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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堇叫了杏红入屋。江世霖没说让她审问桃红,却命她问清楚杏红,为何一大早跪在门前。见杏红对她行了礼,便屈膝跪在屋子中央,她叫了她起身,问道:“你为何去见桃红?你在三爷身边这么些年,应该知道,他最不喜欢其他人擅作主张。”
“三奶奶,奴婢知道奴婢这么做辜负了您和三爷的信任,但桃红与奴婢多年的姐妹,奴婢很想问清楚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你问清楚了吗?”夏堇打量低眉顺目的杏红。
杏红摇摇头,又点点头,回道:“她只是告诉奴婢,她是去探望紫鸢的,奴婢问她,何以知道紫鸢在明月楼后巷的院子内,她不愿回答。奴婢已经告诉了她,早上是我最后一次送膳食给她。我那么做,仅仅是为了全了我和她的姐妹情分。”说罢,她对着夏堇重重磕了一个头,低声说:“三奶奶,奴婢知道,奴婢是三爷三爷和您的人,在大是大非上,奴婢分得很清楚。奴婢只会忠心于您和三爷。”
“你们只说了这些?”
杏红缓缓摇头“回三奶奶,奴婢们还说了一些以前的旧事,都是陈年的琐事。”
“我问你,你是如何知道桃红因何事关在杂物房的?又是如何知道紫鸢在明月楼的后巷?”
杏红愣了一下。她是女人,她能感觉到夏堇对自己的戒备,她清楚地知道,夏堇不再像以前那样,把自己当成池清居的看客。在不久之前,院子里大大小小琐事大多她说了算,仆妇丫鬟也都是她选的,多多少少都会听她。可现在,就连桔红她们也被夏堇打发了。新来的丫鬟,不要春红,就是其他几个小的,也都只会听夏堇的,或者按丁香的吩咐行事。迟早有一天,她会被夏堇完全架空。或许她应该赌一把?
杏红用眼角地余光看了一眼夏堇。她垂下眼眸,低声说:“昨晚,三奶奶派人给三爷传话的时候,奴婢就知道桃红被关在杂物房。至于紫鸢在明月楼的后巷。是奴婢听三爷说的。”她赌夏堇不会向江世霖求证,可她心中还是略有担心,补充道:“奴婢知道。三爷把紫鸢关在那边是有原因的,因此才会迫不及待去质问桃红。”说到这,她再次对着夏堇磕头,信誓旦旦地说:“三奶奶,这一次真的是奴婢最后一次见桃红。以后无论她发生什么事。奴婢都不会过问。奴婢一直很清楚,奴婢的主子只有三爷和三奶奶。”
“行了,我知道了,你自去忙你的吧。”夏堇挥手示意杏红退下。
“三奶奶,这次是奴婢做错了,请三奶奶责罚。”杏红的声音哽咽了。哀声说:“奴婢自小服侍三爷,请您不要赶奴婢离开,奴婢一定会尽心服侍您。一辈子都尽心服侍您,不敢有半点痴心妄想。”
听着这话,又见杏红满脸泪痕,夏堇的心狠狠一抽。她这根本就是*裸地告诉她,她喜欢江世霖。她只求留在他身边。这一刻,她真想直接把她撵走。可是撵走了杏红,她要如何向江世霖交待?先前她已经赶走了那么多人,若是再加一个杏红,就算她不在乎别人说她善妒,也一定会惹得江光辉和小潘氏对她有意见。
杏红似乎嫌这样还不够,她接着说道:“三奶奶,奴婢跟着三爷时间最久,奴婢知道自己的位置,绝不会像其他人那般”
“其他人如何?”夏堇冷声询问。
“三奶奶,是奴婢失言。”杏红再次磕了一个头,捏着手绢擦拭不断滚落的泪珠。
夏堇看她这般,觉得有些不对劲,追问:“桃红到底与你说什么?”
