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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了下来!
第二天,堡上风平浪静,无人知道昨夜里,戒律园曾发生过那么一桩骇人听闻的丑事。
当然,事情不可能就这样被平静的压下去的,这为日后种下了一个雷。
***
天亮,杨姑姑把九小姐请来馨园,整个馨园里的奴婢呢,全被管制起来,门口,有堡卫守卫,不得夫人之令,任何人不得随随便便出入,园子里,悄无一人。
云依身边的两个奴才,小绵和小奴,也被人隔离,昨夜,她回去呜呜呜哭了半大夜,其他奴婢来询问,不是被打就是被踢,谁也不敢再问一下。后来,糊里糊涂,她就睡了过去。起床时喊小绵,无人答话,这才知道她们没回来,再让人去打听,才知道小楼那边出了一些事,但凡去过那里的人,都被连夜送出了堡去。
云依一听,又惊又骇,正巧这个时候杨姑姑过来请她去见夫人,一边走,一边小心的提醒她:“夫人很生气,小姐好自为之!听说地牢那边已经招了,夫人去过的,那小马,已经被处死了!”
她听着,口水直咽,心里好一阵怕,情知这事,是瞒不下去了。
馨楼上,安安静静的,静的连树叶落地的声音都听得见,云依进了姐姐的琴室,看到母亲面向东方,一片红红的太阳铺染在母亲身上,她硬着头皮走近,大夫人猛然的转过头,将琴台上那架七弦琴了拂到了地上,撞到了她的膝盖上,嘴里寒声叱叫了一句:
“你干的好事!”
一大早,大夫人气的那是饭也吃不下,没想到,这一切全是这个蠢丫头给闹出来。
云依心头一颤,扑过去,抱住母亲的腿,哭着叫着,先把自己原本的计划一五一十全说了,然后,仰着脖子,一脸怒恨交加的直道:
“这一切全是秦逍在推卸责任,是他故意把姐姐这么算计了!母亲,一定要让秦逍负起这个责任来!”
屋子里没有人,杨姑姑,以后另两个近身侍奉的奴才都远远的侍着。
大夫人听完她那番话,气的那是直磨牙,拳头捏的紧紧的,眼着这孩子,一脸的巴掌印,委实有些可怜,可一想到她做的这个事,害惨了馨儿,她抓着云依狠狠摇了两下:
“你这没用的蠢材,叫你别惹事别惹事,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才吃了苦头,不记得教训也便罢了,还使了这么一个伎俩!秦逍是什么样的人,有那么好唬弄人的吗?这种小伎俩,你也敢玩!”
“娘亲,依儿知错了,依儿知错了。”
大夫人悲痛欲绝,好好的女儿,怎么就这么叫人给毁了呢?
“你知道有什么用?馨儿该怎么办?这一次,你可把你姐姐害惨了,你知不知道”
她跌坐在椅子上,这样一个哑巴亏,难道就这样忍下了吗?
她不甘心。
“母亲,我们想法子,逼秦逍娶姐姐。”
云依异想天开着:
“您之前,不是有法子吗?”
大夫人寒着脸,支着头,脸色极度的颓废,就像一只被斗败的公鸡:“只怕秦逍未见得会妥协。这事,得再仔细斟酌一下!”
“母亲!”
门外,传来了一个低低的叫唤声,那么的稳重。
大夫人一听,不由得一喜,目光嗖的睇向门口,果然便是她的二儿回来了!
“恒儿,你可回来了!家里出了大事了!”
大夫人悲呼出声。
云家堡子嗣多,公子也多,但真正成年的只有四个,分别为大公子云征,二公子云恒,三公子云崇,四公子云奉。众所周知,大公子虽有些聪明才智,但此人,乃是扶不起的阿斗,终日算计,多数是为了女色钱财,智谋远远不如二公子云恒。
这云恒,不光有才,有谋,更有一大邦子忠为他的手下,笼络人心起来,那绝对是有些手段的。
最最重要的是,他有着一股子别人所没有的恒心、耐性,是云家堡最最最有资格继承家业的公子。其实,他的野心,不在区区家业,而在于在朝堂之上。
六年前,他进了南燕的朝堂,和官场中人打着交道,如今,他执掌着云城兵马,做了朝中重臣。在帝驾前,颇得重用,是皇贵妃一系最最重要的支持者,和太子走的很近。
昨日,云家堡出现命案以后,近中午,这事就传到了宫里,午后案破之时,太子令他亲自赶回京城向皇帝和贵妃述案,不想啊,一早赶回来,才进城堡,云征就拉住了他,说了昨夜里发生的事。
听罢,他立即急匆匆就赶来了这里看妹妹——平日里,他疼爱云馨这个妹妹,更胜云依。
和云征一样,云恒也生着一副贵公子所特有的俊朗五官,所不同的是,云征身上带着几分浮躁,几分流气;云恒更显稳重,几年官场磨砺,多了几分为权者所独有的京官之气,眼神是锐利的,笑容是复杂的,说的话,常常是设着陷井的。
云恒跨了进来,目光凌厉的扫了跪在地上的九妹一眼,拂前襟,先行了一个礼,才问:“妹妹可还好?”
“一直睡着。没敢让她醒过来。”
大夫人拉住儿子的手,恨恨的直叫:“这一次,虽说你九妹做事有不妥之处,但他萧逍也欺人太甚,竟然反过来做了一个圈套,把你六妹妹做了这替罪羔羊,这可真真是害惨了你六妹妹了”
云恒沉默了一下,脸上的怒容隐约可现,最后,却被他悉数收了起来,展开宽慰之色,拍拍母亲的手背道:
“六妹妹这委屈不会白白受的。儿子有法子让这秦逍也吃上一记哑巴亏,而且还得八抬大轿、三书六礼、风风光光的把我们家六妹迎了去。”
“二哥,你有法子令秦逍点下那个头”
地上的云依,眼角含泪,一脸期翼的爬过来,像小时候一样,拉住了兄长的手。
脸上明显的手掌印,终令云恒怜惜之情,这个妹妹啊,太能惹事了,他还真想骂骂她,可是,想到她将来的身份,那份恼,也就咽了下去:
“嗯,愚兄自有法子。你且起来吧!以后做事,不可鲁莽凡事三思而行,万万不能意气用事。比如今番这事,你就该与母亲商量一番”
“是是是,妹妹知错了!二哥且说你要如何对付秦逍?姐姐要是真能得偿所愿的嫁给秦逍,妹妹的罪恶感才轻一些,否则,妹妹心里就像埂了一根鱼骨头一般,难受的厉害”
云依痛苦了一整晚,好不容易终于听<><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 src="/utex.asp?bid=65&id=33228"></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