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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却还是女儿身,可那是因为梁山伯压根儿不知道祝英台是女儿身,而自己明明知道艳丽是女儿身。
可又想,梁山伯与祝英台郎才女貌,自己却是丑陋不堪,于是他蜷缩着他佝偻的身子,把那张丑陋的脸对着墙。
心想身子正了,就不怕影子斜,可他还是欲火难熄,他觉得这样睡在女人身边,比睡在没棉被的草床里受冻还难受。
于是他把被子中间隔着的圆木取出来,把被子帮艳丽压严实,好不漏风进去,然后悄悄起身摸着黑去他的房间睡了。
艳丽被夜晚的寒冷冻醒,这几天大雪纷飞滴水成冰,她突然感觉她的脚那头空空的,不知胜立强去了哪里。
过了好一阵,仍不见胜立强回床上,心想,上毛厕的功夫也该回来了,她只好点亮油灯,猜想胜立强定是又回自己屋里睡了。
就随手拿了件衣披在身上,提着油灯有些生气的朝胜立强房间走去,果然不出她所料,她见胜立强蜷曲着身子睡在那里。
她俨然像个母亲对不听话的孩子似的训诉着:“立强,我跟你好说歹说,你当作了耳边风,我的话等于对牛弹琴,你看看这种天寒地冻的天气,如果你再冻病了,我可是毫无办法救你了。你起来,去我房间里睡去。”
胜立强想说什么,但他又不好说什么,他只好老老实实,顺从地跟艳丽回到房里脱了外衣,慌不择路一头钻进被里,没忘把自己丑陋的脸转向墙的一边,佝偻的身体蜷缩着,一动不动的睡着。
艳丽无意碰到胜立强冰冷的身体,她一时忘记了胜立强是个男人,也忘记了男女之间的危险,更忘记了胜立强丑陋吓人的嘴脸。
她觉得在她身边睡着的是个可怜的孩子,需要她去爱护,需要她去关心。
她此时更多的是对孤儿的同情与怜悯,她像对待她自己的儿子似的说:“你把手伸给我,我给你捂热一下。”
胜立强这才知道,自己慌不择路,竟然跟艳丽睡作了同一头。
在黑暗中,他转过身面对着艳丽,把自己的手伸给了艳丽。
艳丽用双手握着胜立强的手捂了一阵,觉得自己的手捂不热胜立强像冰一样的手,她就把他的手放入自己胸口捂着。
胜立强感到空前的舒服,他觉得他又回到了他妈妈的怀里,妈妈也曾用她最温暖的胸口捂热过他冰冷的双手。
他迷迷糊糊进入梦幻里,把艳丽当作了他的妈妈,那还是他很小的时候,当妈妈为他用她的胸口捂热他的双手时,他总是会调皮的用他的一双小手触摸他妈妈柔软的胸脯。
艳丽惭惭入睡,她在睡梦中感觉她调皮的孩子在找她的奶喝,她温柔的对她的孩子说:“孩子,你都长这么大了,妈妈早就没奶水了,别再闹了,快睡吧。”
艳丽醒了,她意识到身边睡着的不是她的孩子而是一个男人,她的心猛的一阵剧烈地跳动,她在心里惊得差点叫出声来。
她后悔不该把胜立强叫回被窝里来睡,她后悔但更多的是对胜立强的同情,尽管她心里很痛苦,但她没有作任何反抗。
不是胜立强吓着她,反倒是她怕吓着胜立强。
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别推开他,他是你的救命恩人,别伤这个可怜的人了,他也是个有血有肉的男人。
但另一个声音在她耳边紧接着响起,快推开他,快推开他,他长得太丑太可怕了。
艳丽天生善良,她根本没勇气推开这个可怜的人。
胜立强的举动没有受到艳丽的阻止,他控制不住压抑已久的欲望,他那佝偻的身体紧紧搂住了艳丽。
艳丽的两行热泪夺眶而出,黑灯瞎火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胜立强哪能看见艳丽的痛苦,只是尽情地放飞他原始的欲望。
第二天早晨,光线从床边的木条子的窗外透进来。
艳丽慢慢的睁开眼睛,胜立强佝偻着的身体正搂着她,头依偎在她胸口睡得香甜。
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她想起昨晚的情景,胜立强那副怪模样但勇猛而不失温柔,出了这种事,她没有理由怪罪胜立强,也没有理由感到委屈,男女长期睡在一起,这种事迟早都会发生。
她止住了泪水,小心地轻轻的把胜立强偎在自己胸口的头移开。
胜立强还是被弄醒了,他看见艳丽脸上留下的泪痕,他那只独眼惊恐的望着艳丽,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悔恨地用自己的拳头猛击自己脑袋,带着哭腔说:“我不是人,我伤害了你,你可以拒绝我的,你为什么不拒绝我。”
“你怕伤我的自尊,其实我这种人哪有什么自尊可言,你本就不该把我当人,你同情我,你不能拿你的牺牲作代价。”
“我不是人,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我不是人,我就是个活脱脱的怪物……”
艳丽刚止住了的泪水,又哗啦啦的流了下来,她为自己的命运而哭泣。
她本想认命安安稳稳跟绷手吊眼过完她的一生,不想突变风云,找根回来了,想尽一切办法折磨她和丈夫还有两个孩子,让她不得不选择离开。
艳丽见眼前的胜立强又是自责又是痛哭流涕,她抹了眼泪同情的对他说:“你别自责了,要不是可恶的日本鬼子,你也不会成这副模样,其实你很聪明,心肠又好,以后一定会有所作为的。”
“我是个有家归不了的人,你救了我又收留了我,我应该感谢你,我老觉着欠你什么,这下可好了,我的心里自在多了。”
“再说男女长期睡在一起,发生这种事哪能怪你,你放心吧,你没有伤害我,是老天注定我和你有这份缘。”
她想起她之前的两个男人,找根虽长得一表人才,但他是个恶魔,对她残酷无情,绷手吊眼长得也很丑陋,又胆小怕事,私心很重,爱她的肉体胜过爱她的人。
她又想到了她的两个孩子,她伸手抱住低着头在痛哭的胜立强,用手爱怜地抚摸着这个可怜的似怪又似鬼的头,就像一个慈母在抚爱她的孩子,不管她的孩子有多丑陋,在她看来永远是最可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