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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她又感觉不对,急忙在地上连吐了好几口嘟囔着说:“看我这破嘴。诅咒我说了也不算。”
可是已经晚了,照海接了电话,嗯嗯啊啊的哼了两声说:“妈, 这不太合适啊,我们的关系也没定。这么晚了,我算怎么回事呢?”
他身边的涵冰趴在照海耳边仔细地听他讲话。听见他这么说,粉脸一下子就耷拉下来了。
一分钟后,照海为难地说:“你看我妈非让我去接人,我不去不行,不行改天我请你们赔罪。我妈给我下了最后通牒。老小孩,老小孩,年龄越大越小孩气。”
话还没说完,涵冰就狠狠地踢了桌子,桌上的啤酒差点没摔下来,在上面晃荡了几下被何永扶住了。但照海还是没理会她的情绪,坚决地转身走了。这一下,涵冰气得肺都要炸开了,腾地一声站起来开飞车离去了。
四人帮只剩下了何永和妘鹤。何永转过身诡笑了一下问妘鹤是不是要继续坐一会儿,但妘鹤说镇上还有事还是尽早回去吧。何永拗不过妘鹤,只好开车送她回家。原本何永还想再赖一会儿,但恰巧酒店有事他也匆忙离去了。
这次的聚会乘兴而来,败兴而回。妘鹤知道涵冰一定会把情绪全部发泄完才会回来的,所以妘鹤回来直接上床睡觉。不知道几点,妘鹤被一阵鬼叫声惊醒,原来是涵冰回来了。她披衣下床,仿佛情景再现一般,她看见涵冰一手拎着半瓶子晃荡的威士忌,一手扶着墙,嘴里高歌着一首可以称之为鬼哭狼嚎的歌曲:关于未来,你总有周密的安排,然而剧情却总是被现实篡改;关于现在,你总是彷徨又无奈,任凭岁月安然又憔悴的离开。出乎意料之外,一切变得苍白。你计划的春天有童话的色彩,却一直不见到来。你洒下的渔网在幸福中摇摆,却总也收不回来
她捧着威士忌高歌着,身体摇摆不定。妘鹤走过去抢过她的酒瓶麦克风,从开着的窗户直接摔了出去。涵冰叫嚣了:“干什么你抢我的麦克风,你不能再找一个。他奶奶的,总是有人抢我的麦克风。”
涵冰的酒疯妘鹤见识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死命地拖着她进入房间,摁在床上。她知道即使把门窗都关死这个晚上也别想好睡了。果真,涵冰叫嚣哭泣了一夜到早上才沉沉睡着。涵冰有一样毛病,她不喝酒睡觉还能睡十几二十个小时,可是一旦醉酒后再睡就睡不了多长时间。所以虽然她早上七点才睡着,可是还没到午饭时间就醒了。她先是在自己身上闻了闻,实在熏得难受,揉着头赶紧去洗了洗。换了衣服才出来喝了一杯路姐为她准备的醒酒蜂蜜茶。喝完茶,她感觉好多了,她从包里摸出自己的手机翻看自己的来电,奇怪的是竟然没有照海的未接电话。本来她还想好好气气他,挂他几回电话才好。可是这家伙,真够卑鄙的,竟然连个道歉的电话都没有。
没有电话,涵冰依旧希冀着他能主动上门来赔礼道歉,毕竟他们都几年的交情了,这点面子还是该给的吧。有这么一个想法。她打开院子大门,站在门口焦急地盯着来往的行人。可是她又失望了,一个人也没有。
她狠狠地锁上门。在心里念叨,我再也不会理他了,我要和他断交。
她进门的时候正好碰见了妘鹤,妘鹤眼睛肿得像个桃子一样,一看就知道昨晚上又翻了一夜烧饼。妘鹤看着气呼呼的涵冰说:“他没有来?”
