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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地上,惊讶地问:“马姐你是要做什么?这么晚了也不睡觉。”
看到是她们,马霞放下心来说:“我睡觉很轻,听着外面有动静,吓坏我了。最近村里不太平。杀死洛根生的凶手也一直没找到,我想万一凶手要再次行凶呢。”
涵冰哈哈大笑说。指着地上的拖把说:“大姐没搞错吧,就凭一个拖把就指望抓到凶手呢。不知道是炫耀还是说话没带脑子,涵冰顺口说:“我们刚刚还怀疑李蓓是凶手呢,原来她和韩冬很早就认识,韩冬还是她的初恋男友呢。可是我看李蓓不像是凶手,如果她是凶手的话为什么要把我们请到这里查案子呢?再说她也没有作案时间,村长说她乘坐傍晚的火车回来,那趟车6点五十才到。她不具备作案时间,所以案子又得重新查了。我怎么感觉这个案子像是在走迷宫呢,转来转去还是得回到原地。要不就是撞上‘鬼打墙’了,一定是洛根生阴魂不散迷惑我们呢。这个笨蛋,既然阴魂显灵就该指引我们找到凶手,老领着我们在原地转来转去有什么意思。”她长叹一声无限感慨地说:“死人的钱不好挣,看把我的轮胎都憋爆了。”
“什么?”黑暗中看不清马霞的表情,但妘鹤能听出来她的声音有些怪,她再次问她们:“你说什么?李蓓坐几点钟的火车回来的?”
涵冰回答说:“六点五十啊。”
马霞一拍大腿坚决地说:“不可能!我记得她是在许静静刚进去前五分钟左右回来的。她不可能在六点五十回来,我看得清清楚楚不会有问题。”
“那么她是在六点十五分左右回来的。奇怪了,火车一定早到了,那趟车不是早就是晚,比我还没有时间观念呢。不过那样说的话她不是有作案时间了吗?”
涵冰一番话真正说到妘鹤的心坎里。她乘坐的那趟车早到半个小时,她在六点二十左右就回家了,那么六点二十到六点五十这会儿她在干什么?如果人是她杀的,那么她的动机又是因为什么?就像之前侦破的案件一样,她杀死洛根生后能得到什么呢?如果是旧情难忘,她更有理由杀死许静静而不是她的丈夫。妘鹤怎么也想不通,她费解地摇摇头。
“切,看你纠结的,我们问问她不就行了。”涵冰提议说。
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妘鹤看看表,此时已经十一点,他们一家肯定已经睡了。她打算明天找机会再问问李蓓。可是涵冰心里藏不住事,她说做就做,也不管别人睡觉不睡觉,冲着卧室的窗户就敲开了:“李姐,李姐。”
连着叫了两声后,她们听到里面有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然后是轻轻的脚步声。最后,李蓓走出来小心地关上门说:“你们还有什么事?这么晚了也不让人睡觉。之前我不是已经给你们解释明白了吗?现在我怎么感觉自己在自讨苦吃。我花钱请你们来是为了调查我自己吗?如果我是凶手我为什么还要请你们来?”
妘鹤以一种轻松和气的语调说:“可是您对我们隐瞒了一件事。”
“什么事?”
“时间,您对我们隐瞒了回家的时间。有人看见您六点二十左右就回来了。我想那趟车一定提前进站了。”
没有听到回答,半天时间,她们都站在原地,枯树雕木般对峙着。那是等待对方妥协的时间,最后,她终于木木地回答说:“是的,我是提前回来了。我进家门想找韩冬聊聊,说真的。再次见到他的时候我还是有些心动。当初我自认为理智地和他分手,我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把他忘了,可是我发现他一直藏在我心底。我知道他和许静静的关系。我不甘心,也不愿意让他和那样一个女人结婚。女人看女人从来都不会看走眼,许静静不是那种甘心过平凡生活的女人,所以我想告诉他最好平静地和许静静分手。还有洛根生,在整个村里我们都了解他的脾气。他要是知道自己老婆在背后给他戴绿帽子,他一定会杀了他的。我不希望他冒险,所以我早早地回家,去后院找他。我们在他的房间聊了有十分钟,然后我听到前院好像有动静,我以为是家浩他爸回来了。我怕他看到我们见面。之前他已经怀疑我是不是让韩冬画了*画,而那时他如果再看见我和他在一起,他会以为我没有回娘家就在自家的后院睡了两夜。我不想引起更多的误会。所以赶紧走开了,我知道火车到站的时间是六点五十,所以我在后山转了一圈一直到快七点才回家。”
妘鹤接着说:“正因为案发的时候您和韩冬在一起所以您才把我们叫来调查这起案子,以为您知道韩冬不具备作案时间,您想让我们找到有利的证据排除他的嫌疑。”
李蓓无力地点点头说:“是的。那个时间韩冬不可能杀死他。”
“好吧,打扰您睡觉了。”妘鹤客气地对她说。
李蓓满腹心思地转身进去锁上门。而妘鹤和涵冰也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妘鹤回去吃了两片‘刺五加’闭目养神,十几分钟后终于睡着了。涵冰还没到睡觉的点,她在床上刷了一会儿微博。不一会儿,雷声大作,风雨交加,在呼啸的风声雨声中她也老实地睡了。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就在案件再次陷入僵局的时候,卫光那儿的地毯式调查行动终于有了一些新进展,有人在案发的时候听到村长家发出一声奇怪的喷嚏。
5号下午五点半,李玲的女儿从家门出来,她约好在门口和自己新交的男友见面,因为害怕让家里的母亲听见,她偷偷地溜到村长家的墙角。那里有一株大树,大树后面是很好的藏身地方。就在这时,她听到村长家院子里传来一声喷嚏,那声喷嚏很奇怪。当时她只想着自己的小男友,根本没有想到院子里正潜藏着一个凶手。后来当卫光询问她的时候,她知道当时村长家空无一人,所以她想那一定是凶手藏在院子里。她把这个细节告诉卫光,卫光立即想到他是一个患感冒的人,难怪那个声音会那么奇怪。
案件进入新的转折点,虽然只是一个微小的喷嚏声,至少现在已经有了一个转机。一个患有感冒的人。有意思的是,这时警局里卫光再次接到一个电话,她直截了当地告诉警察说要找卫队长。当卫光接到电话的时候,电话中传来的是一个奇怪、尖细而又歇斯底里的声音:“卫队长,我要坦白,是我杀了洛根生。”
第三次听到有人承认说自己是凶手的时候,卫光一点激动的心情都没有。就像之前他想的一样,他的头立即大了,但还是强忍着说:“你是谁?告诉我们你是谁”
可是电话很快就挂断了,根本来不及有更多的询问。莫名其妙,虽然有第三个人自首说自己是凶手,可是奇怪的是这次这个自称为凶手的人并没有留下自己的姓名,也没有来警局自动投案,他像影子一样留下的是一个如鬼魅般的声音。那声音,很奇怪,像是有人在故意捏着嗓子扮女声。
那个奇怪的电话过去刚一夜,事情的进展就有了突飞猛进的成果。乔斌就在自家自杀了,在自杀前他留下遗言说自己才是真正的凶手。联想起之前卫光接到的那个自首电话,然后紧接着乔斌自杀,更有意思的是乔斌患有过敏性鼻炎,他的鼻炎只要一碰到苹果树上的叶子就会打喷嚏。一切证据都指向他,答案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