
清荷迫不及待地先尝了一口,怪叫道,“真好吃,好吃的舌头都要掉了,主子,这道菜叫什么?”
“满坛香,”佛跳墙这名万一犯了忌讳可就不好了,还是中规中矩的好,容嬷嬷和梅香虽没说话,但看那一副满足的样子,也知道这味道是赞的。
从冰格中取出猪蹄冻,猪蹄冻的做法跟猪皮冻差不多,只是更高档些,取4个猪蹄,洗净,去毛,丢凉水锅里煮开,捞出,洗去浮沫,放入紫砂锅里加水没过猪蹄,加葱段儿,姜片儿,大料,料酒,盐稍许,盖上锅盖,高火煮至脱骨,待不烫的时候,捞出猪蹄,去掉骨头,滤去杂质,调好味道,放在方形的铁盒里放到冰格里冻起来,待吃时取出,切成一分厚的片子摆成盘,淋上香油姜醋汁,就可以了!
这儿一天就两顿正餐,晚膳还是很正式的,几碟几盘都是有讲究的,皇子规制四个冷碟、八个热碟,四个碗,共十六个菜品,当然这些菜不可能都由她做,除了佛跳墙和猪蹄冻,她又呛了个白菜、拍了个黄瓜。
没有塑料,勤劳智慧的古人在冬天就用琉璃瓦建“火室”、“地窖”种植韭黄、黄瓜等新鲜蔬菜。不过因成本比较高,产量也少,所以在冬季,一般的寻常人家还是吃不起绿色蔬菜的。
这边喜宝将菜装上盘,那边梅香已经让人准备好了沐浴用的水,没油烟机的厨房,一上午呆下来,满身都是味儿,点上熏香,以最快的速度沐浴更衣,男人嘛,哪个喜欢女人邋邋遢遢,满身油烟味儿的。
头发太长,一时半会的也干不了,用棉布做成的毛巾擦的半干,在头顶用三分之一的头发做了个发髻,简单没什么花巧,用白狐边角毛做装饰,又用一条粉色丝巾松松垮垮系在发尾处,配着月白色常服,纤腰一束,身材窈窕,清雅脱俗又不失精致慵懒。
看看时间,弘历也该来了,遣了梅香去帮容嬷嬷上菜,自己上妆,摸着自己白嫩嫩、水当当的小脸,喜宝轻叹道,“你到底是做了什么,让他这般待你,”
在江南断发被遣送回京,废掉了皇后之位,死后以贵妃礼埋葬,生前是皇后,死后却葬在纯皇贵妃的侧陵,反成了纯皇贵妃的下属,没有独自的陵寝,不能享受单独的祭祀,古人重香火,这是极大的惩罚了,得到的待遇令人同情之极,又想,这位是自己的前世,甚是觉得憋屈。
弘历不让人通报,悄无声息地进来了,本想给喜宝一个惊喜,却见她摸着小脸,手里端着胭脂盒,对镜呢喃自语,他自幼习武,耳聪目明,将喜宝的话听了个全,虽看不见她的神情,却知道她该是忧伤的!
感觉身后有人,喜宝转过身去,“爷,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着人通传一声,”清音娇柔,低回婉转,房间内光线有些暗,淡淡的光线照在她白腻如脂的脸上,弘历看得真切,她眼中兀自含着一泓清泪,不禁心神一震,耳边回荡起她的喃喃自语:你到底是做了什么,让他这般待你?
是啊,她生性憨直,又初为人妇,哪里懂得这宫里的处世之道和争宠手段,被‘冷落’了,被嘲笑了,被怠慢了,被排挤了,也只能这般懵懂地自问吧!
见她微笑时神光离合,愁苦时楚楚动人,不由得心生怜惜,紧走两步迎了上去,“宝儿……”
喜宝囧,一看他这副神情,就知道丫肾上腺分泌激素了,不愿跟他在这多做纠缠,“晚膳已经备好了,爷,咱们去用膳吧,”
弘历却拉过她的纤纤小手,从她手中舀过胭脂盒,拿在手中把玩,“不是还没上胭脂么?”
