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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那个点站在了列队正前方,就那样笔直孤傲地立在那里,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衣让周围一切都成了脚下尘埃,更显得他遗世独立。
领头的侍卫长并不认识他,见有人拦路,不由恼火,指挥着人便要将他推开。
宁天歌眉尖一蹙,站起来走了出去,朝前面一人说道:“墨统领,麻烦你把他去带过来。”
墨迹坐在前面那辆马车车尾特制的车板上,嘴里正嚼着根草杆,闻言将口中的草杆子一吐,探出身子往前看了一眼,砸吧着嘴道:“宁主簿,我的职责是保护主子安全,不能离开主子半步。我若是过去了,万一正好有刺客什么的出现,主子受了伤谁负责?”
宁天歌见他故意推脱不去,当即挑唇一笑“墨统领,你是在诅咒殿下么?”
墨迹一愣,随即涨红了脸“谁诅咒主子了,你可别乱说话!”
“你自己说的,是男人就承认。”宁天歌下颌微抬,不急不忙地看着他“要不,我把殿下叫出来作个对质?”
“你这个女”墨迹很是气不过,险些就要说出“女人”两字,车内一声轻咳传出,一只皓洁的手挑开了窗帘。
“跟宁主簿犟嘴,你是想让别人笑话你不成?”一抹碧色自帘后透出,墨离懒懒的声音传来“既然差使不动你阿雪,你便替宁主簿去一趟。”
“是。”一身黑衣的阿雪跃下马车,往前面走了过去。
那边正拉着挡路的仙人往路边拽。
虽说这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换作寻常人家肯定还得好言相问,但这次出行的是安王,这些人又是京畿护卫营出身,哪里会管那么多,便是来头再大些的人物,也未必能放在眼里,更何况只是个背着药箱有点仙气的郎中。
不过看在他一身文弱的份上,好歹没动武力。
而被人看作郎中的某仙人,却一身傲骨,任他们怎么拖拽都不肯低头,就是要往路中间站,嘴里只说着一句话“我要见宁主簿。”
“住手!”阿雪寒着脸,冷得象冰块的声音立即将场面冻住“宁主簿说了,让这位先生过去。”
众侍卫面面相觑,讪讪地收了手,皆不知这位是什么人物,竟连与安王最亲密的宁主簿都要以礼相请,而且派来传话的还是安王最亲信的贴身近卫。
直到很久以后,他们才知道当初得罪的是什么人。
好在人家就事论事,从不将公私恩怨混为一谈,只不过自那以后,那些看在墨离与宁天歌的份上才做出的那种表面上的敷衍态度变成了真正从内心上涌现出来的感激与尊重。
这便是后话了。
某郎中,哦不,某仙人冷着脸整了整衣衫,将滑落的药箱背回肩上,看也不看他们一眼,跟着阿雪走向第二辆马车。
在经过第一辆马车时,他照样目不斜视,仿若未见。
“冉”宁天歌刚张了嘴,便见某仙人二话不说,抬腿便蹬上了她的马车,再一掀帘子,瘦高挺拔的身躯便钻了进去。
什么情况?
宁天歌嘴角一抽,实在没想明白他的意思,只得跟了进去。
一进去,便见仙人已十分自觉地放下药箱,坐在小几一旁,而四喜已停止了活跃的行为,正端坐在他对面,歪着脑袋打量着这个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
“冉院正,今天正好出来办事?”宁天歌摸不准他的想法,选择了旁敲侧击。
冉忻尘板着脸道:“不是。”
“那是有事找我?”
“不是。”
都不是?
宁天歌想不出还能有什么原因,便不多问,道:“冉院正,我们还要赶路,你若没事,便下车吧。”
“不下。”冉忻尘象蹦豆子似地往外蹦字“启程。”
她不禁皱了眉,不确定地问“你这是要跟我们一起去?”
“对。”
“不可能!”她立即否决,指着车帘道“下车,我绝对不可能让你跟着去。”
“不下!”冉忻尘依旧还是那副没有表情的模样,声音也没个起伏“我领了圣旨,你不敢赶我走。”
“把圣旨拿出来给我看看。”宁天歌手一伸,手掌摊在他面前。
“没有,是口谕。”他答得飞快,象是早就准备好如何接口。
她气极反笑“冉院正,你这叫我如何信你?既然拿不出圣旨,你就下车吧。”
---题外话---
今天一天没时间码字,刚赶出几千来,嗷嗷