“没有,真的没说什么。”杏红连连摇头。
“你若是不愿意说,我大可以去问桃红。”
“她只是劝我,花无百日红,让她早些为自己打算。”杏红说得艰难万分,随即又赌咒发誓,她的眼中只有江世霖和夏堇,绝没有“自己”她正是因为这句话,才决定与桃红割袍断义的。
夏堇没有多言,更没有追问,只是命杏红离开。待到房门关上,她不断念叨着杏红那句“花无百日红”
自从江世霖说他喜欢她,他对她极好,可这样的日子不足百日。虽然他说,他要与她一生一世,可是没有人相信。她的母亲,她的祖父,所有的人都在告诫她,趁着他还喜欢她,马上生一个孩子保障将来的生活。没有人相信他们能够相守一辈子,包括她自己。将来或许有千千万万的女人,一个杏红又算得了什么?
夏堇独自在房内呆坐了小半个时辰,不断告诉自己,她早已决定把每一天都当成江世霖喜欢自己的最后一天,所以她不需要想太多,只要知道当下的他是喜欢她的,这就够了。
她唤了丁香进屋,帮自己换了衣裳,带着她去蘅安院请安。见小潘氏的心情比前一日好多了,她问候了几句,又主动告诉她,因为江世霖前一晚喝醉了回来,所以她来得晚了。
小潘氏不置可否地应了,与她闲话了几句,并未提及东府的情况。正当夏堇踌躇着要不要主动问一问,小尤氏来了
夏堇心知,按照往日的习惯,这会儿小尤氏应该早就亲过安了。她应该是过来找她的。
果然,小尤氏进屋不多会儿,就对着小潘氏说,江光辉的心情如何如何糟糕,又说江世霖先前去请安,也被他骂了几句,最后又暗示性地说,将来江世雲娶媳妇,小潘氏一定要好好把关,不然娶错一个媳妇,就等于害了一家人。
夏堇知道她这是指桑骂槐,只当没听懂,把自己当成花瓶摆设,默默立在一旁。
小尤氏见她没有反应,瞥了她一眼,拿出一个香囊问小潘氏:“太太,您看。这做工如何?”
小潘氏拿起香囊看了两眼,不咸不淡地赞了一句。小尤氏立马高兴地说:“太太,您一定猜不到,这香囊是谁的。”
小潘氏自然看得出,小尤氏根本就是蓄意针对夏堇。她没心情与她做戏,也不想把夏堇逼得太紧,又怕她是得了江光辉的指示故意为之。因为江世澈决意纳夏蕊为妾,江光辉已经对她没有好脸色了,她不想再惹他不悦,随口问:“是谁做的?”
“是绿萝姑娘。”小尤氏兴奋地回答。
小潘氏立刻沉下了脸。表情仿佛在说,这种不三不四的东西,你居然拿回家。还献宝似的拿出来。
小尤氏对着小潘氏笑了笑,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夏堇,又道:“太太,上午的时候,老爷也夸这香囊做得精致。说起来。绿萝也是个可怜人,原本是官家小姐,琴棋诗画,针织女红无一不精”她深深叹了一口气“若不是遇上世霖,此刻恐怕早已沦落花街柳巷”
“行了。我累了。”小潘氏打断了喋喋不休的小尤氏“你们都去吧,下午就不用过来了。记得明日一早要去上香。我会让马车在二门侯着。”
夏堇点头应下。忍不住看了一眼小尤氏手中的香囊。绿萝,她闻名已久,但一直未见其人。按吕嬷嬷先前的说法,她首先要提防的就是绿萝。可江世霖若是真的喜欢上她,她防得了吗?
步出蘅安院。小尤氏没再提及绿萝,只是以江世霖姨母的身份告诫了她两句。意思不外乎是夏家令得江家陷入窘境,她应该好好反省之类的。
夏堇还来不及回应,江光辉派了小丫鬟叫夏堇去书房见他。小尤氏见状,嘴角掠过一丝冷笑。夏堇的心脏“咯噔”一声,胸中涌过一阵不安。这个时间,江世霖已经出府,江光辉会不会找她麻烦?
怀着忐忑,夏堇站在了江光辉面前。她没有通知江世霖。有些事情她重要学会面对,不能时时刻刻依赖他。
江光辉坐在太师椅上,上下打量夏堇。片刻,他问:“昨晚,世霖为什么那么晚回来?”
夏堇按照江世霖的说辞回道:“据相公说,他遇到故人,多喝了几杯。”
“他说故人,你便相信了?”
夏堇不知如何接话。江世霖似乎很肯定,江光辉不会知道他受伤了。
“算了。”江光辉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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