“不上了,本来也是为了迎接爷才梳妆打扮的,爷既看清了奴婢的真面目,再上妆也就没了趣味,”
“也是,像宝儿这般冰肌玉骨、粉雕玉琢的,恐怕施了脂粉,反污了颜色,”只道高氏身着白色最为娇柔、动人,不料,平素娇憨艳丽的宝儿这身打扮却是如此得淡雅脱俗、飘逸如仙,让人瞧着离不开眼。
爷您是宝亲王,可不是宝二哥,喜宝嘴角抽抽,抬手用衣袖遮住半边玉颊,轻笑慢语道,“爷这话倒是对多少姐姐妹妹说过啊,奴婢可是不敢当的很,”
弘历见她玉颊泛红,眼波盈盈,粉唇细颤,一时愁容散去,满室皆是娇媚,早是痴了,顿觉胸口热血上涌,抓紧她的手腕,“你若不敢当谁敢当,宝儿之美,端重者逊,淑丽妍媚者不及,闲花野草有其自然却无其窈窕狐媚,就是古时的王嫱西子,怕也及不上你的万一,”
喜宝抽的更厉害了,这话他要是当着外人面说,只怕她要得罪整个西二所乃至整个皇宫的女人了,越发觉得这弘历可亲,整个一小堂哥第二嘛!这甜蜜话儿是张嘴即来啊,怪不得情史远名扬呢!
哪知弘历说完后便后悔了,甜蜜话他没少对女人说,这次却是说的最露骨的一次,倒显的有些不够沉稳,好在对象是自己侧福晋,若换做陌生女子,只怕让人觉得有轻薄、唐突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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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嬷嬷在外阁禀告,说晚膳已经备好,两位主子是否要传膳!
“传吧,”气氛太过暧昧,喜宝不知怎么回答他的‘赞美’,便想结束这个‘话谈’。
“宝儿可是饿了?”弘历问,他挺喜欢两人独处的感觉,尤其这会被勾的心神俱痒,就算现在吃不了‘正餐’,先吃点甜点也是好的。
喜宝这才想到自己越俎了,说什么可以在他面前没规没矩,真没起来,他又要挑理了,“为了答谢爷的赏赐,奴婢可是忙了一上午,”摸摸肚子,做一副可不是饿了么的可怜相!
“是么?那爷一会要好好尝尝宝儿的手艺,”虽说他来不是为了吃饭,但是吃饱饭好有力气不是,于是一上桌便直接问,“哪道菜是你烧的?”
喜宝一一指过,先给他盛了碗佛跳墙暖胃,弘历对她没抱太大希望,所以一口佛跳墙下肚后,眼睛都亮了,就觉得唇齿生香,太美味了。
“你做的?”很怀疑。
“爷若不信,大可把丫鬟嬷嬷都叫来,问问是不是我做的,”喜宝怒了,辛苦一场,居然被人质疑了,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弘历顾不得安慰她,连几口吃光碗中的佛跳墙,又试吃了一下另外三道菜,味道都不错,猪蹄冻晶莹剔透,浇上香油和香醋,清爽可口,软滑有嚼劲,白菜脆脆的,酸酸的、辣辣的,黄瓜不像平素那般切成丝或切成条,而是拍打后斜切成块,倒上香油、香醋、盐和蒜泥拌过,很清爽!
吃了半饱后,弘历点着佛跳墙和猪蹄冻问,“这两道菜爷以前怎么从没吃过?”
喜宝吞下口中的菜,以一种骄傲的口气说道,“这是我新创的菜式,你当然没见过,”心说,你没听过、吃过的菜多着呢?
现代时,就知道他是个爱吃会吃的,以为来到宫里怎么也能跟着享享嘴福,哪想吃食也是寡淡的很,也是,雍正平日的膳食非常简单,吃得既少,还不爱荤腥油腻,作为他的儿子,哪敢大鱼大肉、大张旗鼓的张罗美食,富察氏也是贤惠、节俭在外,平素以通草绒花为饰,西二所的膳食也是寡淡的很。
她不厚道的想,乾隆登基后之所以那般好美食,大约是做皇子时没享受到的缘故吧!
“哦,叫什么名字?怎么做的?”弘历扬眉笑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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