涵冰忿恨地说:“来个鬼咧。一个人也没有。”
一个人也没有!妘鹤突然心思一动,仿佛顿悟一般想到了什么!杨蕊服药自杀的时候那天下午,朱琳原本计划和郭炎去电影院看电影,可是他们大吵一架不欢而散。朱琳气咻咻地回家,并扬言说,如果郭炎不亲自过来道歉的话。她就不出门。是的,她是这么对郭炎说的。可是郭炎至始至终还是没有出现,而那女孩却傻乎乎地等了他一下午。
一开始。妘鹤以为朱琳的被杀是因为她看到了凶手,也就是匿名信的幕后主人,所以这才导致了她的被杀。可是假设她什么也没有看到呢?就是说,杨蕊没有收到任何匿名信!
这个假设太离谱了!如果杨蕊没有收到匿名信那么她家里的那封匿名信是怎么回事?杀人就像变魔术,凶手只会让你看见该看见的东西。而那些不该看见的东西他绝对不会让你看见。凶手是如何使用这个障眼法的呢?
一个严肃的声音在她们耳边响起来:“昨晚上谁在院子里扔了一瓶酒,我收拾了半天也没有清理干净。现在还有那么大味儿。你们这些女孩到底想怎样,年纪轻轻的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唉,世道真变了。”
毫无疑问,这是路姐的声音,可是乍一听见这声音的时候,她们竟然吓了一跳。
涵冰刷地掏出了随身携带的蝴蝶匕首,对着路姐说:“你是人是鬼?”
路姐一抬胳膊把她的匕首甩掉了。大白天的说什么鬼话?
涵冰傻愣着看着一脸严肃的路姐喃喃着:“刚才我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一个人,这会儿怎么穿越过来的?你是怎么出现的?大门我都锁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路姐没有说话,拉着她穿过客厅,来到小书房,在那排书架的右面,是一堵结结实实的墙壁。墙壁上挂着一幅老旧的宝钗扑蝶美人图。当时,妘鹤还想,为什么要在这堵墙上挂这么一副孤零零的画呢?现在看来此图大有玄机。只见路姐站在宝钗前,对着宝钗大喝:“宝钗开门!”
但宝钗举着那把扇子根本不理她们。路姐看起来有些生气了:“宝钗开门!”
宝钗还是毫无动静。涵冰都被路姐逗乐了,这演的是哪出戏啊?可是路姐依旧很认真地说:“你不开是吧,你不开我可敲你鼻子了?”
涵冰哈哈大笑,差点没笑岔气:“够了,路姐,你是想逗我开心呢吧。”
路姐可一点也没有笑,像模像样地狠狠地敲宝钗的鼻子。于是,见证奇迹的时候到了,宝钗如被雷劈一样缓缓地从中间分成了两半,后面竟然是一条街道。涵冰傻了,她弯着腰张着嘴巴半天说不出话:“你玩我呢?”
“这是怎么回事?”妘鹤看着那扇隐蔽的门问路姐。
路姐拍拍宝钗的右手关上了门说:“当年鬼子进村的时候家家户户都有这么一扇隐蔽的后门,方便房主人打包逃跑。”
妘鹤惊异地问:“你是说每家每户都有后门吗?”
路姐点点头说:“差不多吧,基本上每家都有这样的一扇后门。后来新盖的房子图省事就没有,不过老宅子都有。”
原来是这样!妘鹤终于明白了,案件原来是这样的。扑朔迷离的匿名信后隐藏的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理由!凶手的动机很明显,而警方和她们只是被凶手变幻的手法迷惑了。
案件的所有细节在妘鹤脑海中串了一遍,丝丝入扣,一毫不差。现在她要设计揪出真正的凶手。常言说得好,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对于凶手来讲也是如此,如果不给他钓饵的话他是不会轻易上钩的。鱼饵,她要立即找鱼饵去!
很快惊险的一幕再次出现了。鱼饵,只差一点就被凶手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