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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易青,闫教授还收了一个女学生。这个女学生就是智纯葆。她年纪大约在35岁左右,常年的风吹日晒让她的皮肤黝黑而干燥,仿佛风一吹就能从脸上掉渣渣。用现在的话说是个中性的女人。见到她的时候,她正在文物室整理那些新挖掘出来的陶罐。
她一边弯着腰、撅着屁股排放那些陶罐,一边自言自语:“奇怪,那个“青釉双系壶”昨晚上我明明就放在第二层架子上,怎么跑下面来了。唉,大家也是的,从哪里拿的放到哪里去多好,下次找的时候也好找。最近,频频发生这种事情,也不知怎么回事?看来得给大家说说这个问题。”
“青釉双系壶?怎么以前没听过?”?u鹤突然对她说的陶罐感兴趣了。
智纯葆看看?u鹤说:“那是前几天才挖掘出来的,幸好盗墓者没有发现它,它可是西周时候的宝贝。”说完,她干脆撅着屁股跪在地上爬来爬去的找。
涵冰看见她那个样子,就想,这是个踏实能干的女人。但毫无疑问,男人不会喜欢她这样的女人。她这样的女人只适合像男人一样做学术研究。这一点,涵冰真猜对了。智纯葆真的没结婚,但不是不想结婚,实际上她有自己中意的男人,这个男人就是她的导师—闫教授。在康辛琪还没有来到考古队的时候,一直是智纯葆照顾着闫教授的生活。那时,智纯葆俨然就是闫教授的妻子,当然除了妻子,她还是闫教授的得力助手。如果康辛琪不来到考古队,那么智纯葆和闫教授很有可能是志同道合的最佳伉俪,除了智纯葆的相貌有点对不起观众之外。但人生往往就是这样,难得有十全十美的人。
“星期三的中午,你都做了什么?”孔警官用同样的话问智纯葆。
文物室没有能够坐的地方,涵冰也不想再做记录,掏出手机,打开了语音会话,这么简便的功能一开始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智纯葆爬起来小心地把一个陶罐放在顶层的架子上,放稳了陶罐,才转过身回答孔警官的问话:“没什么特别的,我一直在做我该做的工作,把清洗干净的陶罐从院子里放到这里,像现在一样。
“你喜欢闫教授吧?我知道很多学生都喜欢自己的导师。我以前就是那样,我喜欢我们班的数学老师,还特别讨厌他的妻子,很多时候甚至有杀死她然后取代她的想法。”涵冰插嘴了,但她的插嘴遭到了孔警官的白眼,好在他没有就此发作。
这个问题很敏感。智纯葆一反刚才的麻利劲,有些不自然地拍了拍双手说:“闫教授的学问很精湛,人品很正派,待人很亲切。”她用三个“很”间接回答了涵冰的问题。
“说说你对康辛琪的看法。”这次是孔警官发问,仿佛他怕涵冰再次抢他的风头似的。
她斩钉截铁地说:“她不配他!她喜怒无常,总指使闫教授干这干那。可她不明白,闫教授是世界上最棒的男人!但她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这是完全站在闫教授的立场上说的话。这也是一个痴迷的女人为自己心爱的男人说的话。
“可是,闫教授喜欢她!”涵冰说。
就是有这样一种女人,无论你怎么愤慨,但男人依旧喜欢那个一无是处的女人。你再怎么抱怨不平有什么用呢?但如果她出自内心的不平,会不会借机杀死这个女人呢?
“文物室在康辛琪的房间对面。你可以借着易青上房顶的机会潜入到康辛琪的房间,然后把她杀死!”
太好笑了。涵冰的推理让智纯葆有种受辱的感觉:“我怎么能杀死她?虽然我讨厌她,但我不是傻子,我能看出来闫教授挚爱她。如果我杀死了她,闫教授会恨我一辈子。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再说我用什么杀死了她?你们到现在找到凶器了吗?就算我有力气,也不可能把她从床上搬到地上来。她见到我拿着一个大锤子进来为什么不喊叫,谁听到喊叫声了?”
智纯葆的三个问题彻底把他们两个弄懵了,但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有道理,很有道理。首先到目前为止,一直没有找到凶器,无论如何,凶器应该是一个很沉重的东西,不可能在拎着那样一个大东西还能轻松地进入康辛琪的房间。还有就是,康辛琪为什么会躺在地上?u鹤说她出去的时候,康辛琪在床上看书,之后她会睡觉。照常理,她被杀的时候也应该躺在床上,为什么会躺在地上?如果是从床上用力把她打倒在地,那么她应该是后脑勺被击中,而不是太阳穴呢?但问题又来了,如果是她站在地上遭到了攻击,为什么没有听到她的喊叫?
疑点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