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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地解释着:
“你父亲?他还没从我手里继承这份秘方呢。”
里斯尔敦满脸得意地露出笑容,满是皱纹的脸在微笑中挤得就跟团菊花似的,他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摇了摇头,满是遗憾地说道:
“可惜,等你喝下这份药剂,我也要赶紧找个时间把药剂传给他了。”
仿佛会因此失去某样很重要的东西一样,里斯尔敦满脸痛苦地抱着手里的药剂缓缓跪倒在地上,到最后甚至痛苦得把头也一并磕在了地面上,重重地磕了起码有六七下。
“爷爷,您这到底是怎么了?”
还在往后撤的卢斯兰在看到这一幕之后当场就忍不住了,他急忙跑到里斯尔敦身旁伸出手将他扶起,看着里斯尔敦那满脸的泪花,他实在是无法理解自己的爷爷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爷爷你没事吧?”
他搀扶着里斯尔敦一步一步坐到了放在一旁的椅子上,眼神里满是困惑不解地在里斯尔敦的身上来回扫动着,此刻的里斯尔敦已经不复之前那副慈祥的面孔了,真要形容的话,就像是个失魂落魄、无家可归的可怜老人——
虽然他本来就是老人没错了。
里斯尔敦坐在椅子上恍惚了好一阵子,这才慢悠悠地从刚才那副魔怔了一般的状态里恢复过来,随即便是抬起头望向站在自己面前、满脸关怀地看着自己的孙子卢斯兰:
“卢斯兰,让你看到爷爷的笑话了啊。”
看到里斯尔敦恢复正常之后脸上泛起的苦笑,卢斯兰对他摇了摇头,伸手握住他的手,轻声安慰着他:
“爷爷,没有的事,是我的问题。”
如果他平时能多关心下里斯尔敦,也不至于让里斯尔敦变成这副歇斯底里的模样,光是回忆起刚才发生的那一幕,他根本无法认同那个人跟现在坐在自己面前的里斯尔敦是同一个人。
简直就跟换了个人一样啊。
他默默地想着,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以后要多关心下自己爷爷的心理健康,他依稀记得自己在哪本书里曾经见到过有关这种症状的描述,回头也要再找找看,兴许能找到治愈的办法。
就在卢斯兰还在心里反省自己的问题时,里斯尔敦满脸沮丧地坐在椅子上,随即便是恍惚着拿起了手中的药剂,看到药剂瓶里那鲜艳欲滴的药液,他仿佛想起了某件很重要的事情一样瞪大了双眼。
在啪嗒的一声轻响中,里斯尔敦从椅子上站起,身后的椅子顺应着他的动作朝后倒去,在撞倒了后边的柜子之后,带起了一阵噼里啪啦的玻璃破碎声。
这样大的动静卢斯兰自然不可能会忽略掉,他低头看向自己身前的椅子,那个柜子里的药剂已经基本上碎得什么都不剩了,各色的药液混杂在一起构成了一副充满残破美的画面,当然,还有药剂混合在一起之后那股冲天的刺鼻气味。
忽略掉这堆一点都不关键的药剂,他抬起头看向已经远去的里斯尔敦,满脸不解地朝里斯尔敦大喊着:
“爷爷?你要去哪?”
走在前面的里斯尔敦没有回应他,只是简单地朝后摆了摆手,看那副手势,貌似还是让他不要打扰的意思。
意识到情况不对的卢斯兰急忙追了上去,凭借着年轻人跑得快的优势,他很快就追上了走在前面的里斯尔敦,当即就看到里斯尔敦还捧在手里的鲜红药剂。
“爷爷,你在干嘛?把那药扔了吧!”
