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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那个时候,你也终于没有理由离开我的身边。
可,如若他没有死。
那么我希望,你会比现在笑得多一些。
顾骋想着,脸上的神情也收了起来,转向一旁的子殊,说道:“你让城中虎队的查探退去一些,无需弄得束城内人心惶惶,既然东城有了她的踪迹,束城这边的防守也无需太严,不要扰了民心安定。”
子殊微微颦着眉,犹豫了一分,还想开口再说。
顾骋却抬起手,手背朝外挥了挥,示意他不必多言,退下便是。
子殊即使仍是不解,可是主子既然已经如此吩咐,他一个属下人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便住了嘴,朝着顾骋拱了拱,退出了房间。
顾骋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最后看了一眼手中的簪子,将它收了起来。
手婉转之间,动了左臂的袖子,那四道伤疤也露了出来。
顾骋看着手上的伤疤,脸上的笑意也浮现了出来。
因为他知道,在秦阮昕的左臂上也留着两道伤痕,是那日他给她下了欢宜散,她为了保持自己的清醒而划伤的。
一如自己在逸林中一样。
他固执地不让在这两道伤痕上用伤药,只让它们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留下着两道蜿蜒的伤疤下来。
不管如何,这是他留给她的印记,他才不会轻易抹灭了去。
他长呼出一口气,站起身来,唇角依旧挂着那丝若隐若现的笑意,神情却也不如之前一般沉重。
阮儿,希望我们,后会仍有期。
“咳咳”束城城门附近的房子里头,秦阮昕坐在里屋的桌子旁,看着桌上云岩递过来的一些翊云宫的消息。忽然却觉得耳畔煞红,很是不自在,一下便走了神,云岩在一旁喊了她两声,她也才刚刚听进去回过神来。
她咳嗽了两声,掩饰了自己的尴尬,说道:“怎么了?”
云岩凝了凝神,回道:“应该是东城那边的消息起了作用,束城这边的防守已经松了下来,我们应该用不了多久,便可以出城去了。”
秦阮昕点了点头,说道:“为了以防是顾骋设下的圈套,故意引我们上钩,先等一等,试探一下他是否真的松了防备。”
云岩拱手答道,这一点他和秦阮昕想的是一样。
三年的时间,秦阮昕虽然一直在大野度过,可是翊云宫的情报都是每月送去的,她对翊云宫的事务也没有松懈。
如今,宫里在四处的情报点都换成了米铺和茶楼,让宫里的财源从卖命的情报暗杀转到了行商上来。而宫主也偶尔总会冒出一些新奇的点子,虽然宫里的情报能力确实不如以前,可是势力却扩大了不少,有几个城中做得大的,更是垄断了商行。
在几国之中的威慑力还如从前一般,并没有减退多少。
虽然宫里的人都没有明说,但是云岩看得出,他们是喜欢现在的变化的,毕竟那些打打杀杀,将脑袋悬在裤腰带上过着今天不知明日的生活,谁也是不想的。
就像当初宫主在翊云宫对着众宫人说下的话一样,翊云宫,终于有一个大家庭的感觉了。
而面前的这个女人,她虽然在大野过了三年的安逸生活,可是却丝毫没有让她的能力和警惕放松下来,她仍是那个让人敬佩的巾帼女子。
只是,其实对于楚国静王病故的消息,云岩也是考虑了很久,也暗中查探了一些时日才终于下定决心告诉她的。
三年时不时去大野给宫主传消息,她对于静王的感情,他不是看不出来。
可是,他仍旧不想因为静王扰了她难得的平静生活。
就像现在,她才不过刚从大野离开,便落入了捷兀之手,再被顾骋软禁,耽误了近一个月功夫才逃了出来,身上也不知多了多少伤。
而那个男人,不管是死了,还是活着,对于宫主来说都并不是一件好事,毕竟,还有着那个静王妃在。
只是,他见着这几日她对于四处传来的关于静王的消息的那份在意,便知道,若是不告诉她,才是真正的伤害。
云岩正了正神色,看向眼前的女人,终于不再犹豫,只说道:“是,属下明白。待情况属实,择日便可启程,去楚国的一路也已经安排好了。”
秦阮昕听着,点头应了一声,复而又低下头去看手中的文书。
一个月了,阿楚,得知你的消息已然有一个月了,我终于可以去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