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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性”跟“爱”分的很明白,他曾经跟自己探讨过“欣赏”、“喜欢”、“爱”之间的逻辑关系:欧阳一直认为,这三个词语应该是递进式“欣赏”一个人才会慢慢的“喜欢”她,更进一步而达到“爱”的程度。譬如自己对于乔妆,是从“欣赏”她气质如清水芙蓉却拥有雍容华丽的声音开始,通过接触和了解,渐渐“喜欢”上她的单纯、善良、正直、爽朗,多年感情积淀终于义无反顾的“爱”上她,情愿为她付出一切。
文钺的想法却完全不同,他认为这三个词语应该是并列关系,对于世上的女子,可以只欣赏、只喜欢、只爱,也可以其中两者兼备,甚至达到三者共存的最高境界。对于“欣赏”的女子,可以亦师亦友;对于“喜欢”的女子可以浪漫暧昧;对于“爱”的女子,可以相守相随,三者作为独立的个体既可以相互依附也可以完全无关。
而且对于文钺来说“欣赏”也好“喜欢”也罢,即使是“爱”都不过是一个简单的形容词,它们分别拥有不同时长的保质期,在保质期内它们之间可能会互相转化或渗透,但是一旦过期,就一切都不复存在。
而“性”却与其截然不同,它是个不需要保质期的动词,只与荷尔蒙有关。
讨论到最后,文钺拍了拍欧阳的肩膀:“告子曰:‘食色性也。仁,内也,非外也。义,外也,非内也。’,世上本没有不好色的男人,只是有一些善于以道德标准约束自己的本性,另一些却对自己宽容放纵罢了。”
“那你对自己宽容么?”欧阳反问道。
“我只能告诉你,我有一个‘欣赏’和‘爱’着的女人,却不一定能说服自己‘喜欢’她,这个答案你满意么?”
“那你”欧阳犹豫了。
“我‘喜欢’你们家乔妆”文钺揶揄着笑了“如果她不在你的保质期内。”
欧阳脸上堆起一个笑容,他知道文钺心底深藏的那位“欣赏”和“爱”着的传奇女子,那是一位神秘的“邦女郎”文钺自诩一介“情圣”却连她的名字都没有问到,这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吧。
欧阳的思维跳跃到刘副局长推论中最不靠谱的部分:关于文钺的移尸时间。自己和乔妆是在15日早上前去找他帮忙破案,那两天时间里三个人一直在靖川躲避着几路人马的追踪和暗杀,他绝对没有时间和机会跑去几十公里之外的临江和滨河两市作案,更不要说留下写满字迹的人民币挑衅警察权威了。那么,现在第一个有待调查的疑点浮出水面了,临江的范某和滨河的吴某是从哪里得到的写有字迹的人民币?又为什么要向警方提供伪证?他们和第三起案件中尚未露面的报案人之间有什么联系?为什么第三位报案人不敢光明正大的与警方联系?
还有法医鉴定中心对鉴定结果的出尔反尔,第一次做出的致死突变体结论是因为现场相对封闭的空气环境还达不到造成死者窒息死亡的必要条件,而这一次却说两个现场不过是移尸虐尸的第二现场,那么杀人的第一现场在哪里?死者的真正死因是什么?
就从这些入手吧,欧阳举起水杯,大口大口的牛饮了大半杯清水,事不宜迟,今天就要赶去临江和滨河第二现场调查,还得带着乔妆,把她放在靖川,自己放不下心,还得再去买两部手机,关键时刻好保持联系。自己的两部小灵通目前在哪、怎么丢的,与案件有什么关系?一时半会儿还弄不清楚,只是目前情势危急,也没工夫管这些小事儿了。今天勘察完两处现场,还要找到两位捡到钱的市民询问当时的情况,然后再赶去法医鉴定中心,趁着刘副局长那边还未广泛展开行动,必须先下手为强只是此刻乔妆人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