他急忙朝里斯尔敦大声劝诫着,只是身旁的里斯尔敦并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依旧在朝房间深处的角落走着,注意到里斯尔敦的精神面容貌似有点不正常之后,他觉得应该采取些强制措施来阻止里斯尔敦了。
这样想着,他伸手朝里斯尔敦的腋下抓去,却不料里斯尔敦似乎注意到了他的动作,年迈衰老的身体突然爆发出矫健的身手,灵活得就像泥潭里的泥鳅一样挣脱了他的束缚,直直地朝房间深处跑去。
看着里斯尔敦那远去的背影,卢斯兰不敢犹豫,快步追了上去,然而出乎他预料的是,他发现自己竟然完全追不上里斯尔敦的步伐,甚至隐隐之间还有被他甩开的可能。
这让他不禁回想起自己从父亲请回来的剑术指导那得知,自己爷爷是个有名的剑术大师这档子事。
见鬼,这何止是剑术大师,加上之前的魔法和炼金术,爷爷起码在三个完全不沾边的领域上有着各种建树啊!
“爷爷!不要跑!”
卢斯兰不断地在后边追赶着,却始终无法靠近里斯尔敦半步,就当他已经疲惫不堪无力追赶的时候,跑在前面的里斯尔敦却突然停了下来,见到里斯尔敦停下,他大喜过望地榨干了身体的最后一丝力气跑了上去。
“爷爷……你不要跑了……好不好……”
他气喘吁吁地走到里斯尔敦身旁,便是听到里斯尔敦对他点了点头回应着:
“好,我不跑了。”
“那你能听话就再好——唔——”
正当他满心欢喜地说着的时候,里斯尔敦直接伸出手一把抓住他的下巴,大拇指和食指按压在他两边的脸颊上强迫他张开嘴,另一只手直接握住已经打开的药剂往他的嘴里灌去。
因为身体上的疲惫,卢斯兰甚至没有什么反抗的余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嘴边的药剂上那鲜红的药液顺着药管灌进了自己的嘴里。
感受着那股冰冷泛着微酸的液体从嘴里顺着消化道流进胃里,卢斯兰心底里最后一丝反抗的心思也随之泯灭了,毕竟药也喝了,貌似啥都来不及了。
随着最后一滴药液消失在药管里,里斯尔敦松开了钳制住卢斯兰下巴的手,满脸得意地看着疲惫倒地的卢斯兰,嘴角微扬着肆意讥讽道:
“想跟你爷爷斗,你还早了起码五十年呐。”
他倒在地上,满脸惊讶地仰望着站在身前里斯尔敦,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刚才里斯尔敦那副表情其实只不过是一个简单不过的演技罢了,然而对于亲人的信任却让他没有怀疑里斯尔敦突然转变背后的原因。
“为什么,爷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遭受至亲欺骗的卢斯兰只觉内心一阵崩溃,仿佛遭受了人生最恐怖的背叛,他对着里斯尔敦不断哭喊着,虽然没有撒娇打滚,不过也跟稚童的哭闹没有什么区别了。
“就当是爷爷给你上的第一堂课好了。”里斯尔敦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以前那副慈祥的模样仿佛伪装的假面般被他撕去,“记住了孩子,要时刻保持警惕,哪怕面对的是你的至亲。”
卢斯兰躺在地上,听着里斯尔敦那语气冰冷的话语,默然地抬起手擦去眼角的泪水,虽然心中仍在一阵阵地抽动着仿佛被人撕碎,但却也有种开始麻木的平静感。
“我知道了,爷爷……”
正当他回话的时候,一阵眩晕感涌上心头,他强忍着几乎要陷入沉睡的睡意,深深地望了里斯尔敦一眼:
爷爷,我会记住的。
随后,无尽的睡意将他掩埋着,拖入深层的睡梦之中,直到灰白色的光亮在黑暗中照射在他的脸上,他轻轻地张开眼,便是看到身旁的特蕾莎正满脸红晕地看着他。
“特蕾莎?”
他意识恍惚地看着她,虽然特蕾莎在害羞中抓起了被子掩盖住了关键部位,但他还是看到了那抹粉润的白腻以及上面那鲜红的咬痕——
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